鍾湞很快就回到了家裡,溫禾一下子就撲了過來,抓住她上下打量着,“快讓我看看有變化嗎?”
一個星期不見,再看到她,她真的很激動,說話的聲音裡都帶着一種強烈的興奮感。
鍾湞來不及和她說話,看到一邊的鐘天佑正在冷冷的打量着她,於是就走到他的身邊,“怎麼看到我一點都不激動呢?”
這個孩子的表情怎麼可以這麼冷漠?她的心裡不由得一陣的疼,這難道也是因爲他太忽略她的原因嗎?
生活中真的是有太多痛苦,比如此刻,鍾天佑的表情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此時她蹲在他的面前,望着他的眼神是那麼的落寞而無助。
溫禾也覺察到不對,她也再顧不得和鍾湞說什麼調皮打趣的話,也蹲在了鍾天佑的身邊,關心的問,“你怎麼了?”
這個孩子明明剛纔還和他玩的特別好,現在這是怎麼了?難道他的心靈真的是受到了創傷嗎?
其實讓他們兩個20來歲的年輕姑娘,帶這麼一個孩子,這麼幾年下來,也真的是很難爲他們的,可是生活是他們自己選擇的,做出了選擇就必須盡力的去承擔後果。
中間又看着他們兩個擔心的樣子,冷靜又平淡的說,“我們平常不就是這樣子相處的嗎?鍾湞纔出去一個禮拜,回來有什麼好激動的呢?”
他們以前的相處方式確實是這樣子,可是他是一個才兩歲多的孩子啊,難道一個禮拜沒有見到媽媽,看到以後不應該激動一下嗎?我的身心真的是健康的嗎?
此刻,很溫和的心也不由的起了疑問,可兩個人接下來該怎麼做?他們的心裡沒底得很!
鍾湞望着他,有些動情的說,“可是我看到你都很激動呀,我特別想你!”她想要用自己的感情換取他孩子般的那種天性。
溫禾在一邊點點頭,附和着說道,“一週沒有看到你,我也很想念你的,所以你看我去接你的時候都很開心,很激動啊!”
溫禾和鍾湞對視一眼,她們二人心裡的想法倒是一致的,就是想用他們心裡的熱情,來喚醒鍾天佑身體裡的那種兒童的天性。
本來孩子應該顯得比他們兩個激動纔對,可是孩子實在太過冷靜,就讓她們兩個有點兒擔心。
鍾天佑卻有點兒嫌棄的說道,“你們兩個老女人真夠煩!難道親人就應該天天守在一起嗎?你們去做你們的工作,我去學習不也很好嗎?幼稚!”
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可是他的表現總是讓她們兩個有些擔心!尤其是鍾湞,感覺虧欠了他很多。
鍾湞牽起鍾天佑的手,一邊的溫禾也牽起了他另外一隻手,他們向房間裡走去。
什麼事情都是急不來的,如果覺得中天佑的問題有點嚴重,那也需要在以後的日子裡慢慢再糾正過來,現在只能先緩和一下。
“你這個週末過得怎麼樣?是不是和禾姨過得很開心啊?”鍾湞就是想要鍾天佑多和她說說話。
那可以多多交流,那就沒有解決不掉的問題,這個道理大家都懂,可一旦面對問題時,卻都又疏於交流。
溫禾在一邊馬上引導着說,“快給你媽媽說說,咱們都做了什麼?你先說說你在學校裡都做了什麼吧,感覺我們鍾天佑小朋友好棒啊!”1
孩子畢竟就是孩子,中天又很快就開始給鍾湞說起在學校裡的事情,他過得真的很開心,因爲聰明又可愛,也深得老師的喜愛,給他吃了不少的小竈呢!
和溫和在一起過得也是特別開心,兩個人學畫畫,甚至還寫了加減法,英文字母也學的差不多了。
“你寫了這麼多東西呀!看來你很快就會長大的,會特別的有能耐對不對?”鍾湞驚奇又略略誇張的說道。
而鍾天佑卻特別無所謂的說,“我不長大怎麼能行呢?要照顧好你禾姨的!”
這樣的話真的讓鍾湞和溫禾特別感動,這纔是養他的最大神奇之處,總是可以給她們極大的感動和溫暖。
“好,那我們就等着鍾天佑小朋友來照顧我們哦!”溫禾開心的說着。
家裡的氣氛頓時就好了起來!鍾湞把自己帶回來的送給他們,兩個的禮物都一一的拿出來,給溫禾的是一套化妝品,而給鍾天佑小朋友的是一套電子畫冊。
“哇,好棒啊,我好喜歡!”整天又終於露出了他最大的笑臉,開心的跳起來,這是孩子的天性顯露無疑。
無論怎麼樣,他畢竟就是個孩子,只要條件和環境允許,他就會快樂無比。
溫禾對這套化妝品也特別的喜歡,她發膩的對鍾真說,“你怎麼這麼懂愛妃的心呢?太謝謝你了!”
“朕必須得懂你的心啊!”鍾湞特別配合的說。
他們都喜歡這樣的時刻,不用有絲毫的緊張,可以完全的放鬆自己。
可一邊的鐘天佑小朋友卻有點看不下去,他搖了搖頭,感概的說,“你信這兩個女人也太讓人醉了,什麼時候才能成熟一點點啊?”
他說話的語氣就像他是大人似的,而溫禾和鍾湞纔是他應該照顧的人。
他們兩個早就習慣了孩子的這種語氣,也不惱,只淡淡的說。“我們就是喜歡這樣呀!你長大一點兒,也可以發展你自己的小基友!就可以像我們兩人一樣發膩並且相互心疼。”
唉,他們兩個以後會讓孩子長成什麼樣呢?從小這三觀啊,真是讓一般人根本就無法理解。
鍾湞卻感覺到不對,她可不想自己的兒子以後性取向不正常,於是趕緊的糾正着說,“小包子,你可不能找基友,你得找個小女孩,然後正常的約會,戀愛,結婚生子等,來完成你的人生。”
聽着她們二人的話,鍾天佑小朋友真的有些懵逼啦,這些東東,怎麼和學校老師教的不太一樣呢?自己到底應該聽誰的話纔對呢?
如果講真心的話,他是真的誰的話都不想聽的,可是如果那樣,好像又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模式和方法存在和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