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義進之前就說過,張衝好賭成性,碰到唐龍,他自然是手癢了。
唐龍頓時笑着道:“既然張老大有興趣,那我自然不會掃你的興致。”
張衝笑了起來,開心道:“好,我就喜歡老弟你這樣的個性,不過,咱們就不賭原石了,在這方面,我可不是老弟你的對手,我們去玩牌如何?”
這賭場不僅有賭石,還有正規賭場所有的一切,百家樂、輪盤、老虎機、梭哈、21點,什麼都有。
張衝之前在監控室看過唐龍與張揚對賭的全過程,其中他們也懷疑過唐龍是不是出千了。
但最後,他們卻覺得沒有,而是覺得唐龍是一個觀察原石的專家。
所以,張衝選擇不與唐龍賭石,而是去玩紙牌。
無論玩什麼,只要能與張衝說上話就行,唐龍頓時點頭道:“我也正覺得這裡太吵了,賭石雖然有緬甸特色,但切割機的聲音實在讓人厭煩,不如我們去一個安靜一些的地方賭?”
張衝聞言,頓時笑着道:“好!唐龍兄弟跟我來。”
仁聯酒店的低下三層,一半的空間用來賭石,而另一半的空間,卻是與正規的賭場一樣。
張衝帶着唐龍,來到了一個裝修得豪華精緻的包間中。
包間的中央,有一方巨大的賭桌,但此時卻只有唐龍與張衝各坐一方。
漂亮而性感的荷官,俏麗的站在賭桌旁。
張衝沒有帶多少人進來,唐龍也僅僅只帶了宋義進而已。
在賭局開始之前,張衝開口道:“唐龍小兄弟,不知道你會玩什麼?21點,梭哈?”
唐龍笑了笑,道:“都不會玩,第一次進賭場。”
張衝頓時一楞,唐龍接着道:“其實我這次來這裡,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爲了能夠與張老大見一面,至於賭局,隨便玩玩就好。”
張衝臉色一冷,道:“噢?你搞出這麼大的陣仗,就是爲了見我,看來,是有事要求我了。”
聽到唐龍的話後,他對唐龍的態度都變得冷淡了起來。
唐龍卻不急,笑着道:“張老大猜的沒錯,確實是有事相求於你。”
張衝聞言,頓時站起來,冷聲道:“既然不是來賭的,那我就先走了,送客。”
唐龍淡淡道:“張老大何必着急,賭自然是要賭的,不過什麼21點,梭哈都太麻煩了,不如我們直接比大小如何?一副牌中,我們每人選一張,牌大的贏。如果張老大贏了,我剛贏的五億籌碼,全部歸張老大,而如果我僥倖贏了,那張老大幫我一個忙如何?”
張衝聞言,
又輕輕的坐了下來。
唐龍提出的方式,在張衝這個賭了幾十年的老手來看,是非常容易做手腳的,至少張衝就覺得,只要他願意,他就可以輕鬆的拿到最大的黑桃A。
這麼簡單的賭局,張衝是不願意參與的,但唐龍卻敢拿出五億歐元的籌碼來做賭注,這就讓張衝有興趣了。
他贏了,可以得到五億歐元,而輸了,也不用付出,不過是幫唐龍一個忙而已。
以他化境中期的修爲,在這樣的賭局中,根本不可能輸。
即使是張衝,也不會對五億歐元視而不見,白送的誰不想要?
但在之前,張衝還是想要知道,唐龍需要他幫忙的是什麼。
他想清楚一切後,頓時開口道:“你先說說,你想讓我怎麼幫忙,若是我做不到,我倒也可以拿五億出來與你玩玩。”
唐龍笑了笑,道:“對張老大來說,並不是很難的事。張老大也知道我是做珠寶玉石生意的,而來緬甸,自然是爲了翡翠原石,我想與緬甸四大礦業公司取得聯繫,得到一條穩定供應翡翠玉石的門路。”
張衝聞言一楞,隨後皺眉道:“唐龍小兄弟,這我恐怕幫不了你,如果你早來幾個月,或許這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事,與四大礦業公司隨便一個說一聲,就足夠了。但如今,恐怕很難。”
“噢?爲什麼?”唐龍疑惑的問到。
張衝解釋道:“你也知道,緬甸剛剛進行了換屆,上一屆的總統,懦弱無能,雖然法律規定了所有的大宗翡翠出口都必須經過緬甸公盤,但實際上,四大礦業公司根本不鳥法律與總統,暗地裡賣出去的翡翠,比從緬甸公盤上更多。但這一次換屆上來的總統,卻是一個軍閥出生的強硬派,所以在形勢不明朗之前,沒有礦業公司會再接暗地裡交易的單,只會老老實實的將原石都放在緬甸公盤上出售,也造就了這一次史上規模最大的緬甸公盤。”
唐龍聞言,大概理解了張衝的意思,緬甸的政府法律規定,所有不通過緬甸公盤交易出去的大宗翡翠原石出口,都算做走私。
上一任總統懦弱,管不了四大礦業公司,所以四大礦業公司依舊我行我素。
但如今,換上了一更強硬的總統,那些暗地裡的交易,都暫時停止了,等待情況明朗後再做打算。
唐龍皺着眉,道:“難道就一點辦法沒有了?我想還是有一些珠寶巨頭,可以從四大礦業公司拿到暗地裡的合同吧?”
