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微擡起眸子,臉上的表情帶了點不在乎,她湊過去在陸行脣邊親了親:“陸行,我想要。”語氣裡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讓顧言微看上去顯得嫵媚異常。
陸行根本拒絕不了這樣的顧言微,可是顧言微卻似乎比他更心急。
他的所有思緒都被顧言微突如其來的熱情打擊得支離破碎,他的眼底倒映着顧言微潮紅的小臉,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此刻卻帶了春意,撩撥着陸行的心絃。
“陸行……”最溫情的時刻,顧言微卻伸手戳了戳陸行的胸膛:“我看上了一款項鍊,陸行……你會幫我買嗎……”
陸行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停頓,他看了眼顧言微,她波光瀲灩的眼底帶着期翼,只是片刻,陸行便垂下了眸子,他嗯了聲,扶在顧言微腰間的手卻鬆了鬆。
顧言微像是感覺不到,得到想要的回答,她的臉上滿是歡喜,她湊過去,雙手勾住陸行的脖頸吻住他:“你真好……”
那天晚上,顧言微熱情得讓陸行有點失去理智,直到天將亮的時候,顧言微纔在陸行的懷裡沉沉睡去。
陸行伸手替顧言微撥去她頰邊的碎髮,開始泛白的天色有些涼意,光線照在陸行毫無睡意的臉上,他的眼底只倒映出了他懷裡的顧言微。
哪怕是在夢裡,顧言微的嘴角都帶着笑意,可是本該甜蜜的一切落在陸行的眼裡,卻帶着前所未有的陌生——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錯?
靜靜看了會顧言微的睡顏,半響後,陸行輕輕抽出自己的手臂,他起身走出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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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微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身邊的位置是空的,剛睡醒的迷茫持續了片刻才消散,顧言微光着腳來到客廳,她拿起手機,想了想,還是撥通了陸行的電話。
那邊的陸行剛好結束了一個會議,私人電話的鈴聲傳進耳朵裡,陸行見是顧言微的來電,很快便接了起來:“喂。”
“陸行,你什麼時候走的?怎麼不叫醒我?”顧言微的語氣帶着點小抱怨。
“看你睡得沉。”陸行回了句,臉上的表情卻並沒有什麼變化,他身後的林城有些驚奇的將耳朵貼過去想聽一聽是誰來的電話。
陸行掃了林城一眼,眼底沒有其他情緒,林城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陸行——知道陸行私人電話的人不多,會在這個時候打給陸行的就更少了,他估計是顧言微打過來的機率最起碼佔了百分之八十,可是陸行的表情不對啊,前幾天沒人給他打電話,陸行的心情明明好得跟結了婚似的,怎麼今天顧言微打電話過來,他看上去反而有點不高興的樣子?是他的錯覺嗎?
顧言微當然不知道此刻陸行那邊的情形,又和陸行說了幾句,見陸行的回答一直是不溫不火的,顧言微這才彎起嘴角,她笑得要多甜有多甜:“陸行,你昨天答應送給我的項鍊什麼時候能帶回來?”
陸行拿着手機的手緊了緊,語氣卻沒有絲毫起伏:“是哪一款?”
“CHANCL秋季新款,陸行,我好喜歡那款項鍊。”顧言微拉長了尾音,聽上去像是在對情人撒嬌。
“我知道了,晚上幫你帶回去。”陸行說完便掛了電話,他偏過臉看着身側的林城:“CHANCL秋季新款項鍊,幫我定下來。”
林城的嘴張得幾乎可以塞進一個雞蛋,等到陸行已經走遠了,林城纔回過神來,他做了一個託下巴的舉動,小跑着追了上去:“陸行,剛纔是顧言微的電話嗎?”
陸行嗯了聲,電梯牆到了,他停了下來,伸手按了下按鍵。
“你和顧言微現在發展到哪一步了?”林城好奇得不行:“她居然開口跟你要禮物了?這不合常理啊,陸行,你不覺得奇怪嗎?”
