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沒有親眼看到東海龍王的實力究竟有多強悍、多恐以及認識的這幾個妖族族長和長老的口中,章俞也從側面瞭解到,這東海龍王絕對不是現在的自己,可以正面抗衡的。
正是因爲這個原因,他纔會一直對如何取來寒冷冰泉的泉水,而頭疼不已。
奸計得逞的黃羊族長老,摸着自己頜下的鬍鬚,笑眯眯的說:“現在我們是沒辦法給你看的。因爲我們的典籍和密錄,都存放在藍丘之中!只有到了藍丘,才能夠將其取出,給你翻閱。”
各族族長和長老們,紛紛點頭道:“黃羊族長老說的沒錯,我們的典籍和密錄,都是存放在藍丘之中的。等到了藍丘之後,我們就在第一時間起出這些典籍和密錄給你翻閱。”
“你們的典籍和密錄也存放在藍丘之中?”這下子,章俞算是真正的困惑和納悶了。他滿是好奇的詢問:怎麼你們一個個族中的典籍好密錄都存放在那兒?難不成,這藍丘竟然還是一個妖族的圖書館?”
這下子,好奇的輪到桃等一干妖族了。桃眨巴着大眼睛,琢磨了好一會兒也不得其解,只有仰頭望着章俞詢問:“章俞大哥,這圖書館,是個什麼東西?”
“圖書館它就不是個東西!”章俞滿頭汗珠的解釋着:“圖書館啊,它就是一個存放了許多書籍、資料的地方!”
哎喲喂,解釋這東西,還真是讓人有些頭疼。
現在章俞算是知道,當一個老師。有多麼的不容易了。
“圖書館?呵呵,這個名字,倒也是貼切的很呢。”黃羊族長老琢磨了一會兒,呵呵的笑了起來,說道:“按照章俞先生地說法,這藍丘呀,還真的可以稱之爲妖族的圖書館。其實,章俞先生你有所不知。這藍丘,不單單是妖族的圖書館那麼簡單。它更是我們妖族的發源地!”
章俞愕然一愣:“妖族的起源之地?”
黃羊族長老點頭,一臉鄭重的神色。說道:“我們妖族共同的祖先,就是在藍丘之上誕生的。從那以後,天地間纔算是有了我妖族的存在。雖然經過億萬年地光景,妖族也從最開初的原始部族,發展成爲現在這成百上千不同的族羣。不過,我們的祖先,卻是共同的。”
黃兔族長老插嘴道:“章俞先生,還有個事你肯定也不知道。據自古傳下來的傳說,在藍丘之中,還埋藏有我妖族祖先所遺留下來的遺寶。無論是誰,只要能夠找到這遺寶。就能夠號令羣妖,成爲我妖族的皇!”
“這麼強?”章俞嘖嘖讚歎,不過很快他反應過來,問:“等等,我記得,你們妖族不是已經有了一個皇族了嗎?怎麼還要再冒出來一個?”
黃土族長老生性有些怯弱,他怯生生的環顧四周,卻沒有說話。
一旁的豪豬族族長卻是性子急躁而且直爽,更是出了名地二楞子渾不怕。
他先是用豬鼻子哼了兩聲以示不滿後,這才說道:“劍齒虎族之所以成爲皇族。只是因爲他們擁有着笑傲草原的強橫實力,靠着血腥地手段,屠殺了所有不奉他們爲皇的妖族。因此,各族纔不得不屈服在他們的淫威之下!說起來。他們的所作所爲,比蒼狼族還要殘暴!雖然各族表面上承認他們是皇族,可私底下卻都不認同!只要劍齒虎族一天沒有找尋到祖先的遺寶。那麼他們的皇族地位,就一天也不可能被真正的承認!”
“沒錯!”其餘各族的族長和長老,也都點頭應和。
還有人更是冷笑着說:“這劍齒虎族,現在最害怕的,就是有人將藍丘之中埋藏的先祖遺寶給起了出來。說起來可笑,這劍齒虎一族,在藍丘發掘了千百年了,卻依然沒有找到先祖遺留下來地遺寶。”
甚至還有人開玩笑的對章俞說:“章俞先生,或許當你去了藍丘,能夠將先祖的遺寶給發掘出來也說不一定。到時候,你可就不再是我們的盟主,而是我們妖族地皇了!”
