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白蓮宗弟子擔心陸軒會醒來逃出地牢,畢竟陸軒的實力可是都能和宗主相抗衡的,不得不防,被他逃出去了絕對是一個大患!
所以幾個弟子提議,要不要用鐵鏈將其拴住手腳,但是白宗主說其運氣過度,丹田受傷,沒有幾天是恢復不過來的,不用擔心。
一晃眼之間,已經入夜,在漆黑的地牢裡,程詩詩身體有些瑟瑟發抖,伸手不見五指,聽到的只有老鼠的叫聲。
陸軒呢,依然處於在昏迷之中。
過了半晌後,陸軒緩緩睜開眼睛,悠悠醒來。
“主人,你醒了!”程詩詩驚喜的叫道。
陸軒笑着點了點頭,換來的是程詩詩氣苦道:“主人,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笑的出來!”
“不笑難道要我哭嗎?”陸軒白眼一翻道。
程詩詩又好氣又好笑,板着小臉蛋道:“都說讓你別管閒事了,你非要逞強,現在好了,我們都要死了。”
“你怎麼跟來了?”陸軒不想聽她的抱怨,轉移話題的問道。
程詩詩目光幽幽道:“主人對我這麼好,我怎麼會棄主人於不顧的,要死就一起死吧,白宗主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要不是陸軒,程詩詩怕是早已被蘇家人羞辱至死,所以,她的命是劉揚救的。
加上陸軒並沒有把她當成女奴,把她平等對待,這種有尊嚴的感覺,讓程詩詩無比的感恩和感激。
所以,程詩詩寧願和陸軒一起死,也不願再落入其他人的手上,充當工具的奴隸。
陸軒沒有說話,因爲地牢外有了動靜。
“噔噔——”
遠方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更夾雜着一股極爲陰冷的氣息。yuyV
只見白宗主帶着一個人來到了牢籠前,這個人黑衣蒙面,只能看到一雙異色的瞳孔,射出冰冷的寒意。
白宗主舉着一盞油燈,藉着火光,程詩詩看到了蒙面人,然而當她看到那一雙野獸一般的藍色瞳孔時,立刻是尖叫一聲:“你是什麼怪物!”
陸軒倒是表現的很鎮定,靜靜的坐在地面上,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在白宗主和蒙面人看來,覺得他是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所以是哀大莫於心死,在等待着死亡。
“這兩個人,我想你應該會喜歡的,”白宗主笑着說道。
“當然!”
蒙面人用着有些拗口的口音說道:“這個女人長得很妖豔,我很喜歡,至於這個男人,體內氣息不弱,難得一見的高手,不錯不錯!”
說着,蒙面人舔了一下乾燥的嘴脣,在他眼中,程詩詩成了他的玩物,而陸軒成了他的食物。
“把門打開吧!”
在蒙面人的吩咐之下,白宗主拿出鑰匙打開了牢門。
“你不要過來!”
當蒙面人右腳剛剛踏入牢籠之中,程詩詩嚇得整個身體捲縮在了角落裡。
很明顯,這個蒙面人根本不是華夏人,更別說是蓬萊仙島的人,程詩詩更是從來沒見過這麼陰暗的氣息,恐怖如斯!
未知的恐懼,最爲令人害怕,程詩詩都是嚇得快要哭了。
“你們血族的人都是這麼急色麼?”
正當蒙面人想要擒住程詩詩的時候,一直沉默的陸軒終於說話了。
“——”
陸軒的話剛一出口,白宗主和蒙面人都是身體一顫的楞在原地。
蒙面人正是血族的人!
尤其是白宗主,他的心在狂跳着,像是被人揭穿了他醜惡的嘴臉,無比的驚慌。
雖然武道聯盟基本上不會管宗門的事情,但是底線是,決不能私自讓外來人進入蓬萊仙島,更別說和異族勾結,這絕對是被滅族的死罪。
“你是怎麼知道我們血族的?”蒙面人驚訝過後,好奇的問道。
其實陸軒的驚訝不比他們小,他原本以爲對方是逃亡到蓬萊仙島的索隆親王,現在仔細一看並不是。
可怕的是,這個血族人還會說一口還算流利的華夏語,似乎來蓬萊仙島的日子不短了!
蒙面人的出現,讓陸軒的心越發沉重起來,在血族勢力來香江之前,怕是已經有血族的人進入到蓬萊仙島,並且以末世的預言來拉攏各個隱世宗門。
白蓮宗絕對只是其中之一。
連平安鎮三大宗門都比不上的白蓮宗,血族人竟然也會將其收買,很難想象,蓬萊仙島有多少宗門已經被血族的勢力所滲入。
陸軒都是有了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強烈的危機感,讓陸軒的身體都是微微顫抖了一下。
真的是不好玩了!
“我問你呢,你怎麼知道我們血族的!”
見陸軒半天不說話,蒙面人又是大聲問道。
陸軒冷笑一聲道:“這個很重要麼?”
“確實不重要,反正你馬上會變成一個死人,”白宗主冷冷道。
陸軒看了白宗主一眼:“白宗主,你可知道勾結異族,其罪當誅麼?”
白宗主大笑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等皮菲斯大人吸乾你的血,變成一個死人,更不會說出去了。”
聽到白宗主的,程詩詩嚇得花容失色,這個怪物還會吸食人血?
“白宗主,你似乎高興的太早了吧?”陸軒微微眯着眼睛道。
看到陸軒眼中的狡黠之色,白宗主心頭一顫,有一種極爲不好的預感,他強忍着內心的不安,咬牙切齒道:“你什麼意思,你這麼一個手下敗將,在我宗門裡,還想逃出去不成?”
“呵呵!”
陸軒笑了起來:“你真以爲我敗在你手上了,我可是根本沒想過要逃,而是故意讓你把我帶來的。”
“——”
“嗡!”
陸軒的話,讓白宗主腦門像是被雷給劈了一般,嗡嗡作響。
回想陸軒不攻自破的突然敗了,敗的還如此突然,現在想來,還真是有些端倪,只是白宗主被勝利衝昏了頭腦,並沒有仔細去考慮這一點。
“剛纔是你在山頂看着我吧,”陸軒目光慢慢轉向皮菲斯,微微眯着眼睛道:“要不是你暴露出氣息來,我也不會故意敗給白宗主,所以,我是爲你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