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的話,在朱家,朱志芳大婚的那一天,即使6軒還不知道宋輕語身上的秘密,乏門門主也會找到6軒的手機號碼,親自給6軒打個電話過去
從而,這一場巨大的漩渦,京城有史以來最大的事件,是不會停止的,6軒身處在漩渦之中,也不會逃得出去!
6軒一掌將朱志芳打成廢人之人,即使他受了重傷,可是他依然感覺到一種成功的快感和喜悅。
可是一眉道人左虛子的不請自來,和6軒說的這些話,讓6軒彷彿從天堂,一下子掉進了地獄裡。
6軒再一次的感受到一種身心俱疲的頹廢感覺,他累了,真的累了。
機關算盡,步步爲營!
6軒費盡心思,下了這一盤好棋,到頭來卻是白費功夫。
所以,6軒又是一種很無力的感覺涌上心頭。
也許和宋輕語之間,真的是該放下了,徹底的放下了!
而6軒也是真的盡了全力,和一眉道人左虛子的一戰,他都幾乎被這位第一劍道高手給幹掉了!
6軒再次回到了別墅,走進了和寧宛西一起的房間裡。
寧宛西靠在牀頭上,玩着手機,似乎是和誰聊天。
看到6軒走進來,寧宛西笑道:“6軒,周姨現在都會玩微信了呢,經常給我豆豆的照片。”
“是麼?挺好的”
6軒喃喃一聲,接着一下子倒在了牀上,目光都是沒有任何的光彩一般。
寧宛西感覺到了6軒的不對勁,芳心一顫,她連忙看向6軒,問道:“6軒,你怎麼了?”
6軒撇過頭,看着寧宛西那張眉目如畫的俏臉,他的心有點疼,需要一個人的安慰。
所以,6軒伸出雙手來,攬住了她修長的脖頸,接着用力一拉。
寧宛西整個人,順勢倒進了6軒的懷裡。
6軒雙手緊緊抱着她不堪一握的腰肢,並且將腦袋埋進了她的秀裡,貪婪的聞着她濃郁的體香,雙肩都是顫抖了幾下。
“”
這一刻,寧宛西呆住了,她甚至都感覺到了6軒的兩滴淚水,拍打在了自己的香肩上。
也不知道怎麼的,寧宛西眼淚也是奪眶而出,心裡疼的厲害,彷彿是被一根針,狠狠的紮了一下一樣。
6軒不僅感覺到身心俱疲,更是感覺到人生突然間變得很灰暗。
這一場博弈,他輸了,輸的很慘!
6軒曾經說過,他這一生,都不能敗!
可是,6軒本以爲他將朱志芳打傷之後,已經是穩操勝券了,卻沒想到,結局不是他想要的。
他敗了!
即使在一眉道人左虛子眼中,和朱家眼中,6軒贏了,但是在6軒的心裡,他自己敗的一塌糊塗。
他猜對了開始,也猜對了過程,卻怎麼也沒有猜對結局!
6軒爲什麼會落下兩滴眼淚,因爲他不是神,是一個感情豐富的平凡人,他有血有肉,更是一個太過重情重義的男人,這是他的優點,也是他的缺點。
寧宛西緊緊抱着6軒的虎腰,他第一次看到6軒,會這樣的頹廢。
而且他竟然哭了
在寧宛西的面前,即使當初爲了救寧宛西,大樓垮塌之下,6軒爲了救她,被巨石給砸中。
奄奄一息,快要死的時候,6軒依然能夠調戲這位美女總裁老婆,說出“你可是我老婆”的玩笑話。
在無數次在死亡線的邊緣,他從來沒有哭過,他只會露出燦爛的笑容,不讓關心的人,擔心他。
今夜也是如此,6軒受了那麼重的傷,他還能和美女總裁老婆鬥鬥嘴,生活樂無邊
可現在呢,6軒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似乎是受到了什麼打擊。
寧宛西相信,6軒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纔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在寧宛西面前,6軒一直以來都是流血不流淚的!
可這一刻,寧宛西才明白,即使6軒表面上是如何的堅強,可他終究纔是一個還不到二十五的小男人。
甚至,6軒還比寧宛西還要小三歲!
這個小男人,肩膀上,所承受的東西太多了。
寧宛西聲音哽咽道:“6軒,怎麼了?”
6軒只是流下了兩滴淚水,聲音微微有些沙啞的說道:“宛西,我想要守護的人,沒有守護好,反而卻是害了她。”
寧宛西心頭一顫,輕聲問道:“你說的是宋輕語麼?”
6軒點了點頭道:“嗯,剛纔我出去,是因爲一個不之客來了,是那位神榜的高手,他特意來提醒我一句,即使朱志芳變成了太監,宋輕語和他的婚禮,也會照常舉行!”
“”
寧宛西的心,猛的顫抖了一下!
即使是寧宛西,也真的難以想象,一個男人都變成太監了,竟然還要娶老婆,並且對象還是宋輕語這樣才貌雙絕的大美女!
難怪,6軒會如此的心灰意冷
一時間,寧宛西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6軒了。
6軒第一次在她面前,這樣的心情低落,讓她有點慌了神。
這樣的打擊,確實挺沉重的,好心卻辦成了壞事!
6軒,真的不該承受這些重負,他還這麼年輕,多少男人,在他這個年紀,才只是剛剛步入社會,風花雪月的在談情說愛。
即使6軒有着不符合他年齡的成熟心智,可他終究還是一個如此年輕的小男人。
寧宛西的心很疼,希望爲6軒承受一些他內心的苦楚,卻是不能去爲他分擔。
“6軒,事情既然已經生了,並且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你不要去多想了,好不好?”寧宛西聲音顫抖的說道。
6軒搖搖頭道:“我滿腦子都是輕語的影子,她如果嫁給朱志芳這個太監,我心裡真的會很難受。”
難受又如何?
6軒爲宋輕語做的事情,其實已經夠多了。
寧宛西心裡想着,卻不好跟6軒說這些話,他安慰道:“6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造化和命運,我們人力,是無法挽救的,你看開點吧。”
“你還有我,還有唐芸,還有林詩曼她們,我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不離不棄的,”寧宛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