陸行看了林城一眼,沒說話,電梯門開了,陸行走了進去,林城摸了摸鼻子,也跟着走了進去,他識趣的沒再開口問些什麼。
陸行看上去還是和平常沒什麼不同,可是林城跟在陸行身邊太久了,久到陸行只是一個輕微的動作他都可以看出陸行的心情是好還是壞。
就像現在,陸行的心情絕對稱不上好,他還是不要去碰灰了。
兩個人一路無話的回了辦公室,直到坐在椅子上,陸行才清淺的吐出了一口氣——連林城都覺得不正常,顧言微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他閉上眼像是在假寐,時間緩緩的走,陸行靠在椅背上一動不動,像是已經睡着了,直到辦公室的門被打開,林城帶着一個年輕的小姑娘走了進來。
見陸行在休息,林城聲音很輕的喚了句:“陸行。”
陸行睜開眼,看了林城一眼,林城指了指身後的小姑娘:“CHANCL秋季新款項鍊有兩款,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款,讓工作人員都帶了過來,你看看。”凡是涉及到顧言微的,林城總是萬分小心,多長點心思總是不會錯的。
小姑娘看見陸行的時候激動得臉頰都紅了,見陸行看向自己,她連忙把手裡的盒子擺放在桌面上,剛想打開,卻聽見陸行說了句:“不用看了,都留下吧。”
陸行眼底還有未褪的疲憊,林城應了聲,趕緊帶着小姑娘退出陸行的辦公室,小姑娘一步三回頭,恨不得就紮根在陸行的辦公室裡。
直到辦公室的門被闔上,陸行才伸出手,他緩緩打開眼前深灰色的項鍊盒,做工精緻的項鍊在陸行修長細膩的掌心裡越發顯得出塵典雅。
繁複華美的白色晶鑽鑲嵌在細小的花紋裡,被掐出牡丹形狀的絲圈裡是水色上佳的貓眼石,奢華里透出的是恰到好處的低調。
就像顧言微一樣,她是塊會發光的寶石,可是她的低調卻把所有的光芒都斂了起來——顧言微不可能會喜歡這樣的項鍊,他太瞭解顧言微了。
不管是爲了什麼,一個人如果在突然之間轉變巨大,原因無疑只有兩個,一個是遭逢鉅變,令一個,則是爲了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可是,這兩種情況卻都好像不適合用在顧言微身上,將項鍊放回盒子裡,陸行的眉間皺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而另一邊,葉輕寒本來就隨性,原本在T市的時候,公司那邊他也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能交給別人做的事他絕對不會親自動手。
自從來了B市,葉輕寒更是如魚得水,沒有自家老爺子在旁邊每天唸叨,不必每天去看助理那張你再不來我就死給你看的撲克臉,葉輕寒別提多瀟灑了。
而且昨天他和顧言微說開了,顧言微現在也清楚了自己在追求她,那就可以放開手腳了,之前各種束縛簡直是要了他的老命。
未婚夫算什麼?就是結婚了,只要他葉輕寒看上眼了,照樣還是追啊。
大清早起來,葉輕寒的心情就好得不要不要的,吹着口哨光着上身就起來了,蜜色的肌膚下是蘊含着爆發力的肌肉線條,葉輕寒一路晃盪到了冰箱前,取出一瓶冰水灌進了喉嚨,擱在吧檯上的手機這時候卻響了起來。
看見來電顯示的時候,葉輕寒跟吞了只蒼蠅一樣噁心得皺起了眉,把手機扔到一邊,葉輕寒回浴室洗漱去了。
磨蹭了半個小時,等葉輕寒再度來到客廳的時候,手機還在響,一看,還是那個電話號碼。
葉輕寒嘖了聲,接起電話:“幹嘛呢,一大早的不知道少爺我還在睡呢?找死是吧?”
那端的人都快哭了:“哥,救救我!我真的是沒法了。”
“誰是你哥,嘴巴給老子放乾淨點。”葉輕寒俊眉一挑,臉上的表情有些譏笑:“葉小三兒,你當少爺我是什麼人?有求必應的菩薩呢?捅了簍子去找你親爹啊,我忙着呢,沒功夫跟你扯淡。”
被稱作葉小三兒的葉成澤連反駁都不敢,對着電話幾乎是哭爹喊娘:“葉少爺!葉少爺!我混蛋,是我混蛋!你就看在咱們還是同一本族譜的關係上,你幫幫我,哥,你一定要幫我,要是你不出手,我就死定了,哥!”
葉成澤是葉輕寒他爸的大哥和別的女人在外面生的孩子,據說他大伯和那個小三還是真愛,事情在葉家曝光之後,葉成澤就直接回了葉家認祖歸宗,可惜大伯太溺愛這個孩子,小小年紀就已經五毒俱全,除了要動腦子的事他做不了,剩下的基本全做全了。
說起來也奇怪,葉成澤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葉輕寒這個堂哥,偏生葉輕寒又瞧不起他那副扶不起的阿斗樣,是以每次葉成澤見了葉輕寒都是繞着道的走。
葉家是顆大樹,就算不是在本家,可藉着這個名頭也夠葉成澤這輩子作威作福的了,更何況他上頭還有一個老爹擋着,基本上只要不是殺人放火,他老爹都能擺平。
葉輕寒雖然看不上葉成澤,可到底葉成澤還慣着‘葉’這個姓,見他把話都說到了這份上,葉輕寒臉上的漫不經心終於收了起來:“你這次又犯了什麼事?”