章俞連忙擺手搖頭:“算了,算了。我可不想成爲什麼妖族之皇。”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在獲得地位和權力的同時,就必須要承擔相應的責任。他可不想被這給拴起來。
看着章俞那忙不迭擺手拒絕地樣子,各族的族長和長老們,都認不出笑了起來。
在歡聲笑語中,衆人毫不停歇的趕着路。
在經過兩天一夜的跋涉後,衆人總算是在夜幕降臨之前,到達了白狐族曾經的營地。
原本繁榮的白狐族營地,現在就只剩下了幾頂破破爛爛的帳篷小屋,還挺立在雜草叢中,隨着草原上的寒風吹過,這破爛不堪的帳篷小屋不斷的搖晃,讓人擔心它會不會就這麼被風給吹倒了。
幾個瘦巴巴的白狐族小孩,正躲藏在雜草叢和帳篷小屋中偷偷的望着衆人,他們摸不準來人的意圖,有些害怕和恐懼。
“是桃!是族人!”桃夭的眼睛比小孩子們的要尖上許多,一眼就看到了白狐族同胞和桃,她歡喜的從隱藏地跳了出來,向着桃跑了過去。
“你果然將族人都給救出來了!桃,這實在是太好了,太好了!”桃夭抱着桃大喊大叫,接着,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哇哇的大哭了起來。
桃能夠理解桃夭此時的心情,她輕輕的拍着桃夭的背,輕聲說:“桃夭姐姐,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未來
都會好起來的。”
白狐族的小孩們也看清了來人的模樣,他們歡呼着從雜草和帳篷小屋中跑了出來,撲入了親人的懷中。有的大笑着打鬧,也有的放聲地痛哭。
不管怎麼說,對於這些白狐族的小孩子來說。他們之前的童年,是絲毫也算不上幸福的。
其他各族的族人們,在看到白狐族相見的場面後,情緒都有些黯然。他們也想起了那些死去的族人,以及族中的小孩。
當天夜裡,衆人就在白狐族的營地中,燃起了一大堆篝火。
章俞將衆人獵來的獵人,放到篝火上翻烤。讓很久沒有吃過一頓飽飯地桃夭和白狐族的小孩們,美美的飽餐了一頓。
而各族的族人們,則圍着這堆篝火。手牽着手,跳起了草原上特有的舞蹈。
各族的族人們,都在用這舞蹈,悼念死去的族人們。同時,也在用這舞蹈,憧憬着未來的美好生活。
這一天晚上,所有的人,都喝的大醉。他們壓抑已久地情緒,在這一刻得到完全的釋放。
只有章俞,一個人靜靜地坐在篝火旁。望着那不斷跳動着的火苗,思念着自己的親人、愛人和朋友。不知道還要過多久。自己才能夠和他們重見?
第二天一大早,當天色還依舊漆黑的時候,章俞和各族的族人們,就已經甦醒了過來。昨夜的大醉,完全沒有影響到他們今天的狀態。
各族族人收拾着行裝,將族中的小孩給背在背上。在這一切都準備妥當後,在章俞的指令下,大傢伙都開始向着藍丘的方向跋涉。
六個種族地青壯之年,加起來也有一百多個。他們一個個手持着趁手的武器,護衛在隊伍的前後四周。不斷的往來巡視,小心地警戒着。
草原上看似風平浪靜,可其中隱藏的危險也不小。衆人剛剛纔獲得自由,可不希望這麼快。又將其丟掉!
在經過六天風平浪靜的長途跋涉後,隊伍終於是到達了藍丘附近。按照黃羊族長老地話說,只需要最多再有一天的時間。衆人就能夠看到藍丘的蹤影了。
眼看着就要到達藍丘,各族族人身上原本的疲態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興奮和期待。
對於所有的妖族來說,藍丘無疑就是他們心目中的聖地。而現在,各族族人的心情,也就彷彿是虔誠的信徒在前往聖地朝聖時的心情一般無二。
激動和興奮,讓他們精神上的疲倦一掃而光,就連身體上的疲倦,也似乎輕減了不少。
在前往藍丘的道路上,有一個類似‘一線天’的險峻峽谷存在。
而此時此刻,章俞和六族的族人們,就站在這險峻的峽谷前,打量着它。
章俞望着這個峽谷,如此險峻的地勢,讓他禁不住皺起了眉頭:“這個峽谷的地勢,實在太險了!”
“要去藍丘,就必須要經過這個峽谷。”桃就站在章俞的身邊,輕聲的說。
“可是這峽谷實在太險了。如果有誰在峽谷兩旁的峭壁上埋伏,到時候我們就成了甕中之鱉了。”章俞望着這險峻的地勢,眉頭禁皺,思索了片刻後,他問道:“要去藍丘,難道就真的只有這一條路?從別的地方,都不行嗎?”
黃羊族長老走了過來,他先是看了眼峽谷,而後笑着說:“章俞先生,我知道你在擔憂什麼。不過,我不得不冒昧的告訴你,你的擔憂,可都是沒必要的。”
章俞轉過頭,不解的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黃羊族長老笑着解釋:“這個峽谷的地勢的確很險峻,但是它毗鄰着藍丘,沒有哪一個妖族,敢在藍丘附近動兵戈。即便是兇殘嗜血的劍齒虎一族,在藍丘附近,也不敢動兵戈!所以,這峽谷看着很險峻,但實際上,卻是最安全不過的了。”
“最安全不過嗎?”章俞望了一眼這險峻的峽谷。
不知怎的,他的心中總是覺得這峽谷中有些不對勁。
搖搖頭,章俞說:“我總覺得,這峽谷中,有些危險的氣息存在!”
黃羊族長老哈哈的笑着,說道:“章俞先生,我看,你一定是最近思慮過頭,所以精神疲憊,這纔會感覺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吧?你放心好了。這峽谷絕對是不會有問題的!好了,我們還是趕快通過這個峽谷吧!現在離着藍丘越來越近,大傢伙的心性都變的高了起來。或許今天能夠多行點路,能夠更早的到達藍丘呢。”
章俞見黃羊族長老已經這般說了,又見其他幾族的族長和長老,都對黃羊族長老的話很是贊同,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是悄悄的將桃給拉到身邊,低聲道:“你讓白狐族人在經過這峽谷的時候,警惕着點,我總覺得,這峽谷中有危險!”
在章俞將其族人給救出來後,桃就變的對章俞很是信任。這種信任,甚至已經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因此,在聽到章俞的吩咐後,桃點點頭,說道:“好的,章俞大哥,我這就吩咐族人小心!”她看了眼這險峻的峽谷,低聲說道:“如果,在這峽谷上真的有埋伏的話……”
“希望是我太過多疑了吧。”章俞嘆了口氣,隨着大隊伍步入這峽谷之中,雙眼緊緊的在峽谷兩邊的險峻懸崖上不住的打量,只要稍有異變,他就能夠察覺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