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方信這麼問,那兩個元嬰期修士也馬上意識到了不對,畢竟現在方信說話的語氣也開始變得不一樣起來。看到這個情況,這兩個人也不是傻子,多少也猜到了方信心中的想法和打算。
聞言,其中一個元嬰期修士不禁冷哼一聲道:“哼,難不成道友是準備強搶麼,是不是對自己太過自信了?”
“不是自信,而是被逼無奈。兩位道友若是行個方便,送方某一枚戰功玉簡的話,今日之事方某定當銘記於心,日後絕對會報答兩位。若是不然,就休怪方某無禮了。”
“喲呵,飛昇之人果真是霸道無比啊,不過你是不是有些沒適應過來啊,這裡已經不是下三界,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難道你還覺得可以在這裡當你的土皇帝麼。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怎麼不客氣。”很顯然,雖然聽到了方信威脅的話,但在兩個元嬰期修士卻是都不畏懼。畢竟他們本就是兩個人,大家都是元嬰期修士,他們以多打少也不怕方信能夠有什麼威脅。況且在知道方信是飛昇之人之後,他們心中對方信也是看輕了許多。在他們看來,從下三界飛昇上來的修士也不見得能有多強勢。
不過就在這兩個元嬰期修士剛剛說完話的時候,他們就看到原本還站在原地的方信,在下一刻竟然就瞬間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看到這樣的情況,這兩個元嬰期修士當即就是一驚。畢竟大家同爲元嬰期修士,他們並不認爲方信的速度真的能夠快到讓他們連看都看不清的地步。所以在這個時候,他們只是認爲方信是施展了什麼奇怪的法術,所以讓自己的身形隱匿了起來。
可是就在這兩個元嬰期修士剛剛準備探查一番尋找方信的身形的時候,忽然一股陰風吹來,其中一個元嬰期修士頓時感覺全身一陣緊繃,一股不祥的預感也馬上從他的心間傳出。
有危險,這是這個元嬰期修士現在的第一反應。
可惜還沒等他做出什麼舉措來,他就感覺自己的胸膛一陣冰涼的感覺傳來,隨後當他低下頭的時候,就看到一柄青銅色的鐮刀此刻竟是砍穿了他的胸膛,鋒利的刀鋒赫然出現在了他的視野當中。
看到這一幕之後,這個元嬰期修士根本做不出任何的反應,就忽然覺得自己全身都變得冰涼起來,並且當青銅鐮刀從他的身體裡抽出去之後,那道駭人的傷口之中,便開始不斷的冒血。血水咕咕流淌,根本沒有停止的跡象。並且在這個時候,這個元嬰期修士感覺自己的命魂竟然也再剛纔的那一刀之下,生生的被斬碎了。以至於在這個時候就算是他想運轉靈力止住傷口的流血狀態,也是根本做不到。甚至他現在越是運轉靈力,體內的靈力就流失的越快。那個刀傷不但讓他血流成河,同時自己全身的靈力也好像能夠從那個傷口之中流淌出去一般。
察覺到這個情況,這個元嬰期修士現在滿心都是苦澀。他沒想到,自己面對的不過就是一個元嬰期修士,但對方卻是能夠做到一刀之下就讓自己落到了如此境地,自己在此之前不但沒有任何反應,在受傷之後甚至是沒有任何補救能力。
見到自己的同伴忽然遭此重創,並且在捱了那一刀之後,身上的氣息也開始不斷的削弱下去,另外一個並未受傷的元嬰期修士當時臉色就變得蒼白無比。
此人當真是元嬰期修士?因爲一切發生的太快也太過詭異,所以這個元嬰期修士現在心中已經充滿了不可思議的感覺。
