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纔到近前,那小洞就“嗖”的一聲被封住了。
九宮主無法,只能跳下總壇,同其他分舵弟子一起擒拿廣陵分舵的教中餘孽。
沒過多久,廣陵分舵的弟子就被全部制服。
九宮主把白教主逃脫一事告訴了楚西涼。
楚西涼將計堂主找出來,拿劍指着他的脖子,道:“總壇上的暗道通向哪裡?”
計堂主自是一點也不敢隱瞞,連忙回道:“總壇上的暗道,是之前公孫教主設計的。那暗道直通山下。”
楚西涼心中氣惱,又問道:“可還有其他的暗道?”
計堂主忙回道:“其它暗道也有,但直通山下的,只有這一條。”
“又讓她給跑了!”九宮主聽了,心裡也是惱火。
這時,廣陵分舵的高壇主突然向楚西涼說道:“楚少俠,你就放了我們吧!”
楚西涼臉色黑沉,冷笑道:
“放了你們?哼,沒那麼容易!你們廣陵分舵非要一意孤行,一心想要獨立門戶。我若放了你們,如何對得起各分舵的弟子。”
計堂主忙道:“其實我等也不想這樣,只是被那妖婦用丹藥控制,生死都在她手裡,我等也是無力反抗啊。”
就在計堂主說話間,底下就有幾名廣陵分舵的弟子突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衆人見了,具是惶恐不已。
計堂主立即指着倒下的弟子對楚西涼道:“楚少俠你看,但凡被她控制了的,就是這樣!”
九宮主看了看下面弟子的症狀,微一沉凝,問道:
“是什麼樣的丹藥,是否有還沒服下去的,拿一粒來給本姑娘看看。”
“有,有!”計堂主忙從袖口中取出一粒丹藥,遞給九宮主。
九宮主仔細瞧了半天后,開口道:“這種丹藥,本姑娘也有,我可以爲你們解毒。”
衆人聽了,紛紛抱拳稱謝,並一臉期盼的看着九宮主。
九宮主卻是話頭一轉,道:
“若你們能夠痛改前非,重新悔過,往後一心追隨西涼哥哥,我便賜於你們解藥。但倘若你們背地裡使壞,便別怪我不客氣了!”
九宮主如此一說,計堂主連忙低頭表忠心,“本堂主願意從此追隨楚公子!”
計堂主話音剛落,廣陵分舵的所有弟子全都跪了下來,拱手道:“屬下等願意從此追隨楚公子!”
其餘分舵的領頭人見此,都不約而同的擡頭無聲交流。
邢舵主眼看時機來了,馬上開口大聲說道:
“不如這樣,咱們南教自從公孫教主走了之後,再也沒有合適的人出來統領南教。使得各分舵羣龍無首,摩擦不斷。以貧尼之見,楚少俠武功蓋世,何不讓他來接任咱們南教的教主!”
邢舵主說完,其餘幾個分舵的掌權人都紛紛拱手,恭敬喊道:“參見楚教主!”
其餘衆弟子見師叔伯等都認可了楚西涼的身份,他們更是沒有異議,也跟着跪在了地上,口中高喊:“參見教主!”
一切似乎塵埃落定,沈舵主見此,又笑着拱手道:
“諸位同門,且聽我一言,如今教中初定,事務繁忙,不如先擇個吉日,再好好爲新教主慶賀。”
邢舵主也跟着附和:“沈舵主說的有道理。”
其餘人自是同意。
見事情商定,沈舵主便含笑道:“若大家沒有要事的話,那就先下去吧!”
衆人擡手抱拳,便都魚貫而出。剩下的,便是衆位管事派遣弟子籌備一應事務了。
此時的白教主已經從暗道裡下了山。在山下待了半日,準備要走時,卻碰上王相國帶領玶朝大軍,正準備去捉拿徐朝叛軍。
白教主見了王相國,就失去了理智,二話不說便從路邊叢林中跳了出來,攔住了王相國一行人。
王相國一看是白教主,便開口諷道:“就憑你單槍匹馬,也敢來攔老夫道路!不自量力!”
白教主卻是冷然一笑,衝着王相國道:“廢話少說,本教主等這一天,已經等得太久了!狗賊,拿命來吧!”
