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市。
中庸劍術流的墨非澀然微笑,對葉東陵拱拱手:“我想,從今往後,江南省武道,就以葉東陵前輩爲尊。晚輩從此甘願臣服,請您勿怪先前的冒犯。”
“大聖”孫啓功只是森森冷笑,對墨非的諂媚格外不屑,而且他跟葉東陵有些私人恩怨,往日的關係非常糟糕,自然不屑附庸對方。再說,儘管他在對抗中落敗,但很顯然葉東陵也不可能對他下死手,畢竟他們的關係尚未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何況真拼命的話,他孫啓功也絕非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也是有一兩招壓箱底的禁忌絕招的。
李崆峒宗師喟嘆,搖搖腦袋:“想必徐龍公子在此,也無法跟閣下抗衡。萬萬沒想到,江南省武道在一年內連番翻轉,持續變天,不知道是羣雄並起的興盛之兆,還是會上演龍虎鬥呢……”
葉東陵淡淡笑笑,捋捋鬍鬚,傲然的對着八方來客道:“感謝諸位在百忙中參加古武大會,我打得很盡興,但很遺憾的是,正主卻是沒來啊。在下對徐龍公子仰慕已久,您爲何不登上擂臺,與我比一比呢?”
說罷,葉東陵又將嗓音灌注內力,頓時雷音滾滾,猶如河東獅吼,響徹方圓十里之地,盡顯強者風采。
葉心雯秀眉緊鎖,但也只是一言未發,只是呆在她在偏僻角落的座位上,一口口抿着香茶,而在周圍的所有男人都像躲瘟神般避開她。須知,一開始葉心雯在燕京市中可是炙手可熱的,無數男人都夢寐以求的期待着跟美女總裁間出現點小小曖昧。
之所以如此,因爲所有人都清楚葉心雯已是徐龍的私人禁臠,而她又是葉家的棄子,如今更是被視爲葉家叛徒,而且,葉東陵要重新崛起,威懾江南武道圈子,必然會殺雞儆猴。
屆時,葉心雯葉妃雨姐妹倆將是第一個開刀對象!
葉妃雨嚼着古武大會提供的免費堅果,她嗜好榛子和夏威夷果,而那兩種油脂頗大的堅果,卻沒能讓她增肥,依舊保持着細腰長腿。
“死妮子,現在事情很棘手啊,你還有閒心吃你的堅果。”葉心雯翻翻白眼,嗔怪的提醒妹妹,眼中滿是憂心。
“有師父哥哥在,天塌下來他扛着呢。”葉妃雨吐吐香舌,一撇紅脣,“再說,我們就算再擔心再惶恐,葉東陵那老混球也不會憐憫我們分毫。不如就索性瞧瞧熱鬧得了,我也不信,那老混球能拉下臉面對我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之輩出手?”
葉心雯輕嘆:“本來,我也是如此想的,但葉東陵是梟雄,他未必就在乎口碑。再者說,他是一個老怪物,閉關潛修數十年,不見天日,說不定就有啥心理疾病,會染上辣手摧花的癖好呢。換成是我的話……在我壽元將盡時,一定會竭心盡力的給後裔們謀福利,而唐龍師父是葉家目前最大的敵人,我一定無所不用其極的將他除掉。”
話音剛落。
從
擂臺上方就傳來葉東陵雷霆霹靂般的嗓音:“葉心雯,葉妃雨何在?”
姐妹倆都是一愣,她們沒想到,葉東陵那老傢伙竟然真的在衆目睽睽下發難,而且是以大欺小的對小輩出手。
葉心雯身爲緋色集團的女總裁,氣場強勢,如今也已經加入到唐龍旗下,自然無懼葉東陵,她索性就拱拱手,在人羣中露面,對葉東陵道:“葉先生有何指教?我們姐妹倆,跟閣下好像沒有交集。”
葉妃雨也是一撇嘴,道:“古武大會既然已經結束,沒有緊要事情的話,我們就準備離去了。晚上我還有最新的電視劇追更呢,別耽擱功夫啊。”
言語中,卻是半點都沒有給葉東陵顏面。
葉東陵的臉色略微一僵,心想:看來徐龍那傢伙的撐腰,讓她們很有些底氣啊,而她們親眼目睹我擊潰江南省三大皇級強者的一幕,卻也無動於衷,莫非是覺得徐龍出手的話,能穩贏我?哼,不可能的,八成是虛張聲勢罷了。
他眯縫雙眼,冷冷道:“徐龍呢?爲何做縮頭烏龜?”
