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微真的好想哭,她的臉色紅得有些發黑,只是眼下的狀況已經讓她沒有辦法拒絕陸行的幫助了,她聲音有些悶悶的:“我傷在腰上了。”
顧言微將臉埋進臂彎裡,所以沒有看到陸行嘴角微微彎起的弧度,直到感受到陸行解開她身上的浴巾,顧言微渾身肌肉都繃緊了。
陸行並沒有出聲,只是在顧言微身側坐下,倒出藥酒在掌心搓熱,當陸行的手覆蓋上顧言微腰間的時候,兩個人的呼吸都有瞬間的不穩。
顧言微是疼加上羞,陸行卻是因爲感受了那片細膩肌膚的觸感——顧言微傷得並不重,浴巾拿下來之後,她的整個背部都沒有看到明顯的淤青,估計擦上藥,明天就可以活動了。
“是這裡嗎?”陸行的手停在顧言微曲線極好的腰間,輕聲問道。
“嗯。”顧言微連耳尖都開始泛紅,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
擦上藥酒按摩,陸行手勁有些大,顧言微一貫怕疼,要是把陸行換成季懷禮的話,她估計連臉都可以不要,可是那是陸行啊,顧言微咬住自己嘴脣,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也沒有出聲。
十來分鐘後,陸行停了下來,他重新爲顧言微裹上浴巾,這才抱起她進了臥室,看着顧言微一片潮紅的臉上還掛着淚珠,陸行心下只覺得柔軟。
他讓顧言微靠在自己懷裡半坐半躺着,拿起吹風機幫顧言微吹乾頭髮,整個過程中,顧言微雙眼緊閉,唯有陸行手指不小心劃過她肌膚的時候,顧言微纔會微微顫抖。
等到耳邊的聲音停了下來,顧言微才如釋重負,陸行將她安置好,在顧言微有些錯愕的注視下在牀的另一側躺了下去。
“你幹什麼?”顧言微有些驚怒。
陸行躺好,側過臉看着顧言微,一臉的平靜:“跌打藥每間隔四個小時擦一次效果最好。”
“不用了,我等明天早上讓西姐送我去醫院就好了。”顧言微趕緊搖頭。
陸行突然靠了過去,顧言微家裡的牀並不大,本來兩個人並排躺在都已經有些擁擠,現在陸行靠近,顧言微甚至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灑在自己臉上的溫度。
“你放心。”陸行聲音低沉:“我還沒有飢不擇食到這個地步。”
擔心被一眼看穿,顧言微有些尷尬,然而和陸行的那些回憶到底不算美好,顧言微乾脆閉上眼,不再搭理陸行。
這樣無聲的不再拒絕讓陸行眉眼舒展,他拉過被單爲顧言微蓋上,這才重新躺好,緩緩閉上眼睛。
顧言微是真的累了,模模糊糊很快就睡了過去,半夜的時候陸行再度爲她擦跌打酒的時候,顧言微整個人還有些懵,整個過程她異常的放鬆,感受到疼的時候,顧言微略帶撒嬌的對着陸行喊:“疼……你輕一點……”
陸行當然知道顧言微這是還沒睡醒,但是當顧言微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的時候,陸行卻還是覺得很受用,他湊過去在顧言微脣邊吻了下,聲音很低:“微微……”
顧言微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以爲自己做夢夢到了季懷禮,她揚起臉對着陸行露出甜甜的一個笑:“晚安。”
陸行看着顧言微睡過去的側顏,低低笑了聲:“晚安,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