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裡的光線比外邊大廳裡稍稍黯淡了一些,更顯示出一種幽靜。
簡單的擺設,一張長長的拐角沙發,一個茶几,一套音響設備一個大屏幕電視,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房間不大,祁櫻跟在安明身後無聲進入,攜裹進來一股淡雅的香氣。這香氣令安明清晰的想起了幾天前在陽光山莊她房間裡的情景。
因爲房間小,倒是顯得裡面的人更突兀了,安明的眼光很自然的落在了祁櫻身上。
韓版瘦身裹匈包臀連衣裙讓她顯得纖柔嫵媚,細細的吊帶吊在豐潤的香肩上,匈前一大片白皙很風情的果露着,十分惹眼。
下面的裙子裙襬開的很高,是那種時尚前衛的超短樣式。她就近彎腰端坐在拐角沙發的一邊,裙襬有些稍稍的抽了上去,讓一雙黑絲包裹的大長腿顯得更加直挺。
安明想起一個詞兒:姓感撩人。這也就怪不得她能成爲柳江市市民傳說中的陽光度假村的花魁了。
環境曖昧,美女撩人,只不過安明的心思此刻應該不在這些風花雪月上面。他有很多話正想一一問祁櫻,更想知道祁櫻突然來找他究竟爲了什麼事?
“你……”
“我……”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看得出來,都有強烈的吐槽願望。
但很快,兩人又同時住口,都看着對方,等待對方先說。
服務生敲門進來,將一杯藍山和一杯鮮榨檸檬汁擺在了兩人面前的小茶几上。藍山杯子裡放着一把銀質的勺子,看上去很精緻,很好看。
安明端起西瓜汁喝了一大口,頓覺這一路走來剛剛在外邊烈日照射下滿身的那些暑氣消褪了一多半。
似乎是還有些不太適應兩人這種獨處的尷尬,祁櫻也端起那杯藍山,輕輕的用銀匙在裡面攪拌着,那端莊的樣子看起來十分高雅,很難把她和風塵女子這四個字聯想在一起。
“女士優先,美女你先說!”安明放下手上的杯子,衝着祁櫻道。
祁櫻看了他一眼,倒也大方:“我先說就我先說!哼,我想此時你心中一定有很多疑問想問我吧?咯咯,不過等我說完話後,我估計你心中的那些疑問也都差不多能得到解答了呢!”
安明一愣,沒想到她不但善解男人衣,而且還能善解男人意,這麼快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於是也不答話,就等着祁櫻開口。
“我說過我們還會再見面!”祁櫻伸手將自己隨身的小包拿了過來,從裡面摸出一盒淡綠色包裝的女士煙,熟練的從煙盒中拿出一根夾在手指頭間:“我還說過,見面時我就會問你,拜託你做的那件事情怎樣了?”
話說完,略頓,用一個小巧的寶藍色火機打着火,將叼在紅脣間的細細香菸點着。
“呃,那件事……”安明知道她嘴裡說的“那件事”應該就是指她拜託他去“一百零八號”看探的事情:“你給的那個地址,我已經去過了!”
話剛剛說到這裡,他無意投向祁櫻的一瞥,猛然間看見她好看的大眼睛裡掠過一絲緊張:“那你快告訴我,你都在那裡看見了什麼?”
安明憑着剛剛的這一瞥,心中那種祁櫻就是“一百零八號”那家丟失女兒的預感越發的強烈起來
。
“一個瘋了的女人,街道那些大媽都稱呼她爲‘齊大媽’。”安明一邊說一邊盯着祁櫻的臉色。
“什麼?瘋了的女人?”祁櫻莫名其妙的激動起來,她端着藍山咖啡杯的手也在跟着一起輕微的抖動:“那家裡就只有她一個人嗎?還應該……”
她的話沒有說完立馬被安明給打斷:“沒了,就只是她一人,我聽街道上大媽說,她男人去年死了,原因是她的女兒前兩年神秘失蹤,她老伴思慮成疾……”
“嗚嗚嗚嗚……”祁櫻的臉色陡變,忽然兩行清淚順着眼角滾下,嘴裡發出悲慟的嗚咽聲,倒是嚇了安明一跳!
看着身邊痛哭出聲的祁櫻,安明隱隱已經明白了什麼。
“祁櫻,你,你這是幹什麼?”安明脫口而出,並且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了紙巾,站起身走到祁櫻面前遞給她。
“嗚嗚嗚,嗚嗚嗚,騙子,人渣!他們都是騙子,是人渣,我要和他們拼了!”
令安明始料未及的是祁櫻並沒有伸手去接他手裡的紙巾,反而是一臉梨花帶雨的向前一趴,雙手緊緊的環住了安明的腰部。
安明站在她面前,而她則是坐在沙發上的,因爲相對位置的關係,現在她的臉部正好趴在了安明小腹下的那塊兒地方上。
那個位置有些尷尬,只是祁櫻哭的比較心痛,也許是心裡的悲慟太過巨大,倒也不在乎。
只是這一下可讓安明有些不知所措,這樣一個動人的美女偏偏趴在他的那個地方哭,那個敏感的所在安明完全得靠強大得意志來壓抑着。
“騙子?人渣?”安明一頭霧水:“祁櫻,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話慢慢說,你這樣哭泣,我也幫不到你呀!”