張衝笑了笑,道:“你也說是珠寶巨頭了,而你是嗎?確實,四大礦業公司,依舊保留着一些與珠寶巨頭之間的合同,依舊會冒着風險爲珠寶巨頭供貨,這其中要打點的關係很多,而你憑什麼覺得,四大礦業公司,會爲了你而冒這麼大的風險,去打點這麼多的關係?”
唐龍眉頭皺的很緊,如張衝所說,唐龍如今的星晨珠寶規模還沒上來,要的貨也不多。
與四大礦業公司的高層也沒有交情,更談不上被四大礦業公司信任,四大礦業公司,不可能爲了他而
冒險。
即使有張衝做爲介紹人,也幾乎不可能成功。
但唐龍還是不願意放棄,能不能成功,總要試過才知道,總要親自與四大礦業公司的高層接觸過後才知道。
所以唐龍繼續道:“不管能不能談成,只要張老大能夠帶我去見一下四大礦業公司的高層就足夠了,即使談失敗了,也與張老大無關。”
張衝看着唐龍,手指輕輕的敲着桌面,道:“本來同是華夏人,我應該幫你這個忙的,但現在的情況,確實讓我很爲難,四大礦業公司在緬甸,是最爲超然的存在,哪怕是總統政府,哪怕是仁聯會,也無法要求四大礦業公司做什麼,你讓我這樣做,會讓我與四大礦業公司之間生出矛盾的。”
唐龍笑了笑,道:“張老大何必危言聳聽,不過是讓你幫忙,讓我與四大礦業公司的高層見一面而已,你不用提生意的事,只要把我帶到他們身邊,其他的一切都由我來說,又怎麼會讓你得罪四大礦業公司?”
張衝笑了笑,道:“好吧,你都這樣說了,我也就不矯情了。不過想讓我幫這個忙,可得在賭桌上贏了我纔算,否則,你不僅沒辦法讓我幫忙,還要,失去五億歐元的籌碼,你真的確定要這樣做嗎?”
“當然。”唐龍笑着道。
“那就開始吧。”張衝笑道,唐龍拿出五億歐元籌碼來與他賭一個幫忙的機會,在張衝看來很傻,如果唐龍拿着這五億歐元去收買四大礦業公司的人,說不定都能打通關係了。
但白送的錢,他不可能不要。
他示意荷官可以開始賭局了。
荷官立刻點頭,在手上飛快的洗着牌,然後將牌乾脆利落的放在賭桌上,輕輕一抹,便成了一排。
張衝伸手示意唐龍先開始。
這場賭局的規則很簡單,每人從一副牌中抽一張,然後比較大小。
唐龍笑了笑,同樣示意張衝先選。
張衝笑了笑,道:“如果讓我先的話,那勝負恐怕已經出來了,你確定要這麼做?”
他沒想到,唐龍居然這麼自信,或者說自大。
唐龍笑了笑,道:“對我來說,確實勝負已經出來了,張老大先好了。”
張衝冷笑一聲,道:“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張衝也不站起來,右手輕輕在賭桌上一拍,頓時賭桌上的那一溜牌都飛了起來。
在那一瞬間,張衝立刻找到了黑桃A。
他的臉上露出笑容,突然站起來,伸手抓向那張黑桃A。
此時,他已經覺得自己贏了,不僅五億歐元到手,還不用幫唐龍任何忙,賺得也太輕鬆了。 щшш.t tkan.c ○
唐龍在他面前,還是太年輕了。
但就是張衝立刻就要抓到那張黑桃A的時候,那張牌就那樣在張衝的眼中消失了,消失得莫名其妙。
而這時,一直坐着沒有動的唐龍,伸出了右手。
在他的右手的食指與中指之間,正夾着一張牌,不是黑桃A又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