說完,白教主便彈身朝王相國衝去。
不等王相國吩咐,自有士兵向前抵擋白教主的攻勢。
只他們到底低估了白教主的身手,這些士兵根本就是來送死的,白教主對付他們就如砍瓜切菜般。
王相國被驚得頻頻後退,然而終究還是晚了,最後,王相國還是死在了白教主的手上。
玶朝大軍見王相國身隕,嚇得丟盔棄甲,四散奔逃。
白教主見大仇得報,沒有久留,轉身大步朝山林遁去。
白教主走在山間,心裡卻是百感交集,嘴裡忍不住自嘲道:
“我坐上這教主之位又如何?雖說面首無數,呵呵……卻沒有一個喜歡我的。這些年來,挑來挑去,卻沒有一個是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唯有澹臺壇主、高壇主、樸壇主幾個稍微有幾分相似。可他們卻是沒有一個,是真心對待本教主的。
如今,我就像個喪家之犬一樣,那些人心裡還不知道怎樣的咒罵我呢!哈哈……可笑,真是可笑呀!”
她一面蹣跚着向前,一面瘋狂長笑着。
突然,白教主似是感到自己的軀體要崩裂一般,痛得不可自抑。
她突然想起公孫左鵬曾經給她使用過的天山‘軟雪膏’,這才意識到,終日打雁,卻被雁啄瞎了眼。
她眼睛迸射出仇恨的光芒,仰天大喊道:“公孫左鵬,原來你早就防備着本教主。竟敢如此算計我,你死有餘辜!”
白教主不甘的倒在了地上,撫着胸口痙攣着,最後慢慢的沒有了聲息。隻眼睛卻睜得大大的,似是死不瞑目般。
夜晚,廣陵分舵一片喜氣洋洋,衆人一直狂歡到很晚,洞堂裡到處都是喝醉倒在地上的南教弟子。
此時,楚西涼卻偷偷帶着玶憂郡主和孩子,連夜離開了廣陵分舵。
玶憂郡主擡頭問身邊的楚西涼:“西涼,半夜三更的,你要帶我和孩子去哪裡?”
“去一個沒有人能找到我們的地方。”
“到底是哪裡?”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天亮後,衆弟子紛紛轉醒,各分舵舵主也開始分派任務,準備楚西涼接任教主的儀式。
等到大家尋找新任教主試換教主禮服時,才發現楚西涼已經不見了,只在桌上看到楚西涼留下的一封信。
九宮主顫抖着手看完信,便連奔帶跑的下了山。她一邊跑,一邊眼淚嘩嘩的流,“西涼哥哥,你怎麼一聲不響的就離開了呢!難道你就這麼討厭櫻雪整天纏着你嗎……”
儘管她毫不停歇往山下追去,但已經過了幾個時辰,楚西涼此時都不知道走到哪裡去了。
九宮主到底沒有追上楚西涼。
幾日後,九宮主便離開了廣陵分舵,打算回去九蓮宮。
回到九蓮宮後,九蓮宮遺留下來的弟子們早就聽說她在武林大會上出盡風頭,便請求她接任九蓮宮的宮主。
爲了師父的遺願,九宮主決定接任九蓮宮宮主。
高臺之上,九櫻雪身着宮主服飾,緩慢而上,身後幾米長的衣襬逶迤而上,氣氛莊嚴而肅穆。
烈焰紅脣,柳眉微挑,曾經的小女孩終於長成一宮之主,華麗轉身。
半月後,徐朝建國稱帝。
徐朝皇帝得知南教中有個武功極高的人叫楚西涼,便立刻派出官員前往廣陵分舵,邀請他到徐朝接受封官進爵。
徐朝的使者來到廣陵分舵後,聽說楚西涼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離開廣陵分舵,十分生氣。
他對着盧重振和單旗鼓大發雷霆:“讓楚少俠走了,你們吃罪得起嗎!楚少俠乃是我徐朝未來的駙馬,兼驃騎大將軍。若是找不到他,你們兩個老鬼就去給我大徐朝征戰!”
這位徐朝使者說的話果然不假,半個月後,因爲找不到楚西涼,盧重振和單旗鼓只好帶領着南教弟子,一同前往徐朝,上陣殺敵。
不過,這也是盧重振和單旗鼓及一衆南教弟子的機會。
雖說不能光復禰朝,但卻有機會攻打玶朝軍隊,一雪百年之恥。南教的弟子們也有了安身之處。
此時的楚西涼,正帶着玶憂郡主和孩子,來到了西域,也找到了安葬金蟬公主的地方。
楚西涼站在墓前,眼裡溢滿了悲傷,“金蟬,我來了,我看你來了。今生雖不能和你生死與共,但以後每年我都會來看你。”
玶憂郡主抱着孩子站在旁邊,心裡又是酸澀又是心疼,最後又慢慢釋然。
她輕輕的靠在楚西涼的肩膀上,輕輕道:“我也是……”
楚西涼轉頭看過來,又擡手摟抱住她,兩人相視一笑,一切恩怨情仇便似乎煙消雲散了。
《已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