見葉輕寒終於肯聽他說話,葉成澤痛哭流涕:“哥,這次真不怪我,我就是……”
在葉成澤遮遮掩掩的話裡,葉輕寒算是聽明白了,這臭小子狗改不了吃屎,和狐朋狗友去夜店嗨的時候瞧上了一個年輕姑娘,那姑娘就是去找人,沒想到卻惹上了這個小霸王。
葉成澤無法無天慣了,當天晚上就把人家姑娘架回了自己家,第二天等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房間裡除了他和那個姑娘,他的幾個兄弟也都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屋子。
葉成澤當時就嚇了一跳,他雖然私生活糜爛,可是這種輪着上一個女人的事他從來沒做過,更何況,昨天晚上那姑娘還是他開的苞啊,葉成澤就記得當時躺在他身邊的那姑娘臉色白得嚇人,他腦子一抽,把手指伸到人姑娘鼻子前,半分鐘後他就屁滾尿流的從牀上滾了下來——那姑娘沒氣了!
他的一屋子兄弟醒過來之後全焉了,各個都把責任推到葉成澤身上,葉成澤也是個冤大頭,當時嚇都嚇傻了,什麼東西都沒留下來,就讓那羣人全走了。
他自己跑去跟老爹商量,被罵了一通,葉德佑沒辦法,還是得給自己的兒子擦屁股,後來那個姑娘身份查出來之後父子倆全傻了——那是個警花,剛進部門報道沒多久,人家父母也是圈子裡有頭有臉的人物。
自己閨女死得如此屈辱,就是普通人家都接受不了,更合況是一個警察世家。
葉德佑連私了的心思都沒有,找了個地方把那個姑娘草草的埋了,他知道這種事瞞不了多久,於是就讓人下了個套,想讓那對夫妻自顧不暇,先從位置上跌下來,等沒了警察這層身份,到時候不論什麼事都好辦了許多。
剛開始確實是順利,官場裡沒有幾個乾淨的,那對夫妻焦頭爛額,好不容易把紀委那邊安頓好了,原本還想轉移出去的賬單卻出了紕漏,這下判刑是跑不了了,夫妻倆請了一個年輕律師,本來也做好了坐牢的打算,就是看能少坐幾年是幾年。
本來這事到了這裡也算差不多了,誰知道那個姓季的律師卻是個硬茬,在查賬單出入的時候卻發現了葉家父子派人做的手腳。
順藤摸瓜下來,得,板上釘釘的事現在人家成了受害者,那對夫妻當庭翻供,說他們也是受害者。
民事訴訟變成了刑事案件,加上那一條人命,那對夫妻死咬着葉家父子不放,而在案件還沒有定案前,那對夫妻的身份還可以幫他們做很多事。
葉家父子暗中找人想要做掉那個律師,可是那對夫妻卻十分警覺,除了一場小車禍,葉家父子什麼便宜都沒佔到。
而現在,據葉成澤所得到的消息,那個律師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就等着下一次開庭,就可以把他送進監獄裡了。
現在的葉家支系數量龐大,但無奈僧多肉少,葉德佑佔着的董事位置早已經是無數人眼紅的肥肉,盼着葉德佑出事的人太多,而願意伸出援手的人可以說是沒有。
在這樣的情況下,葉成澤不得不找上葉輕寒,說到底,現在的葉家是葉輕寒當家,而且葉輕寒當初從部隊出來的時候似乎和軍區高層的關係很不一般,葉成澤相信,只要葉輕寒肯出手,他一定不會去坐牢。
“哥,我不想坐牢!一坐牢我這輩子就算毀了!哥,你得救救我,再說了,那個女的我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真不是我弄死她的,我睡過去的時候,我記得我房間里根本沒人!”葉成澤恨不得對天發誓,他是真的什麼都不清楚。
葉輕寒冷笑了聲:“葉小三兒,你還真特麼漲志氣了啊,連警察都玩上了!”
“哥,我是真不知道,要是知道了我哪裡還會下手,哥,你得幫幫我,離開庭沒剩多少時間了,我和我爸現在連出門都有人盯着,什麼事都做不了,哥,你一定要救我。”葉成澤這一次是真栽了,要不然他不可能求到葉輕寒身上。
“現在跟我說有什麼用?你真當我是天王老子呢?早時候都幹嘛去了?操!”葉輕寒對着電話就是一聲鏗鏘有力的國罵。
葉成澤也就算了,怎麼連他爹都分不清輕重緩急的?這種事是給人家下個套就可以的?別說他現在有沒有那個能力,就是有,他也不會幫。
葉成澤擺明了是被人下了套,這一次是他葉成澤,下一次呢?不長點心,葉家早晚毀在葉成澤和大伯這對父子身上。
葉家的過去並不光彩,這幾年纔開始慢慢漂白的,真要從像葉成澤這種蛀蟲身上找突破口,那簡直是太容易不過的事了,葉輕寒想得比葉成澤更多,也許,這一次就是一個試探,葉家還真是安逸太久了,什麼人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了!