而此時此刻,方信卻是手持邪鐮安穩的站在這二人之間。並且在這個時候,方信雖然看上起平靜無比,但是在他的心中此刻也是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奇了怪了,我的速度怎麼可能快到這種程度,難道這就是元嬰期修士的實力麼?”事實上,就連方信都沒有想到自己會一擊得手。之前出手的時候,方信只是想着先下手爲強,至少先纏住一個,不讓這二人對自己形成合圍之勢,對於後續的攻勢自然也就很好的展開了。因爲有着豐富的打羣架的經驗,所以方信自然是能夠做到處亂不驚。
但是現在當眼前的這一幕出現之後,方信可就對眼前的一切感覺十分的心驚了。這絕對不是尋常元嬰期修士所能擁有的速度,要不然的話自己能夠做到這一點,那麼對方也絕對能夠做出相應的反應來。可是現在看來,對方卻是在毫無反應的狀態下死在自己的手中,這隻能說明自己的速度已經超過了他所能適應的速度極限。
不過稍許的遲疑之後,方信還是馬上放棄了思索這個問題。畢竟現在這個元嬰期修士雖然已經是必死無疑,但場上此時可還是有着另外一個元嬰期修士的。所幸對方現在也在遲疑,要不然就是剛纔自己愣神的功夫,說不定也就遇到一些危險了。
而當方信反應過來剛剛要出手的時候,那個元嬰期修士也終於是從自己的震驚之中轉醒過來。到了現在,他已經是不敢再對方信有任何的輕視之心。很顯然,這個飛昇修士對他所造成的震懾早已經超過了地界修士了。
想到這裡,這個元嬰期修士也不敢有任何遲疑,他甚至不敢讓方信再提前出手,爲了避免重蹈自己同伴的覆轍,這個元嬰期修士在剛剛反應過來的時候,便馬上欺身上前,一柄飛劍橫空而出,好似奪命符一般擊向方信,並且與此同時此人也是不斷掐訣,看樣子也是在準備用一些犀利的法術來與方信對抗。
看到對方的舉動,方信心中一陣冷笑。雖然已經很久不用飛劍禦敵,但若論玩飛劍,方信自認是不比任何人弱的。所以在看到對方飛劍飛行的軌跡之後,方信在第一時間便已辨別出飛劍可能襲來的方向。
就在此時,不知爲何方信心中忽然又是一動,然後好似根本就是下意識的動作,方信竟然直接伸出左手,然後憑空一抓,下一刻,那一柄飛劍竟然就被方信抓在了手中。
看到這個情況,那個元嬰期修士眼中流露出的盡是驚駭神色。要知道,自己的飛劍雖然不算是什麼神兵利器,但至少也是一柄極品寶器的飛劍。就算是元嬰期修士,若是不用法寶抵擋而被直接攻擊到身上的話,那麼也肯定是會受到極大的傷害的。可是現在方信不但憑藉一隻手就抓住了這柄極品寶器飛劍,甚至就在同一時間,只見方信的左手狠狠一捏,那一柄極品寶器飛劍竟是生生的被捏斷了!
見到這個情況,不說那元嬰期修士驚駭無比,就連方信現在也是百般的疑惑。自己的身體到底出現了什麼情況,爲何會忽然之間強悍到這種程度。並且之前伸手的那一下,也並非是自己有意爲之,而是完全出自下意識的舉動。可是不但一擊得手,甚至還做出瞭如此驚世駭俗的事情。方信就算再傲,也不會自傲到以爲自己的身體原本就具備這等威,能哪怕之前確實修煉了雙手的煉體之法,也斷然不可能達到這樣強悍的程度。
但是眼下卻並非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得手之後方信也是馬上運轉靈力,準備與對方硬拼一記。畢竟對方雖然也因自己的舉動而有所震驚,但他的攻勢至少還是沒有停下的。
不過就在方信剛要有所舉動的時候,之前那種十分奇特的感覺卻再次涌上心頭,與此同時,還沒待方信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個情況的時候,自己便又在那一股奇怪的感覺的引導下,自行的發出了攻勢。
“破魂手。”迎着對方此時發出的攻勢,方信擡起了右手向對方的方向憑空一抓,然後就像曾經施展破魂手的時候那樣,把自己這可以算作是最強的一式殺招施展了出來。
這一次,讓方信感覺震驚的情況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