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張雲志又是在門口喊道:“陸叔叔,該吃晚飯了。”
聽到張雲志的聲音,陸軒這才悠悠醒來,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窗外,發現一覺醒來,竟然天都黑了。
打了個哈欠後,陸軒坐起身,穿好鞋子後,走向房門。
吱的一聲的開門後,當張雲志看着睡眼朦朧的陸叔叔,想想自己打了一下午的拳,汗流浹背,心裡又是有些不平衡起來。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到飯點了嗎?”
陸軒問道。
張雲志點點頭:“嗯,陸叔叔,晚上我們在餐廳吃飯。”
“好,你不說還好,你一說,我肚子還真有點餓了,”陸軒咧嘴一笑道。
還真是吃了睡,睡了吃——“陸叔叔,你每天都不用練武的麼?”
走在前面的張雲志,扭過頭來,問道。
陸軒搖搖頭道:“按道理,是該練練的,不過我很懶,沒有練。”
張雲志欲哭無淚,這就是不練武的理由?
“陸叔叔,我真羨慕你,不用練武,你還這麼厲害,”張雲志一臉羨慕的說道。
陸軒笑了笑,沒有說話。
張雲志又怎麼會知道,陸軒練武的方式與他可是完全不同的。
所謂的練武,是指平日裡鍛鍊筋骨,練習招式,可是陸軒的練武,是通過實戰去提升實力的。
陸軒都已經記不得他有多少次在生與死的邊緣進行搏殺,這種用盡全力的戰鬥,其實更能快速的提升實力。
甚至,好幾次,陸軒都是通過這樣的方式,修爲突然突破瓶頂。
在求生欲的刺激作用下,最能激發一個人的潛力來。
然而,這樣的生死之戰是可怕的,宛如站在懸崖上,往後一步是茂密的森林,往前一步則是萬丈深淵。
誰又敢用這種方式來提升實力的?
其實陸軒也不想這樣,但是他卻不得不面臨着一次次生與死的挑戰。
所以聽到張雲志說羨慕他,陸軒只能是苦笑不語,不好去解釋什麼。
此刻已經是日落黃昏,武館中的絕大多數弟子已經各自回家,偌大的張氏武館,只有寥寥數人而已。
晚上吃飯,張雲志的母親也一起吃飯,是個風韻猶存的美婦人,當她看到陸軒的吃相時,也是看的目瞪口呆。
所有人都有一種感覺,要是陸軒在武館多住幾天,怕是要武館給吃破產。
夜色越來越深,陸軒吃過飯後,坐在前院裡,百無聊賴的玩着手機,抽着煙——而張東運口中所說的外國弟子,陸續的走進武館。
但這些人,都不是陸軒要找的目標。
武館裡來了一個陌生人,這些外國弟子紛紛好奇的看向陸軒。
終於,當一個戴着棒球帽,穿着一身運動服的白人出現在陸軒的眼前時,陸軒皺了一下眉頭,接着脣角噙着一抹冷笑。
在這個白人的身上,陸軒感覺到了一絲絲的血腥之氣。
即使白人極力的想隱藏自己的氣息,但是陸軒依然能夠捕捉的到。
“費爾德,你來了啊!”
當白人走進武館,來到前院時,張東運熱情的直接走了上來。
可見在張東運心中,費爾德是一位極其有天分和出色的弟子,張東運非常喜歡他。
“師傅!”
費爾德用蹩腳的華夏語,笑着說道。
“你先去熱熱身吧,有人很想看看你是怎麼打詠春的,”張東運說道。
其實費爾德剛一走進武館便是察覺到了陸軒的存在,只是陸軒一直靜靜的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沒有讓費爾德察覺到有什麼。
“是他吧?”
費爾德看向陸軒,問道。
張東運點點頭道:“嗯,不要看他年紀小,他比你師傅還厲害!”
“——”費爾德驚呆了,他可是知道自己師傅是有多厲害的,自己師傅可是一位武道宗師,可是這個男人才多大的年紀?
“不可能吧,”費爾德驚呆的說道。
張東運沒好氣道:“難道你師傅我會騙你不成?”
費爾德不敢有異議了——張東運向陸軒招手道:“陸老弟,你過來。”
陸軒一直在等待着張東運在叫他,聽到張東運的話,他起身走了過來。
當陸軒走到張東運和費爾德的面前時,張東運介紹道:“陸老弟,這就是我給你說的那個外國弟子,他叫費爾德,很有天分的一個小夥子,我準備收他爲內門弟子。”
內門弟子?
要是一個吸血鬼學會詠春拳裡的最強殺招寸拳的話,那可真是不得了。
陸軒心裡是嘖嘖的想到。
聽到師傅的話,費爾德眼中閃爍一道陰險之色,但是一閃即逝,陸軒都未能察覺到。
不過陸軒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慢慢陪他玩玩。
張東運又向費爾德說道:“費爾德,他姓陸,你可以叫他陸師傅,要是他能指點你一招半式的,你絕對能受益匪淺。”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了,”費爾德欣喜萬分的說道。
費爾德臉上的喜色,可不是裝出來的。
可惜的是,費爾德越開心,待會兒,他會更絕望。
“陸師傅,待會兒我要獻醜了,”費爾德抱拳道。
陸軒笑了笑,不說話。
“我們去練武場!”
說着,張東運將陸軒和費爾德領到了一間滿是木樁的房間裡,張雲志也是跟來了。
此刻,費爾德走到了一個木樁面前,深吸一口氣後,擺開架勢,開始用詠春拳對木樁進行擊打。
“砰砰砰,啪啪啪——”木樁被打的是噼裡啪啦作響,而費爾德的一招一式,都打的是行雲流水。
陸軒都不得不承認,費爾德確實有練武的天賦。
這一刻,陸軒微微眯起了眼睛來。
因爲陸軒能夠看出來,費爾德根本沒有用全力去擊打木樁,要是費爾德用真正的力量,一擊便是能打斷木樁。
他所擁有的力量,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
一番漂亮的擊打過後,費爾德收回雙拳,緩緩吐出一口氣後轉身向張東運走來,笑道:“師傅,我打的怎麼樣?”
“打的越來越好了,”張東運無比欣慰的笑道:“陸老弟,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