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痛的身份
5、
“其實，我是因爲我哥才離開的。”
“肖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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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破一切的時候，才知道，其實失去比擁有更踏實。可我，如何看得清？參的破？
我知道他要說什麼，也知道自己不得不面對。突然很想發瘋，就像喝多了酒的失戀女生，抓着身邊不知道什麼人就在那拼命搖着晃着，然後吼着問自己“你tm的爲什麼不愛我？”。那種歇斯底里的瘋，不要形象的瘋。
“肖磊，我。”
“你不用多說什麼，我都明白，一開始，我就不會逼你，現在還是一樣，你如果選擇你的幸福，我會用最大的誠意和力量去支持你，如果你累了，我永遠站在你看得見的地方，丫頭，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忘記了我的存在。”
看着肖磊溫柔的眼神，突然覺得自己好自私，明知道不會迴應他的愛，可一直安心的享受着被愛，若不是仗着他愛我這個理由，試問，又會有什麼藉口可以將他傷的這麼徹底，這麼心甘情願。
“肖磊，對不起。”
“丫頭，沒必要對不起，我只想問你，我哥，你是不是還沒有忘記？”
“肖磊，我不想騙你，他是我一生的記憶，也是一生的幸福，我忘不掉，也沒法忘掉。”
“之前你和葉偉分手，是因爲我哥對吧，你忘不掉的過去，影響了你的現在，你不會後悔嗎？”
“當肖巖躺在醫院，離開世界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贏了，他霸道的佔領了我心臟的一塊領域，然後在裡面稱王，任憑我怎麼趕都趕不出去，我試着忘記，可每次，都是被那些過去的畫面拉回了原地。我現在才明白。我真正放不下的，不是現在失去的，而是曾經擁有的。”
“丫頭，我在這，我永遠在這，想哭就趴在這裡哭。我們。。。。。是朋友。”
肖磊心裡的難過，誰能看得到呢？喜歡了三年的女孩，靜靜地看着自己尊敬的兄長帶給她快樂，而自己，只能做那個欣賞幸福的鼓掌人。
而兄長的消失，也帶走了丫頭的心，本以爲，在失去了愛情的時候，也是最動不得愛情的時候。於是默默陪在丫頭身邊，只簡單的希望她能走出那個重複傷心的怪圈。終於，原本嘻哈的精靈又甦醒過來，可是卻牽着另一個男生的手，告訴自己，葉偉，這是她的男友。
是自己錯過機會，能怨得上誰？於是當初只能一聲不吭的離開，只怕當面告別，會心肝寸斷，痛的萬劫不復。遠在另一座城市的自己，時時刻刻惦記着腦海中的丫頭，當得知她與男友分手後，便買了當晚最後一班飛機票，飛回了那個魂牽夢縈的城市。三天前才下決心住進這個父親一早買好的房子，沉澱的思念變得如同洪水暴發的猛烈。現在呢？丫頭，你是不是隻能接受，朋友，這個讓我心痛的身份？
“你幹嘛一直盯着我看啊？”沉默了好久屋裡只有我倆此起彼伏的呼吸聲，於是擡頭之後，我便對上了肖磊那雙深沉的眼睛。像平靜的海面，沒有任何波動，但是海下的神秘，讓人無法捉摸。
“呃。。。。。武憬，讓你穿成這樣進來，有意圖的吧？”
肖磊握着我的肩膀眼睛上下掃描。
我低頭看着身上在李瑞那扒來的衣服，天藍色的長袖襯衫，下襬娃娃式的褶皺竄起一隻誇張的蝴蝶結，吊着兩根長短不一的飄帶，斜斜地掛在左邊的胯骨上，偏黑色的牛仔褲似乎是某名牌出身，提臀的功能原諒我只能用極好這個詞來形容。左耳上的耳釘，是一隻黑色的小貓咪翹着根曖昧的尾巴，狐媚的看着前方。
“我現在想殺了她，你能帶我去嗎？”我嚴肅地說。
“這個。。。恐怕不能，我怕她看到你這個裝修後的成品，會把你摁在牀上辦了。”
“什麼叫裝修後的成品？姐是自然堂，本來就很美！”
“是嗎？”
“不是嗎？你去外面勾引個看看啊？能有我純天然嗎？”
“做男人的最高境界不是你去泡妞，而是讓妞來泡你。”
“去屎！”
肖磊壞壞的笑着，說也奇怪，每每想哭的時候，心痛的時候，他總是能找到各種話題跟我鬥嘴，然後在我的白眼下微笑，而我也會因爲專心戰鬥忘記三秒前的不快。這種另類的安慰方式我只見過他用，而且只對我用過，也許是因爲他沒有安慰過除我之外的其他女生吧。
“丫頭啊，你的東西呢？不是帶來要賣的嗎？”
“哦，對哦，那，這裡。”
我將背後的書包甩到他面前，掏出來衆多禮盒，大大小小，滿滿一書包。
“天，你這是把別人送你的禮物全搬出來賤賣了吧？”
“我有那麼無恥嗎？”
肖磊停止了翻書包的動作，斜着眼睛壞壞的盯着我笑。
“呃。。。。。。好吧，我只是把一半搬出來賤賣。”
該死的，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兒嗎？你以爲我願意把朋友送我的禮物賣出啊？第一，本小姐缺錢啊。第二，本小姐沒錢啊。第三，本小姐急用錢啊！
反正同樣的禮物收了好多，鋼筆啦、杯子啦、包包啦、車模啦雖然都不便宜，但是這些東西太多又用不到與其放在那裡當擺設埋沒價值，還不如讓我實現其價值！
理財頭腦！
完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