葉輕寒狹長眼眸微眯,聽見那邊葉成澤又在各種祖宗各種救命,他一下就把電話給掐了——吃點教訓那是應該的,他頂多就是找人活動一下,不讓葉成澤把牢底坐穿了他也就算仁至義盡了。
剛把手機扔進坐墊裡,鈴聲就又響了起來,葉輕寒煩得不行,接起電話就炸了:“你還有完沒完了!你祖宗我現在沒空理你那些破事!自己想辦法去!”
那邊一個涼涼的聲音傳了過來:“我祖宗?”
哦草!葉輕寒一聽清這個聲音,臉色登時就變了,他看了眼屏幕上顯示出來的名字,變臉那叫一個迅速:“哥們,你聽錯了,你是我祖宗,我把你當祖宗供起來都來不及呢,我怎麼會是你祖宗,你聽錯了,啊,對,你就是聽錯了。”
“葉大祖宗,這段時間玩瘋了吧,什麼時候回來?我老婆都被我忙跑了,葉祖宗,你可真對得起你哥們我啊!”易志偉咬牙切齒的聲音透過手機還是清清楚楚的傳進了葉輕寒的耳朵裡。
葉輕寒聽得牙都疼了:“詹曉曼那女人跑了是她沒眼光,哥們,好的都在後頭呢,別急啊,咱慢慢來。”
易志偉被氣笑了:“葉輕寒,我替你擋了這麼久的爛攤子,你還閒出習慣來了?給個話,什麼時候回來。”
葉輕寒對着手機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我這兩天有點忙……”
“姓葉的,你還記得你辦公室在幾樓不?”易志偉打斷了林慕容的話,語氣悠悠的。
“記得,你問這個做什麼?”葉輕寒警覺。
“今天晚上你要是還回不來T市,你信不信我立刻就把你和女人廝混的視頻做個剪輯從三十二樓一直放到底層?”易志偉冷笑了聲。
“你開什麼玩笑?”葉輕寒臉色都變了。
“我們葉大少爺不是一向對自己身材很滿意嗎?多給人看看不是正好?”易志偉一點開玩笑的成分都沒有。
“易志偉你跟老子來真的!?”
“我這就讓人去做視頻牆。”易志偉作勢要掛電話。
葉輕寒立馬就罵出了聲:“行行行,你贏了,我這就買票回去,行了吧?”
易志偉這才心滿意足的掛了電話,葉輕寒看了眼被掐的電話,煩躁的扒了扒頭髮,易志偉是他在部隊認識的,打一開始易志偉走的就是高端燒腦路線,當初從部隊出來的時候,林慕容好說歹說的好不容易說服了易志偉過來葉氏跟着自己幹,看中的就是他的能力。
葉輕寒面上隨性灑脫,可真能讓他信得過的人絕對超不過五指之數,而易志偉絕對是其中最讓葉輕寒能放得下心的一個人。
進了葉氏,易志偉表面上是葉輕寒的助理,真實分量卻絲毫不輸第二把手,葉輕寒之所以進了公司還能如此逍遙,很大程度是因爲公司裡有個易志偉。
可是易志偉到底是個外姓人,很多時候還是受制與葉氏董事會裡的那羣老古董,而葉輕寒一見易志偉很快對公司各種上了手,跑得比兔子還快,也就是去年的事,易志偉忙得連過年過節都沒辦法陪他老婆一起,詹曉曼好不容易盼到易志偉從部隊回來,結果他忙得還不如沒從部隊回來。
受不了這種跟守活寡一樣的生活,詹曉曼連最後一面都沒留給易志偉,直接甩了一份離婚協議就走人了。
葉輕寒自知理虧,對待易志偉簡直比對自己親爹還小心,見這一次易志偉跟自己來真的,葉輕寒再怎麼不想挪地方也得回去一趟。
想起T市那邊各種爛攤子,葉輕寒還沒坐上飛機就已經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了,低咒了聲,葉輕寒還是乖乖拿了錢包去機場了。
直到坐上了最快一班去T市的航班,葉輕寒纔有些平靜了下來——就算易志偉沒說,這一趟葉家他也是早晚要回去的。
葉成澤出了那樣的事,他嘴上說得好聽,又怎麼可能真的做到放任不管?對方給葉成澤下套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無論怎麼樣,他都該給葉家提個醒的,葉家太平了太久了,久到當初那些一起打天下的人如今也可以爲了自己的利益而不顧族人的死活。
葉成澤口中姓季的律師又是誰的人?只是巧合嗎?還是有人刻意安排?大伯葉德佑做事的手法他向來是最清楚的。
怎麼那麼巧,別人查不出的證據,偏偏到了那個季姓律師手中卻成了要人命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