挾了一箸菜給安然,張君燕又問道,“話說,你和你哥怎麼會突然間去鍾湞家找她外公認親的?”事先,安然一點都沒透露口風啊,可見這人是想不過她,而且裡面藏的貓膩大着呢。
面對張君燕質疑的目光,安然慌忙解釋,“我事先也沒想到會跟鍾湞是表姐妹關係的,可我哥卻從別人那裡聽到些風聲,回來就拉我去鍾湞家找外公做親子鑑定了。”
“別人?”張君燕暗暗心驚之餘,試着問道,“那是什麼人啊?”
見安然看着自己,張君燕深怕她起疑心,便進一步講圓話,“呃,我的意思是,那人不就成了你們兄妹倆的貴人了?畢竟他替你們找到外公了嘛。”
安然頓時釋然,訕訕地說,“我哥那人喜歡到處逛,也喜歡賭兩把,他到場子裡玩的時候聽到個鑑定中心的人提起鍾湞名字,他就上了心,花了點錢弄到我和鍾湞做的DNA檢測鑑定書,於是我們便上門去認親了。”
這種事聽着玄乎,可是竟然成了真,還被證實了雙方確有親屬關係!張君燕恨不得抓住安然盤問個清楚啊!
死壓着翻涌的情緒,張君燕裝作很替安然歡喜的樣子,“天啊,然然你開運了啦,一夜暴富,可謂苦盡甘來!燕姐我真是替高興!喏,以後你可得罩着我呀,你日後奪得爵跡的經營實權當上女總裁,可別忘了我!”
被吹捧得飄飄然的安然,笑的合不攏嘴地擺擺手說,“我哪裡是當女總裁的料,況且外公很寵信鍾湞,我和我哥纔剛認回他。”
張君燕爲了取得她完全的信任,便湊過去獻言道,“然然,你可別輕看自己,這世上決沒有不是當總裁的料,一切得要自己去爭取!你外公的財產那麼大一塊,絕不可能全給鍾湞吧?你哥是男孫,你和鍾湞是女孫,你外公是傳統老人家,思想上總會偏向男孫多一點的,你讓你哥去爭取啊,你哥不懂經營不還有你嗎?你在我這裡跟着好好學,把學到的日後應用上就行啦!”
“對哦!”安然登時眉開眼笑,是因爲張君燕說的話太戳中她心思了!
“來,打起精神!我們吃飯,纔有力氣跟那些人大拼一場!”張君燕說得好像真的一樣,不斷的勸飯夾菜給安然。
等吃飽飯,兩人收拾好餐具,坐在那裡喝水閒憩時,張君燕又展開新一輪的挖料,“你說你哥平時喜歡賭兩把,這在我們看來並沒有什麼,可是你外公那種傳統思想的老人家卻會覺得是壞事,你讓你哥多注意點,別在外公面前亂說話亂表現,現在正是你們兄妹倆討好他老人家的時候嘛。”
安然對張君燕的信任在逐步的加深,對對方的話便格外感覺中肯,她點了點頭但不無憂慮的說,“我何嘗不是這樣說我哥的?但他不聽,管不住他自己啊,那手癮一起來,他就只顧着往外跑了,不賭光輸光他不會回家的。”
張君燕暗暗記下這些,嘴上仍舊以好意提點的方式深入話題,“那就得辛苦你了,只能由你來替他打掩護,因爲你外公肯定會比較看重他,想培養他出息了好接管集團公司啊,這時候他一旦暴露了壞毛病,你們倆就直接崩盤了!”
“嗯,有道理,我再勸勸他。”安然應道。
午休結束,張君燕和安然開始忙碌起來。
瞄準安然去打印文件的空隙,張君燕發微信給嚮明,將從安然口中挖到的重要信息告訴他。
嚮明立馬打電話給溫禾,轉述了張君燕的那些信息,溫禾聽了後表示會展開針對性的行動……
鍾湞迷迷糊糊間感覺右手臂整條麻僵了,應激反應令她一下子扎醒!
睜開眼睛看看四周,方纔想起這是在封北辰辦公室的附帶休息室裡,而她正躺在牀裡,那條麻僵的右手臂就是讓封北辰枕成這樣的!
側過臉,就是半明半暗的室內光線近距離望着熟睡的封北辰,鍾湞怨念地想,他倒好,躺她懷裡睡得可舒服了,也不管她手臂能不能承受他頭部的重量!
伸出左手想搬開他的頭,但還是於心不忍就這麼弄醒他,她試着張合五指來舒緩那麻麻刺刺的缺血痛癢感。
“唔。”封北辰輕哼了聲,緩緩睜開惺忪沉重的眼皮。
“醒了?”鍾湞對他嘮嘮嘴。
“哦。”封北辰輕應完,伸手摟緊她。
“哎,我的手臂。”鍾湞慌忙要拯救她快廢掉的手臂,想從他頸子下抽回來。
“哦哦,你怎麼不早弄醒了。”封北辰一邊起身讓她活動手臂,一邊心疼地埋怨她,見她一臉痛苦表情地伸展,便忍不住去幫她捋臂肉。
鍾湞偶一轉眼看到牀頭櫃上的小鬧鐘,就驚叫起來,“天啊,已經快兩點了!我得回去開會啊!”趕緊的想下地。
封北辰一手拉她回懷裡抱緊,“別走!”
鍾湞讓他抱着兩秒,再拍拍他,“別鬧了,你知道我忙的。”
“就陪我一個下午行嗎?”封北辰的頭臉深埋她髮絲裡,嗡聲請求道。
鍾湞的手兒摸索過去,按着他額頭感應溫度,“你,好像退燒了。”其實他身軀在不停的發汗,明顯是藥效起了作用,在退燒中。
知道她在確認他退燒之後會離開的,所以封北辰死活不撒手放開她,並固執地說,“就當作可憐我這病人吧,陪我到下班再回家,嗯?”
苦笑,他又不是孩子,他可是昔日萬女景仰的男神封北辰啊!鍾湞沒好氣的想推開他,但哪那麼容易?早有防備的他一下壓倒她,大手往下移。
誒?這是搞哪一科?鍾湞張嘴要質問他。
封北辰及時吻住她,把她所有躍到嘴邊的話全部吞掉,還不夠她掙扎,半哄半騙,半懇求半脅迫地跟她綿纏在一起……
事後,鍾湞好想打自己,怎麼就向他就範了呢?說好是來送午飯的,結果陪着他睡了一場午覺,還*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