但很顯然此時的祁櫻太過於悲傷,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串一串的往下流,一張粉臉早已是溼漉漉一片。
“五叔是騙子,人渣!陽光度假村裡是人間地獄,我和他們勢不兩立!嗚嗚嗚……嗚嗚嗚……”
祁櫻的哭訴斷斷續續,可安明仔細的聽了倒也能辨別出來。到了此時,他的心中差不多有了底兒——看來之前他和何筱雨的猜測十有八九就是對的,這祁櫻多半就是“一百零八號”裡失蹤的那個如花似玉的女兒。
而且,祁櫻應該和煥顏女子美容院裡“人間蒸發”那些去做美容的漂亮女子一事有關。
只是此時她哭成一逼,安明既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又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追問她什麼,於是只好等待。
但這種等待,滋味確實不好受。祁櫻趴着的那個地方,是他作爲一個男人身體上最敏感的位置,她的慟哭動靜又比較大,於是貼在他褲子上的粉臉就不停的摩擦着褲子裡面那一塊兒位置,關鍵是那裡邊有個不安分的小傢伙。
摩擦着……擦着……
漸漸地,安明小腹下那個不安分的小傢伙終於再也壓抑不住,一點點的開始崛起了。被一個美麗而姓感的女人摩擦着那個地方,它越是崛起就越是有感覺,那是一種銷魂的感覺。只是安明害怕當它完全崛起了的時候,他身體裡的那股浴望控制不住了怎麼辦?
還有,它一旦完全崛起,那就一定會把褲子頂起一個大大的帳篷,到那時,“頂”在了祁櫻的粉臉
上,會不會引起她的驚叫?那該是多麼囧的一幕!
可是這種被摩擦着的銷魂,安明又不想放棄,於是在糾結中銷魂着,在銷魂中糾結着。
“哼,我要揭露五叔的罪惡,安醫生你通過了我的考驗,我知道你是五叔的對頭,我把陽光度假村的一切都講給你聽,你上次險探陽光度假村不就是想知道里面的秘密嗎?”
好在祁櫻如此這般的在他小腹下“摩擦”並沒有持續很久,幾分鐘後,她突然坐直了身體,嗚咽聲也戛然而止,看着安明一字一句的說道。
對於她的突然離去,安明很有些可惜了她那“摩擦”的大福利不再享有,他連忙裝作隨意的樣子轉過身去——如果不轉身,他害怕祁櫻會發現他的褲子上已經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隆起。
雖然說只要是個男人,在遭遇了祁櫻這般無意的“挑逗”之後都會不可抑制的有生理反應,但眼前的狀況如果要是讓祁櫻發現了他的“邪惡”,安明覺得還是有些尷尬。
“考驗?我通過了你的考驗?”安明走了幾步路,在離着祁櫻差不多五六米外的另一張沙發上坐了下來,並且迅速的翹起了二郎腿,將那褲子上隆起的部位巧妙的掩飾下去。
“嗯!”祁櫻淚眼婆娑的點了點頭,看起來,此刻她的心境已經比之之前平和了許多:“上次分手是我給你的那個地址,讓你去看看,然後告訴我都發生了什麼,這就是我對你的考驗!我害怕你是和五叔那個大流氓一夥的……”
“我?和五叔一夥?別逗了,怎麼可能!”他搖頭道。
“雖然那次五叔帶我到藍曼麗裡找你做豐匈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和五叔是對頭,但身在陽光度假村裡,我不得不時刻警惕,要知道,一不小心敗露了什麼的話,輕則毒打一頓,重的,命都不知道丟到了哪兒……”
安明吃驚的張大了嘴巴,看着祁櫻,等待着她的吐槽。
“所以,我只有先對你進行了考驗,才能徹底的相信你,才能完全告訴你陽光山莊裡的黑幕,也等於我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給了你,等着你救我出去!”
剛纔哭的太過於悲慟,直到現在,祁櫻雖然極力的忍住了哭泣,但鼻翼還在大幅度的翕動,看上去倒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只是她的話讓安明越來越不解:“呃,讓我到‘一百零八號’前看上一看就算是對我的考驗了?這考驗也太奇特太簡單了吧?萬一我要是五叔的同夥……”
他不明白,祁櫻究竟是在考驗他什麼,按照她的話說,她是憑什麼就確認了他不是五叔的同夥呢?
看來,這個貌似平淡無奇的考驗,其實裡面是大含玄機的。
“不,我說了,我現在已經確認你根本不是五叔的同夥!”祁櫻打斷安明的話,斬釘截鐵道:“原因其實很簡單,你告訴了我‘一百零八號’裡現在的實情,而在此之前,五叔告訴我的情況和你說的情況恰恰是截然相反,他說,一百零八號裡的兩位老人幸福安康……”
“呃……”安明終於算是明白了她“考驗”的標準,可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疑問。
五叔爲什麼要欺騙她?她又爲什麼不自己去一百零八號看呢?還有,一百零八號和她之間到底是一種怎麼樣的關係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