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點就殺了我。”印潼淡然對蔣城哲說道,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北暖茜開始覺得印潼這個女人的可怕之處,就連在喘不過氣的時候,她臉上都不曾閃過一絲的痛苦。
蔣城哲將目瞪口呆的北暖茜推出了辦公室,“你別管我和她的事!”
關上門後,他一步步逼近印潼,質問道,“你剛纔爲什麼不掙扎?”
“我本來就是孤兒,即使死了也沒人傷心,何況……”印潼掀掀嘴角,傳遞出一絲笑意,“死在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手裡,只能怪自己瞎了眼,選錯了男人。”
莫名的憤怒,迅速讓男人雙眸燃燒起來,他一伸手抄去,狠狠地捏住了印潼的下巴,沉聲問道,“在你心裡,你的命值多少錢?”
前一秒,還有衝動要殺死這個迷惑了自己的女人,後一秒,就開始心疼她對她的生命一點都不珍惜。
大好的青春年華明明可以更好的度過,卻連爲自己爭取一絲生機的想法都不曾有。
印潼受過最嚴密殘酷的培訓,這點小意思在她看來,似乎已是輕之又輕,但是,這卻讓她不斷的回想起那些殘忍的片段。
她的臉色變得煞白煞白的,甚至閃過一絲驚怕,即使是死,也不能回到那裡……
“不值錢……”印潼輕輕的複述了這三個字,感覺到下顎傳來的痛楚漸漸的減輕。
蔣城哲深深凝視着她,看到她那眼底清冷得如同一潭死水。
這個明明冰冷,卻又總是在最近和自己扯不清關係的女人,確實是引起了蔣城哲的興趣。
他的心在不經意間對印潼產生了異樣的情愫,他盯着印潼的臉頰,這張熟悉而又美麗的臉,幾乎讓他以爲,那個女孩從沒有離開他……
情緒被勾起,印潼陷進了回憶裡,突然感覺身子凌空被抱起!
“喂!你要幹什麼?”印潼慌忙中用力掙扎。
但是她想要推,蔣城哲哪容她這樣做,立刻反扭了她的手。
“快放開我!”她喊叫起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整個人被他壓在了沙發上。
印潼已經不是第一次想要反抗了,但是一想到,下一秒,就可以知道姐姐去了哪裡,就將所有的一切都隱忍了下來。
好吧,他要吻,隨他!印潼的掙扎力道漸漸變小,“嗯……嗯……”
印潼儘可能的不想讓自己受到太多的折磨,她知道蔣城哲的手段。
蔣城哲聽到了耳邊傳來她輕輕哼吟的聲音,感覺到她已動了情。
他睜開眼睛看着印潼緊閉的眼線,還有那變幻的臉部表情,便加深了去吻她……
這個男人最終還是顧忌到這裡是他辦公室,他隨後把她弄進了休息室裡,狠狠愛了她一回。
等到滿足了之後,蔣城哲低沉嘶啞着聲音道,“潼潼,你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麼讓人着迷。”
不讓人着迷,他怎會前一刻掐得她快要死去,後一刻又強行跟她……
印潼不滿的嘟囔道,“行了,蔣總的讚賞我會收下的。”
她別過頭,不斷的警告自己,即使什麼都失了也不打緊,千萬不可以失心!
蔣城哲皺着眉,看着印潼仍然泛紅的小臉,她倔強的表情讓他想要得到的更多。
他的手又伸向她,印潼忍不住的將手擡起一格,她不想再受更多的身體上的折磨,“夠了,蔣總我累了。”
“你夠了,但我不夠。”蔣城哲翻身而上,又把印潼壓住了,“今天我有空。”
再沒有其他任何的言語,蔣城哲一心要把她帶往雲端巔峰……
印潼開始沉默,所有的行爲都化成了隨心而爲,她無意識的隨波逐流……
蔣城哲常常下意識的看印潼表情變化,似乎她喜,他就跟着興奮,她皺眉,他就心疼……
事後,印潼累得即刻睡着了,還打着小小的鼾聲,有些感冒了一般。
她的頭沉沉的,身體一向很好的她從昨天晚上開始,就真有些小小的感冒了。
蔣城哲摸摸她的頭,體溫好像比他高些,他小心翼翼地拉過被子蓋到她身上。
又幫她調整好枕頭的角度讓她睡得舒服點,印潼果然沒有再打鼾
蔣城哲坐在一旁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在他的眼裡,睡着的印潼更像是個天使,當然醒着的也不是惡魔,而是妖精。
咯咯!
外面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
蔣城哲皺皺眉,北暖茜的聲音馬上透進來,“哥,我有事找你。”
他迅速下去,赤着腳過去大櫃拿了件睡袍披上,然後去開門,“什麼事?”
北暖茜的頭從門縫擠進來,“哥——”
“噓!”蔣城哲示意北暖茜噤聲,並且回頭看了一眼熟睡在牀裡的印潼。
北暖茜意會了,吐吐舌頭,低聲的說道,“這張單據上又有蜂印集團的標誌了。”
印潼只是淺睡,作爲受過專業培訓的人員,她在門打開的時候就已經醒了,聽到了蜂印集團集團的名字,她的心再一次被狠狠的扭動了。
“越來越囂張了,這次是誰的單據?”蔣城哲懊惱地問道。
“人事部的副部長。”北暖茜指着單據上的標識給他看。
“你先進來說。”蔣城哲伸手拉了北暖茜進門,讓她坐去沙發那邊,他再回身去關上休息室的暗門。
印潼飛快掀開被子,下地輕手輕腳地來到門邊,將耳朵貼在門上試圖偷聽到有價值的消息。
可是暗門隔音效果太好,而蔣城哲和北暖茜又刻意將聲音越壓越低,低到印潼根本聽不到!
既然一無所獲,就不徒勞費神了,印潼躺回到牀裡……
一會兒之後,暗門緩緩打開,有兩道不同的腳步聲走近牀邊。
“潼潼,你醒醒。”蔣城哲喚醒她。
“唔!”印潼緩緩的睜開眼。
然後裝作驚訝地從牀裡坐了起來,眼神不解的看着兩人,“什麼事啊?”
一切就像只是開始一般,遊戲越來越混亂,蔣城哲像是一個下棋的人一般,他對印潼笑着,充斥着陰謀的味道。
剛纔他和北暖茜分析着單據上蜂印集團的標識問題,都覺得頗爲棘手,他習慣性的站去大落地窗邊,順眼看向對面那座寫字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