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林毅頓時一聲怒喝,將那小師兄嚇得渾身一抖。
“小師兄,這事情可不是可以胡亂揣測的,天下間高手無數,況且,以東煌殿的行事卑鄙手段,恐怕也得罪了許多宗門,怎麼他們的分殿被毀就是我師傅他老人家做的,小師兄,這話到此爲止,希望你以後不要和任何人在提及!”
“誒!”那小師兄嘆息一聲,“其實,我也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否則我無極宗可真的就麻煩了!”
“還有一件事,宗主爲了保你周全,與幾大長老發生了爭執,現在宗門內除了宗主與李長老之外,其他長老全部要求將你交給東皇殿,爲了這事,袁碩長老甚至向潛龍宗與虎嘯宗發出了邀請函,恐怕用不了兩日,潛龍宗與呼嘯宗的人就該到了,林毅師弟,你還是趁現在逃走吧,否則無論東煌殿還是潛龍虎嘯兩大宗門都不是你能夠承受的!”
林毅聽着聽着都迷糊了,“小師兄你說的清楚一點,潛龍宗與虎嘯宗和我無極宗有什麼關係,爲什麼袁長老要找他們來?”
“潛龍宗與虎嘯宗都是我無極宗的分宗,同處兗州,潛龍宗宗主、虎嘯宗宗主與咱們宗主一項不和,依我猜測,這次他們前來甚至有逼宮的意圖,咱們無極宗如果弄的不好恐怕就要變天了!”那小師兄意味深長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
林毅終於明瞭,如果自己猜測的不錯,那袁碩長與一些宗門長老恐怕早就應該被潛龍宗與虎嘯宗收買了,現在不過是因爲自己的事情給他們創造了一個機會而已,如果真是這樣,自己倒真是更不能走了!
“師兄,如果你猜測的是實話,恐怕這文豐齋周圍早就被埋下了眼線,你還是趕緊離開吧,還有今天說的話在外絕對不能再提,否則會招來殺身之禍!”林毅緩緩的坐了起來,囑咐道。
“嗯!”聽林毅說完,那小師兄點了點頭,不過臉上卻也變了顏色,“林毅師弟,那我就走了,你也抓緊時間逃離吧,否則一旦他們到來,恐怕你想走就難了!”臨走那小師兄又關切的囑咐了一句。
小師兄離去,不過林毅卻沒有離開,所有的一切都因爲自己而起,作爲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這一切都必須由他自己來擔當。
哪怕是狂風暴雨,哪怕是血雨腥風,他都不能夠退縮。
兗州城也是一副人心惶惶,城衛軍沒黑沒晝在城池之內盤桓,對於陌生的面孔進行嚴格的盤查,一旦遇到來路不清的人等,一律抓緊監牢。
第四天一大早,天剛矇矇亮,兗州城內便來了兩隊人馬,人數都在五百左右,稍稍在兗州城停頓之後,兩隊人馬先後前往清風山。
望着那兩隊絕塵而去的人馬,城中百姓無不紛紛側目。
";出了什麼事?怎麼這麼多人前往清風山的方向,這些人是什麼人?";
";大約你還不知道吧,這兩隊人馬可是無極宗的分支,看到那個繡着蒼龍的隊伍沒有,那是潛龍宗的隊伍,而那個繡着猛虎的隊伍則是虎嘯宗的隊伍,無極宗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作爲分宗,他們能不來嗎……";
“無極宗出了大事?是什麼事啊?”
“你是不是兗州人啊,竟然這麼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我是今天才回兗州城的,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啊,快點說給我聽聽!”
";無極宗這幾天出了一件大事啊,就是那個被稱爲無極宗天才弟子的林毅,據說他偷了東煌殿的寶貝,而且還殺了東煌殿一個先天后期的長老,不過,那個林毅好像也被東煌門給廢了,現在那林毅的師傅,文青長老更是盛怒之下,一夜將東煌殿給毀了,五百多口人,全都給殺了一個活口都沒留,那血流的啊,一千城衛軍足足將街道沖刷了一天,才沖刷完畢,現在東皇殿據說也派人來了,無極宗宗主肯定是在召集宗門會議,研究應對之策了!";
";居然有這樣的事情,真是太可怕了,不過那東煌殿可是絲毫不比無極宗的勢力小啊,無極宗也許是這百年太沉寂了,這次可是有的看了,不要出現宗門內訌纔好啊,這事情一旦處理不好,恐怕宗門都會衰落啊!";
";誰讓無極宗收了一個好徒弟呢……”
雖然城衛軍禁止百姓談論此事,可是這兗州城有幾十萬的人口,人人都有一張嘴,他們想要談論,想管也是困難啊。
“希律律!”
奔馳中的戰馬嘎然而至,一個看似五十餘歲的中年人從馬背上翻身而下,他的身體如標槍一般筆直,身穿一件灑金大披風,寒風呼嘯,但是以他爲中心,卻有一股股的熱浪不斷的翻騰。
他就是潛龍宗宗主奔雷劍張雷,此人修煉的是火系秘籍赤炎,已經修煉到了近乎登峰造極的地步。
";師傅,機會終於來了,那歐陽靖自詡清高,這次咱們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臉面在這宗主的位置上繼續坐下去!";一個面容英俊的青年緊隨張雷之後躍下戰馬。
“住口!歐陽靖是你的師叔,豈是你可以隨便提的嗎?”張雷一聲怒斥,不過表情中卻是帶着一絲欣喜,顯然剛剛徒弟的話對他很受用。
“老雷,這一路風風火火的,明明知道我李虎就在你後面也不說等一下!看來你對着宗主的位置是有所指染啊!”如悶雷一般的吼聲震得人耳膜嗡嗡直響,潛龍宗這邊一些修爲較低的弟子都已經將耳朵捂住。
“哼!”
張雷一聲悶哼,回過頭去,“李虎,在小輩的面前有什麼好賣弄的,你難道對這宗主的位置一點意思都沒有嗎?”
同樣是五十上下的年歲,不過李虎的面相竟然是一個書生相,渾身上下沒有攜帶任何武器,寒冷的冬日,手中卻扶搖着一把摺扇,一身粗布長袍,一步躍出就是幾丈距離,瞬間便來到張雷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