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後的幾天裡,陸軒和沈碧蓉沒有說話,而等到高考的前幾天,陸軒發現沈碧蓉面色蒼白,肚子也平坦了,他瘋了,他發瘋的將所有的書撕個稀巴爛,對着沈碧蓉一頓撕心裂肺一陣狂吼之後,離開了學校,即使被父親狠狠打了一頓,他也堅決不去高考了,踏上了當兵的火車!
沈碧蓉爲了學業殺掉了小生命,陸軒對學習產生了厭惡,也恨着她,那是自己血脈相連的小寶寶啊,如果那時候他生下來的話,現在已經4歲多了……
馬金皺着眉頭道:“陸軒,你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這麼對待我們的班長,還把我們放不放在眼裡了。”
陸軒沉着臉道:“滾,關你屁事了?”
“陸軒,你怎麼能這樣,”不少站在馬金這邊的人,傳來聲討的聲音。
沈碧蓉低聲道:“大家不要這麼說陸軒,這是我和兩個人之間的事。”
“不用你裝好人,”陸軒不冷不淡的說了一聲,即使過了這麼多年,可當年的事情他依舊無法忘懷,他起了身,出去上個洗手間。
班長這是在找罪受,所有人嘆息一聲,也不知道當年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陸軒到現在都這麼討厭沈碧蓉,要知道,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投懷送抱,能有多大仇,還不能放下的?
陸軒上了一趟洗手間,剛一出門,就看到了一個熟人,而那個熟人也是一眼看到了陸軒,連忙是迎了上來,笑容殷切道:“陸老弟,真是巧了啊。”
“林局長,你也來這吃飯?”陸軒笑道。
這個熟人正是衛生局局長林東城,他哈哈笑道:“是啊,相見不如偶遇啊,到我那去喝兩杯去?”
陸軒擺了擺手:“你們領導的飯,我可不敢吃。”
“瞧你說的,走走走!”林東城一把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包廂裡拽。
陸軒都是被林局長的熱情,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我這有個同學聚會,改天我請你喝兩杯。”
“這樣啊,那就改天吧,”林東城笑道:“你在哪個包間?”
“你對面的包間,”陸軒說道。
林東城充滿深意的點了點頭:“還真巧。”
與林局長寒暄幾句之後,陸軒回到了自己的包廂,而當他推開門的一剎那,馬金透過門縫看到了林東城的背影,眼珠子一亮之後,連忙是端起了酒杯,走了出去。
瞧着馬金這副架勢,肯定是瞧見熟人了,跑去給人敬酒了,衆人暗忖着,肯定是某個有錢或者有權的人物吧。
陸軒回到座位坐下之後,沈碧蓉依舊是低着小腦袋,至今都沒有吃一口飯菜,一臉的幽怨之色,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
過了一會兒,馬金一臉風光的回來了,剛一屁股坐下之後,有意無意的大聲道:“現在可不是靠拳頭吃飯的年代了,要有背景要有實力,不然只能是一輩子碌碌無爲。”
聽着馬金的話,是在譏諷陸軒呢,有些好奇的探過頭,問道:“馬老闆,你剛纔去給哪個大人物敬酒了?”
“新任的公安局局長和衛生局局長,”馬金牛氣哄哄的說道。
“哇,都是兩個大官啊,”所有人驚呼道。
有些人更是拍馬屁的說道:“以後跟着馬老闆混,絕對能吃香的喝辣的的,你們說對不對!”
“對,簡直太對了!”
這時候,門外進來兩個人,即使已經將近五十歲的年紀,可一身西服筆挺,眉清目秀的,顯得頗爲的清爽幹練,馬金看到他們,驚喜的叫道:“林局,馮局!”
這位名叫馮傑的局長正是新任的市級公安局局長,他一進門,看到馬金後,笑道:“小馬啊,我敬你一杯。”
林東城臉色微微一變,暗惱這馮傑真是個豬腦袋……
“馮局長,我真是受寵若驚了,”馬金哈哈笑道,臉上頗爲的得意,恨不得對着所有同學喊道,看到沒有,這就是面子!
馮傑與他碰了一下杯子,抿了一口之後,說道:“剛纔好像看到幾個面色不善的人進了你們包廂,是怎麼回事?”
馬金連忙說道:“沒什麼,有個老同學在我們這充老大,”說完,馬金的目光有意的看向了陸軒。
馮傑看了陸軒一眼,皺了一下眉頭:“小夥子,做人還是安分守己的好,可別栽了個跟頭,再也爬不起來了。”
聽着公安局長警告的意思,所有人是幸災樂禍,不愧是馬老闆,公安局長都爲他做主了,看陸軒還敢說什麼。
陸軒玩味的看着林東城,難不成他和這位公安局長特地跑過來,是來教育自己的,要知道,林東城可是知道自己在這個包間的。
糊塗,真是糊塗!林東城心裡暗罵兩聲,連忙是將馮傑扯到了邊上去,小聲道:“你知道在幹什麼嘛!”
馮傑是一頭霧水:“不是你讓我過來給馬金敬酒的嘛,有人欺負他,我幫一下不行?”
“我有說過給他敬酒嗎,他算個什麼東西,你真是老糊塗了!”林東城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馮傑愣住了,愕然道:“那你說的是誰?”
林東城用着更加小的聲音說道:“就是那個被你教育的小夥子!”
“是他!”馮傑心裡一咯噔:“他是誰?”
林東城說道:“就是那個和藍書記還有龍書記關係很好的那個陸老弟,李堂海的事,好像還是他讓龍書記督辦的。”
“你丫的,你怎麼不早說,”馮傑氣的差點沒抽過去,李堂海的事,他可是親眼目睹的,一個晚上的時間就是被革職查辦,第二天進大牢,還是一個叫陸軒的人給一手經辦的,太恐怖了!
再說了,紀委書記和市委書記,不管是哪一個,都能讓馮傑喝上好幾壺,更別談兩個人都是直呼陸軒爲陸老弟,親暱的很。
此刻,馮傑都恨不得問候馬金祖宗十八代了,他瞪了馬金一眼,讓馬金嚇的渾身打了個機靈,咋回事,怎麼馮局長突然變了臉了?
馮傑拿着酒杯跑到了陸軒的面前,在衆人差異的目光之下,端起酒杯,用力的咳嗽了兩聲,用來掩飾住自己的尷尬;“咳咳,這個陸老弟啊,我剛纔是喝多了,說錯話了,你可別往心裡去,我把這杯酒喝了,你隨意,算是我給你賠個不是。”
“噗!”這戲劇性的變化,讓所有人震驚的將嘴裡的酒水給噴了出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