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手忙腳亂的,可能是舉辦婚禮的地方太小了,雖然人不多,但是還是覺得很擁擠。我坐在角落裡,穿着楊瑾送我的婚紗,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滋味。家裡落寞了,我不知道等到我百年之後,該怎麼去面多父親。自從父親走後,媽就鬱鬱寡歡。
或許這樣的喜事能讓家裡不祥和的氣息驅散一些。
“葉熙!等會提醒新郎,別忘了拿戒指!”文曉提醒着我,然後好像要出去的樣子。
“你要去哪裡啊!”我問道。
“你的鞋!”文曉朝我一笑,我就明白了。早上跑得太急了,把高跟鞋都跑斷了。這個小教堂好像很少有人來,雖然有點荒,但是也算是不錯的,畢竟,我從小的夢想就是能夠在教堂舉行婚禮。
我聽見了他的腳步聲,我發現我微微地笑了,這個男人將陪伴我度過一生。
“你今天真美。”
我循着他的聲音看去,他的臉上沒有以往的感覺,多了些不同。
“謝謝,”此刻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兩個或許生分了些。
“都怪我無能,連一件新的婚紗都買不來。”
我輕捂他的嘴,說道:“不怪你,現在經濟不景氣,而且,我喜歡這件婚紗。不對,是很愛這件婚紗。”
“你不會後悔今天抉擇麼,我很清楚,你心裡愛的不是我。”
我眼神黯淡了,只是淺淺一笑:“誰說我不愛你。你願意接受我這個單身媽媽我就很滿足了,而且初初也很喜歡你。”
“你確定你不等以夏了麼。或許,他正在趕回來的路上。”
“不等了,他拋下我和初初兩年,守在我身邊的是你,不是他。”
“好,那我先去準備下。”楚澄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便先去準備東西。
我說的話真的是發自內心的麼。身邊的人都勸我嫁給楚澄,就連文曉也是,他這兩年的改變是我沒辦法去形容的。有時候我會想,我和蘇以夏的遇見,倒是緣分還是孽。現在,我沒有選擇了,就算以夏回來,我也是楚太太,不是蘇太太。
我這樣的選擇真的對嗎。
婚禮好簡單,簡單得我只記得交換戒指的那一刻。過程好像都經歷了,可是我的腦袋裡卻一片空白。當在大家的簇擁下,楚澄的牽引下離開時,我好像也是在微笑吧。媽抱着初初跟在身旁,初初只是不停地哭,怎麼哄都沒有用。
走到禮堂外,準備集體照相留念,我站在中間,此刻安靜了下來,而初初的的哭聲卻越加的突出。大家擺着微笑,想給這個時間留下美好的句點。
霎時,一聲巨響,打破了寧靜,初初的哭聲停了。
“有人跳樓了!”
我循聲望去,一片鮮紅,像是被陽光簇擁的溫柔,沾染了血色。
他的側臉上,有死去的微笑。
(番外——以夏自述,爲你揭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