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敗血症雖然不是絕症,但是卻隨時都有可能要了人的性命,看來這第二局,絕對不簡單,即便是藥王谷傳人,也未必能夠有把握在段時間之內治好敗血症。
“二號是誰?”
“是我。”扁天平答道。
“二號的病人,是狂犬症,而且是遺傳性狂犬症。患者,年齡二十四歲,性別男,經常有咬人的衝動,難以控制自己。”
扁天平沉吟了片刻,點點頭,狂犬症,說大可大,說小可小,能夠伴隨着遺傳下來的狂犬症,多半都是相當嚴重的,一定是惡犬或者牙齒含有劇毒的狗咬傷而導致的,儘管順代遺傳可能狂犬症已經減弱,但是要想讓人完全痊癒,卻是相當難得。不過扁天平的臉上,並沒有露出艱難之色,想必已經是成竹在胸。
“三號是誰?”
“我。”華建豪目光灼灼,這兩個病,他都是頗爲自信,不知道自己會抽到什麼樣的病人。
“三號得的是白血病,目前血細胞已經開始惡化,進入中期,如果再惡化下去,就有可能成爲真的不治之症。二號患者十七歲,性別女,目前,正在讀高中。”
大長老面色凝重,他對中醫也有所涉獵,自然明白這個白血病人的痛苦跟艱難,而且白血病的治癒機率相當小,可以說是不治之症,但是現在畢竟還沒有到晚期,所以並不能稱之爲不治之症。這個小女孩,正直花樣年華,放飛青春之際,卻不想得了這樣的病症,即便能治好,怕是也不可能活得過二十歲。不得不說,華建豪的運氣的確很差。
“白血病?”華建豪臉色有些難看,白血病是造血組織惡性疾病,又被稱之爲血癌,那是醫學上正在研究,卻一時間難以攻克的疾病之一,僅次於有着‘二十世紀末的瘟疫’之稱的癌症,不過幸好是沒有惡化的。
“四號。”
“我是四號。”古凡塵說道。
“四號得的是間接性失盲症,也就是說,眼睛的視覺時好時壞,有的時候甚至看到人,但是有的時候卻看的很清楚,目前病因不明。患者年齡三十四歲,性別男。”
大長老繼續說道。
“間歇性失盲症?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呵呵,不過我有信心。”
古凡塵淡笑着說道。
“五號是誰?”
“我。”張騫一步踏出,凝望着大長老。
“你的病人得的是小兒麻痹,目前尚在初期,患者五十三歲,性別男。”
張騫的臉色有些難看,小兒麻痹晚期,那就是絕症,看來自己的運氣也沒有好到哪去。之前感覺這些人的病情,都不太好治,現在看來,自己這個爛攤子,更讓人頭疼。
“那六號,自然就是你了。”大長老笑着說道,蘇晨微微點頭,斗笠之中,他的神色也是相當凝重,這些病症,都是相當棘手,他都沒有絕對的信心能治好。
“第六個病人,也是最簡單的一個,你是幸運的。患者是一個剛剛被感染的艾滋病人,年齡二十七歲,性別女。”
蘇晨苦笑一聲,這特麼的是最簡單的?你難道不知道艾滋病是被稱爲絕症的嗎?我長這麼大,沒研究過的,還真就是艾滋病。蘇晨恨不得把大長老拽下來狠狠的抽他兩巴掌,這傢伙偏偏還笑的那麼贏蕩。
“只是剛剛感染而已哦。哈哈。看來你還真是受幸運女神的眷顧啊。”
華建豪大笑着說道,雖然只是剛剛感染的,不過蘇晨能否治好,就看他的本事了,這種病也是說大可大說小可小,艾滋病是獲得性免疫缺陷綜合症,比癌症更加可怕。
“狂犬症,艾滋病,這特麼的不都是絕症嗎?這是誰出的題啊,太損了吧,這是擺明了不想讓人過關啊。”
“是啊,這誰能治好啊?太扯淡了。”
“醫聖又不是上帝,我想中醫治不好的病還有很多,不過這幾種病情,實在是令人頭疼。”
“恭喜你啊,周兄,你得了艾滋病。”
智尺站在蘇晨的生肖臺下,笑着說道,他的話,也是引起了一陣鬨堂大笑。
“滾蛋,你才得了艾滋病。”蘇晨翻了翻白眼,這貨說話實在忒沒水準了,是老子抽到了艾滋病的籤,怎麼一轉眼就變成了我得了艾滋病。
“呸呸呸,是我口誤,你抽籤抽到了,得了艾滋病。”
智尺拍拍嘴說道。
“泥馬,花和尚你故意跟我作對是不是?”蘇晨怒喝道。
“不是不是,你瞧我這嘴笨的。反正就是你能治好這艾滋病,我相信你,加油。”
蘇晨頗爲動容,原因便是智尺的這份信任,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人,竟然對他如此信任,使得蘇晨此刻感覺到了一絲溫暖,自己無論如何,要傾力一戰。
“多謝了。智尺兄。”
蘇晨面色嚴肅的說道。
“不用謝不用謝,贏了好給我做佛跳牆吃,我都快等不及了。”
智尺摩拳擦掌,顯得十分興奮,佛跳牆還沒吃到嘴,他必須支持蘇晨到底。
“跳你妹,滾!”
