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氣勢,從天而降,壓在了齊飛龍和洛陽天的身上,讓二人均感覺到了一種深沉的危機,這一刻,二人總算醒悟了過來,雷霄並非路邊可以隨意打發的小兵小卒,而是一名勁敵。
“好,很好,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沒想到啊,你以區區造化境前期的修爲,竟然能給我造成威脅,真是有些出乎了我的預料。”
行向虎王的步伐,再不敢向前踏出一步,齊飛龍緩緩地轉過身來,凌厲的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着雷霄,面無表情地說。
與齊飛龍的表現差不多,洛陽天同樣感覺到了震動,訝然的目光,遙遙的投向雷霄,目光之中,充滿了一種審視的味道。
“厲害啊,小小的蜀國,竟然能夠出現你這樣的人傑,若給你時間成長起來,將來的成就絕對不可限量,不過,你沒有這個時間了。”
注意力從虎王的身上移了開來,關注到了雷霄身上,齊飛龍和洛陽天二人,看着雷霄的目光,彷彿正在看一個死人。
“呵呵,不管你們這麼說,也無論你們怎麼想,傷了虎王,我必取你們的性命,你們若有什麼遺言的話,現在倒可以說上一說了。”
毫不理會二人顏色各異的目光,也不理會二人自以爲是的言辭,雷霄的面容之上,漠無表情,雙眼之中,也不含一點感情,用一種篤定的語氣,說出了一番話來。
平平淡淡,不含絲毫感情波動的一番話語說出,場中的氣氛,竟然詭異的寂靜了下來,敵我雙方,所有人都將驚詫的目光投向了雷霄,不知道他是不是得了失心瘋。
半步超脫境的強者,可稱至強者之下的最強者了,此時,有兩名這樣的人聯手,看雷霄的語氣,擊殺二人,好似砍瓜切菜一樣,無疑會讓人覺得他的口氣太大了一些。
“胡吹大氣,真是胡吹大氣,兩位大人,可都是十分厲害的先天強者,憑他一人,又頂什麼用。”
“這人真是不知好歹,連那隻很厲害的兇獸,也敵不過兩位大人一時三刻,就憑他的實力,怕連二位大人的一招半式都接不下。”
“這人定是得了失心瘋,否則,不可能說這種大話,兩位大人的力量,非凡人能敵。”
……
雷霄所說出的那一番話,信者甚少,特別是敵方的陣營之中,議論者甚重,言語之間,幾乎一邊倒的認爲,他的那一番話很不靠譜。
反觀蜀國這一方,一千玄甲鐵騎和一萬禁衛軍,雖然少有出聲議論者,但,觀他們的神色,卻多有憂慮之意。
“哈哈哈,你這小子,倒狂妄的很,竟然敢讓我和洛兄留下遺言,口出如此狂言,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昂天一陣狂笑,齊飛龍笑得涕淚皆下,看向雷霄的目光,更見譏諷,而後,話語之聲,也越見冷酷,到得極點之時,冷得彷彿掉下了冰渣子。
“本來,我還想留你一條性命,只將你的修爲廢了了事,既然你這麼不知好歹,我也就不客氣了。”
“哈哈,齊兄說得對,這小子,簡直就是想要找死,既然如此,我們就讓他求仁得仁好了。”
附和齊飛龍的話,洛陽天同樣將雷霄一通大批,最後得出了結論,說雷霄自己找死。
漠然而毫無感情的目光,緩緩地掃過下方的衆人,在齊飛龍和洛陽天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下,看了一下二人狂妄的醜態,最終,雷霄掃視的雙眼,落在了虎王身上。
直到此時,雷霄冰冷的目光,才略微溫暖了一些,一探查之下,發現虎王的傷勢雖然不輕,暫時,卻沒有生命危險,於是,他的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
“石碑,出。”
腦中思緒一動,雷霄神隨念動,在心中暗暗地一聲低喝之下,一塊巴掌大小的方塊狀物,從他腰間懸掛的乾坤袋中,猛然飛了出來。
“去!”
巴掌大小的石碑離開了乾坤袋後,在雷霄的一點指之下,急速向前飛馳而去,一個閃爍之下,就來至了齊飛龍的身前,並向其兇猛的撞去。
雷霄的這一下出手,十分突兀,也快若閃電,幾乎在小小的石碑出了乾坤袋之後,就立即飛臨了齊飛龍的身前,並重重的轟了上去。
“砰!”
小小石碑的這一閃、一撞,迅疾無比,比雷霆、閃電更要迅猛了許多,只聞得一聲沉悶的砰然鳴響,齊飛龍躲閃不及,正好被轟中了。
石碑的這一撞,威力無窮,一擊之下,就將齊飛龍撞飛了出去,這時,石碑依然不見停留,碑體在半空之中一個急退,反向飛馳了出去。
“嗖!”
石碑飛出了許久,破空之音,才遲遲響起,一道尖銳的鳴嘯之聲,在天地四方迴響。
以神念御使法器石碑,不僅威能莫大,速度極快,爆發力也很猛,這才能讓齊飛龍在毫無防備之下,一擊被石碑正好轟中。
重擊了齊飛龍,雷霄依然不肯罷休,他的目的,是要將二人一起擊殺,不讓一人逃脫,所以,緊接而下,石碑向着洛陽天迅猛的擊去。
若說衆人之中,有誰勉強看到了雷霄的出手,非衆人之中修爲最高的洛陽天莫屬,他親眼看見,法器石碑轟擊在了齊飛龍的身上,而後,一轉之下,向自己疾飛而來。
不知是否錯覺,洛陽天感覺到,石碑未至,一股令人窒息的壓力,已經撲面而至了,讓得他心中驚悸不已,想要即刻閃開。
身形騰挪,盡全力的向着一旁閃去,想要躲開石碑的轟擊,最終,卻依然避之不過,實在是石碑飛馳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他反應不及。
“砰!”
又是一聲悶響,驟然響起,法器石碑重重的轟擊在了洛陽天身上,將他的身體,一瞬間打成了蝦米一樣,向後方遠遠地拋飛。
洛陽天與齊飛龍一樣,在法器石碑的重擊之下,連絲毫反抗的力量也沒有,像是僵硬的殭屍一樣,直直被轟飛了出去,身形拋飛百丈之遠。
二人的身體落地,彷彿兩個破布袋子一樣,身上已然千瘡百孔,鮮血、內臟、腸子橫流,汩汩的流滿了一地,顯得十分血腥、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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