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燕的酒量好,她藉着這一點優勢,頻繁地對安然勸酒,然後,悄悄地按下錄音筆的鍵。
很快,一杯雞尾酒喝光了,她攛掇安然要了瓶洋酒喝。
安然越訴說越氣憤,張君燕的投機插話又深得她心,所以張君燕每勸一次酒,她都端杯幹掉,但是張君燕卻象徵式的只呷一口。
沒過多久,安然就滿臉酡紅,酒勁上頭了。
張君燕裝作大着舌頭說,“然然,我把你當親妹妹看待的哈,我可要勸你,別對封北辰死心眼一條心,他既然對你不仁,你也不用對他守義!封北辰現在懷裡抱着鍾湞,你也出去找個帥哥玩玩嘛!以後搶回封北辰是以後的事!”
安然睇着她,忽然吃吃笑起來,“燕姐,多謝你跟我說真心話哈,其實我也沒那麼傻啦!封北辰我是要把他搶回來不假,但是我不會對他守身如玉的!”
“那就好,那就好!”張君燕肉緊地抓住她的手兒問,“話說,你要不要我介紹些帥哥給你啊?如果要的話,你儘管開口,我爸公司裡多了去!”
安然更是笑得花枝亂顫,“不用,不用啦!我已經有了,而且我現在應付不了那麼多男人,我和我哥都商量好了,近段時間要多留在家裡陪外公,哄他老人家開心,好把我們兄妹倆安排進爵跡裡去,好讓外公多分點家產給我們!”
“那也不用兩個人同時守在家裡呀,你們倆輪流着哄就行了嘛。”張君燕揮揮手說。
“是這樣打算的,因爲費薩爾粘我粘得緊,他見我不接電話會發瘋的連續打,打到我接聽爲止的!”安然咂咂舌頭,“燕姐你說男人是怎麼回事啊?喜歡你的時候,恨不得挖心掏肺對你好,可是不喜歡你的時候,又棄之如敝屣!”
費薩爾?他是安然的新歡?張君燕腦子裡馬上抓住這名字,“那你就在男人喜歡你的時候牢牢抓住他唄!鍾湞之所有能套住封北辰,無非是因爲你昏迷不醒了,她纔可以趁虛而入!你現在活蹦亂跳的,那誰,費什麼?”
“費薩爾!”安然果斷的應道。
“哦對!你現在活蹦亂跳的,那個費薩爾還能逃出你手掌心麼?”張君燕頓了頓,又問,“費薩爾是什麼人啊?他有錢嗎?然然我告訴你哈,他沒錢沒權沒勢的話,你絕不能掉進他坑裡出不來,一個大男人要是養不起你,你玩玩兒他就要調頭走人的,不要浪費時間在小白臉身上!”
“燕姐你放心啦!費薩爾不是一般人!”安然拍拍張君燕的手背,主動端起酒杯,“來,我們乾杯!”
張君燕跟她碰杯,目光越過杯沿看着她仰頭喝掉杯中酒,就裝出勸她別喝多的樣子放下杯子,“哎呀,你別喝了,等下醉倒就不好了!”
“沒事兒,我還能喝!”安然說完,打了個酒嗝。
張君燕抽了張紙巾幫她仔細擦拭嘴角,安然看着張君燕,感動的說,“燕姐你對我真好!”
“我都說了,是把你當親姐妹的嘛!”張君燕嗔怪的瞥她一眼,丟開紙巾問道,“你說費薩爾不是一般人?那他是幹什麼的?你可有仔細查過他底細?如果沒有查過那你給我他的照片,我可以幫你查個清楚!”
“嘿嘿!我認識費薩爾好多年了,比認識封北辰還早呢!”安然又給自己和張君燕倒酒,“他可以說是我的初戀!只是他是一個阿拉伯人,明爲在這裡留學實際上是被家族流放的,燕姐你也知道,阿拉伯男人可以娶三妻四妾的,而且他和我的民族風俗完全不同,各種原因加在一起,我們就分手了,之後我遇到了封北辰,他也被家族召喚回國去了,直到前不久,我哥偶然得知他來這裡的消息,我去跟他見面,我們倆才又在一起了!”
哈!總算把有用的信息從她嘴裡撬出來了!張君燕心裡冷哼,但嘴上卻說,“哇!他家族可是傳說中的沙國石油大亨?然然,你要是搭上這種人物可不得了!”
安然託着腮幫子,感覺頭腦越來越像充塞了棉花,可是一絲僅存的理智還在支撐着她,“他的家族,嗯,確實是跟你說的一樣,但是,我覺得他跟封北辰比起來,還是封北辰比較好一點,畢竟民族文化不同!”
“好吧,這種感情事還是你自己把握吧。”張君燕瞅瞅她,“然然,不如我們回家吧,趁着你還完全醉,我還可以送你。”
“我沒有醉,我還想再喝……這酒,我覺得越喝越甜了,哈哈……”安然嘟囔着,端起杯子再次一飲而盡。
“好了好了,我埋好單就回家去。”張君燕按了服務鍾喊侍應生來埋單。
“這頓我請!燕姐你別跟我,客氣!”安然醉醺醺的去拿包,翻來找去地拿出一張黑金卡,“你看!我外公給我的卡!比封北辰那張好用多了!”
“當然啦,你外公還是心疼你的!”張君燕附和道。
埋好單,約好代駕,離開這家高檔餐吧,風馳電掣的往家駛回去。
安然有好幾次要吐,後來又不了了之。
回到家的大門口,張君燕和代駕司機扶她下地。
安然嚷嚷着她沒醉,還搶着去按門鈴。
不知道是門鈴壞了,還是怎麼回事,家裡很久都沒有動靜,更沒有一個人影出來開門。
酒精作用下,安然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
用手打門還嫌不夠,提腳就一下子踹去!
哐當!響聲在夜裡傳送,顯得格外的響亮。
於是,客廳裡,二樓的三個房間,三樓的三個房間,都陸陸續續的亮起燈。
管家急步走出來一看,依稀認出是安然便小跑過去開門。
二樓,鍾湞和封北辰雙雙走到陽臺查看,隨後是溫禾,連賀陽城也蹣跚出來憑欄往下看。
三樓,安瑞料到是安然闖禍了,急跑下樓去,而秦志銘和方馨萍都聞聲到陽臺看是誰鬧騰。
安然等管家開了大門口,走近她想要攙扶她的一瞬間,她揚手給他一個清脆的大耳光,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