蘇晨怒罵道。
“別介別介,出家人不動武,我是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才這麼說的,一般人我都不跟他說。我這不是主要還希望你能一舉奪魁嗎?當然吃佛跳牆還是次要的,次要的。”
智尺笑嘻嘻的說道。
“我知道你們心裡肯定都說不公平,有些病實在是太過於眼中。但是毫無疑問,這些人都是醫聖找出來的,至於你們抽到的人是誰,我想那就是天命所歸了。醫聖說能治,如果你治不了,還有何本事爭雄醫聖?所以,我勸你們還是不要找各種理由了,抽到誰,就必須要對其進行治療,這是對你們的尊重,也是對你們醫術的尊重,更是對待一個病人的尊重。”
大長老神色凝重,這番話也是堵上了所有人的嘴巴。不出大長老所料,王千山,華建豪等人都已經準備反問大長老了,但是卻不想大長老的一番話,使得每個人都變成啞巴了,他們如果反駁大長老,就等於是在反駁醫聖,就算任何人去反駁,此時此刻,華建豪也不可能去反駁了,因爲那是自己的師傅。
大長老這番話也算是正中下懷,那些皇上不急太監急的觀戰者,甚至都覺得有些不公了,可是既然是醫聖選出來的病人,那就無可厚非了,醫生說能治,那麼就一定能治療。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些人的病情,都是剛剛發現,並沒有達到晚期,或者無從救治的地步。
“準備開始,時間爲明日此時,一日時間,你們可以選擇不吃不喝,就在這裡,所有的藥材,還有醫用器具,我們都有專人聽後吩咐,替你們完成,帶病人。”
大長老話音剛落,六個病人一一被帶了出來,對號入座,每個人面對病人的時候,似乎都已經有些眉目了,畢竟在這之前他們都已經在思考着如何診治。
“我需要一個幫手,不知道大長老能否應允?”蘇晨說道。
“誰?”大長老眉頭一皺,不過歷屆醫聖之爭,也並沒有明文規定不可以請求助手,畢竟有些人需要特殊的助手,能夠在短時間之內完成最有力的診療。
“那位姑娘。”
蘇晨一指徐軒怡說道。
“我?”徐軒怡冷哼一聲,你算老幾,我憑什麼給你當助手,徐軒怡心中不服,一想到當人助手,她就忍不住想起了蘇晨,眼圈微紅。
“去吧,學習學習,對你的未來有好處,跟着不同的人,學習不同的醫學方式跟手段,哪怕是同一位名師教出來的徒弟也不可能如出一轍。能學到多少,就看你的了。這是你的機會,切記一定要把握好。能夠來參加醫聖之爭的人,都不是等閒之輩。蓬萊島醫神那也是中醫界赫赫有名的人物。蓬萊島醫術精湛,身爲醫神之子,這周延平的醫術,也一定差不了。”
徐郎昆語重心長的說道。
“可是,爺爺——”徐軒怡咬着嘴脣,臉色頗爲難看。
“去吧,我知道你現在心思沒在這上面,但是機會只有一次,一定要好好把握。”
徐軒怡點點頭,蘇晨死了,她的心很痛很痛,但是畢竟她還活着,人死不能復生,可她卻還要面對新生活,重新開始。她喜歡蘇晨不假,但是卻畢竟還沒有嫁給蘇晨。
“好,我願意。”
徐軒怡說道,如果蘇晨在,他也一定不希望看到自己活在痛苦之中。
“那好,我宣佈,第二局比賽,正式開始,通往醫聖之路,就看你們誰能更進一步了。”
大長老微笑着點頭,頗爲欣慰,但是他的心,卻始終懸在半空中,他似乎感覺到了一場非同尋常的災難,青城派,難逃一劫。
大殿之上,元涇真人與黃老盡皆是面色慘白,這一戰,誰也沒有討到半點的便宜。
“你輸了。師兄。”黃老笑着說道,嘴角溢出一抹鮮血。
“但是,你也沒有贏。咳咳。”
元涇真人盤膝而坐,低聲說道。
“不過,青城山,你也救不了了。”黃老冷笑一聲。
元涇真人猛然間擡起頭,死死的望着黃老。
“沒想到,你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