葉心雯淡淡笑笑:“他從未說他一定會來古武大會啊,葉東陵先生。您未免也太一廂情願了些,所謂古武大會,是你們葉家舉辦的,與我們的徐龍師父何干?他跟您非親非故,也沒有任何交情,爲何要來捧場呢?何況,他有一件至關緊要的事情亟需去做,自然也就沒興趣呆在燕京市跟您做意氣之爭。”
衆皆譁然。
所有聽到葉心雯那一番說辭的人都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他們的本能反應是:開玩笑的吧?徐龍那傢伙分明就是慫了,怕了,縮了!
但是……說來也的確如此啊,自始至終唐龍都沒有對葉東陵的求戰做任何迴應,近期更是銷聲匿跡,好像根本就沒有呆在燕京市,他也從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
“哼!”葉東陵森然冷笑,“看來,他是鐵定心思避戰,做一隻鑽沙的鴕鳥嘍?堂堂徐龍公子,江南省武道至尊,竟然如此窩囊,那我也就只能一腳將他踢下去,由我取而代之。”
衆人默然,無一反駁。
牆頭草勢力們自然是在圍觀,靜候龍虎鬥結束,他們會選擇勝者獻上忠誠。
而唐龍一方的人,則被叮囑暫時隱忍,等到唐龍從米國NASA歸來,攜着在宇宙空間站上的練就的神通捲土重來時,再跟葉東陵正面交鋒。
所以,葉家衆人的吆喝頓時響亮得很,直接將所有人的竊竊私語都壓制下去。
葉家,已經無人可攫其鋒芒!!!
在唐龍方緘默後,所有人的腦袋中不約而同的浮起同樣念頭。
“接下來,我給你們倆機會,葉心雯葉妃雨。”葉東陵捋捋鬍鬚,傲然微笑,露出頤指氣使的強勢口吻,根本就沒有給她們倆任何反駁和拒絕的機會,“你們可以重新
加入林家,迴歸門楣,鎮守林家的祖墓,天天爲你們母親焚香祈福,而你們的緋色集團,也由葉家派人督管,接手所有股權,如何?就當是你們贖罪的保釋金。”
葉心雯又驚又怒,她簡直從未想到,葉東陵身爲葉家的老祖,又是如今江南省的武道領袖,竟然如此肆無忌憚的強奪後輩的財富,甚至要將她憑一己之力辛辛苦苦開創的緋色集團據爲己有。
葉妃雨立刻毫不客氣的道:“我們拒絕!昔日,葉家將我們姐妹倆逐出去,我們從那時起就再無關係,緋色集團是我們姐妹倆奮鬥所創的,葉家從未投資半毛錢。如今你們一句話又想將我們召回去?而且將緋色集團霸佔?搶劫的意圖未免也太顯著了點吧?!”
“誰說沒有?緋色集團能夠茁壯成長至今,我們也是出過力的。”葉良仁即刻跳出來,矢口反駁,“想當初,我私人贊助你們2萬元現金,免得你們母親餓死,那對你們家來說是雪中送炭吶,該換算成三成股權沒問題吧?”
葉佩臣也冷哼道:“你們倆能夠成長起來,葉家多有資助,雖然那時候她和你們已經被逐出家門,但畢竟血脈關係猶在,多少人曾經慷慨解囊,給你們母親捐款捐物呢?如果沒有這一筆啓動資金,你們倆從哪裡搞來的第一桶金投資緋色集團?”
衆多葉家人七嘴八舌,顛倒黑白,紛紛開始將功勞據爲己有,言外之意都是:沒有我們的投資,就沒有緋色集團。
“胡說八道!”葉心雯怒極反笑,“我母親早就撒手人寰,你們現在埋怨她賴錢?證據呢!你們將所有糊塗賬都往一個入土爲安的人身上引,是何居心?有何企圖?再說,人死後所有跟她有關的生意都一筆勾銷,就算她真的賒欠你們一些東西,你們也沒資格從我們姐妹倆身上要吧?”
一番話語,將她所有的意圖都表達出來。
他們潑髒水給她們倆的母親,根本就是毫無意義的,因爲人在死亡後,從法律意義上她的欠款不可能平白無故的繼續蔓延到子嗣身上,除非有特殊理由,再說,葉家顯然沒有任何證據,都是空口白話罷了,而且,他們所說的資金也都是三五萬級別的,對如今的緋色集團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父債子償,天經地義嘛。”葉良仁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又死死抓住她們倆,“想當初,你們母親可是承諾好,將來她創辦的集團中有我們葉家的股權的,但我們萬萬沒想到,她英年早逝,很早就撒手人寰,所以我們的股份頓時變成竹籃打水。但你們倆既然是孝順的子女,理當完成她的夙願,對不對?”
葉心雯的俏臉上佈滿冰霜,寒意蒸騰,顯然被葉家的無恥給徹底激怒。
冷冰冰的開口道:“很抱歉,葉家一再胡說八道,請恕我們無法奉陪。如果有股權的話,請出具有法律效力的合同和股權證,否則的話,我根本沒有興趣跟你們囉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