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張文武不是老虎,雖然他的警覺性要比常人高得多,但是,他從來沒想過,在這裡吃飯會有什麼危險,更沒想過,剛纔那個和自己一起進飯店的人是危險人物。
所以,當看到那人也進來洗手間的時候,他一點兒都沒覺得怎樣。飯店的洗手間,誰不能來?
鐵哥的小弟對着張文武笑了笑,站在他旁邊尿尿。
鐵哥跟着進來了,當鐵哥進來的時候,張文武馬上感覺到有危險接近,他在關注鐵哥的一舉一動。就在這個時候,站他旁邊的鐵哥小弟,忽然從褲袋裡掏出一根手電筒一樣的東西。
嗤嗤!
小弟手中的“手電筒”閃着光,強烈的電弧發出嗤嗤的聲響。這玩兒外表雖然像手電筒,但它卻是一支設計很先進的電|擊棒。
“手電筒”放出的高壓,別說張文武只是一個人,就是一頭牛都可以放倒,所以,當他發覺這小子有問題時,他已來不及動作了,他僅僅只是用凌厲的眼神盯了一眼鐵哥的小弟,然後身子顫抖兩下,頭一歪,暈過去了。
鐵哥的動作非常快,一個箭步衝上前,伸手扶住被電暈了的張文武。
半瓶二鍋頭倒在張文武的身上,頓時濃烈的酒味散發開來。鐵哥示意小弟背張文武,小弟雖然不爽,但不敢抗拒,彎下身子背起張文武就往外走。
“等等,我看看魔姬有沒有搞定那女人。”鐵哥拉住小弟說。
“哼,要是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她還用混嗎?”小弟沒好氣的說道。
“萬事小心爲上……。”鐵哥跑到通道看了一眼,魔姬在通道另一邊招手,小麗被她弄暈在322房間裡了。
鐵哥回頭向小弟招了招手,兩人飛快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叫嚷。
“讓,讓…嫂子…叫車…快叫車啊,我兄弟吐暈了……。”鐵哥一邊跑一邊叫。
他的小弟也不落後,演開了,他一邊跑一邊叫:“哥…哥你怎麼了,別嚇我們啊…都說了,你身子還沒完全恢復別喝那麼多,你就是不聽…哥譁…頂住…我們去醫院,…千萬頂住啊……。”
小弟揹着百多斤跑得氣喘吁吁的,心裡又怕又急,又氣又怨,叫喊起來居然帶着一點點哭腔,演的逼真的不得了,好像揹着的真是他親哥一樣。
飯館酒店,喝倒的人太多了,特別像富臨這種大衆價的飯店,來這裡吃喝的人,並不是天天能下館子喝酒的人,所以,一旦喝起來就沒節制,沒節制了,醉倒就太正常了。
據統計,每年喝酒喝到爆血管的人逐年增加,使得全面禁酒的呼聲越來越高。不過,煙或許可以全面禁,酒這玩兒怕是難的,因爲如果不是酗酒,適量喝酒的話,它是沒害的,甚至還有點益處的。而且,這還是數千年的文化,怎麼可能說禁就禁呢,全面禁是不現實的,磚家瞎咧咧而已,磚家叫獸公知還說不承認中醫藥呢。
因爲經常有人喝倒喝暈喝到要急救的,所以,無論是服務員還是食客,對鐵哥他們一點都不懷疑,甚至還有服務員幫忙開路引導去停車場。
鐵哥等人一路暢通無阻到了停車場,將張文武塞到車上後,三人互看了一眼會心一笑。簡直是令人意外的順利,他們能不笑嗎。
大庭廣衆之下把人劫走,聽起來好像天方夜譚,是不可能的事。事實是,太有可能了,在一些特定的場景下,再加上一些手段和演技,發生這種事一點都不奇怪。
新聞不是有報道過,有騙子把網友騙到酒店,然後直接在清醒的情況下強行把人帶走,女人掙扎,求救,騙子就說他們是夫妻,他來捉姦了,一邊說一邊揍那女人,演得像真的一樣。無論是誰,人家夫妻吵架也不好插手,所以騙子就這樣在衆目睽睽之下把人帶走了。
發生這樣的事,因素是很多的,騙子能成功,主要是現代人太冷漠,現代人太沒德行,扶老太太過馬路都會被訛,這樣的事,誰又敢亂髮聲?萬一人家真是夫妻呢?小品不是有演嘛,夫妻吵架,路人幫忙了,回頭被人家夫妻罵多事。
“連少…連少壞事了…靠,被人截胡了……。”李連富和他的四大金剛一直在停車場等待七仔給他的消息,幾分鐘前七仔發了短信,說一切OK,但怎麼突然張文武就被別人給弄走了呢?
這三個傢伙是誰?自己的人呢,小麗呢?他們是誰派的?
“連少…連少怎麼辦?”傻狗見李連少沒反應,再次焦急的說道。
“閉嘴,我又不是沒看見,你鬼叫什麼?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李連富確實被眼前的事搞糊塗,他一時之間確實不知道怎麼辦。
他壓根沒反應過來,明明是自己設的局嘛,怎麼目標突然就落在別人的手上了?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牛,打電話問問那混蛋,他媽的,他乾的什麼事,是不是他攪了我的局。”李連富愣了半分鐘,終於轉過彎來了。
按照他的計劃,張文武在離開飯店前,最後一杯酒給他加點藥,然後讓他送小麗回家,小麗到家後請他進屋喝茶,這時候藥力正好發作,於是小麗誘他撲倒自己……。
尾隨而來的李連富將過程拍下,然後,這些東西將會送到醫院領導的手上,媒體上…目的當然就是讓張文武進去。
但爲什麼劇情沒按劇本發展呢?那三個傢伙是什麼人。
“連少,他們走了,怎麼辦……。”傻狗再次發急,那車子已離開停車場。
“他媽的,你是豬啊,跟上啊。”李連富惱怒的給傻狗後腦勺搧了一巴掌,你是狗不是豬,怎麼豬那麼蠢呢。
傻狗啓動車子跟,他們剛離開,一輛停在停車場出入口位置的車子也啓動了,它悄悄的跟在李連富後面,這是一輛街面上最多的國產津利小車,車子顏色是紅色的,車頂放一個的士的燈箱就是一輛出租車了。
鐵哥的車開的不錯,快而穩,他風馳電掣的往郊外開,他並不知道,後面跟着一輛車子。
傻狗的車技本來也不錯的,只是車子太舊,載的人又多,還要隨時應變不讓前車發現,所以他開的很吃力。
開津利小車的是一個三十上下的男人,國字臉形棱角分明,一雙大眼目光銳利如電。他的車技非常的好,車子非常靈動,他十分悠閒的跟在李連富他們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