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六十六章 深深愛結局上6000長

四百六十六章 深深愛[結局上]6000+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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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歌笑笑。“我有手有腳,穿衣這種力所能及的事,何須你幫。”元春臉上神情有些異樣,不過她還是很快遮掩過去。以往雲歌雖然喜歡事事親爲,可對於她盡本份的服侍,可是從不拒絕的。在元春看來,雲歌是個很會當主子的人……

她有自己的原則,可是卻不會因爲自己的原則而去抹煞旁人的準則。她雖是暗衛出身,可是自從被主子派到夫人身邊,便己算是生死掌握在夫人手中。她活着的意義便是服侍她。

哪怕初時元春明顯感覺出雲歌並不習慣被她服侍,可雲歌也從未說過一個不字……

她們主僕情份也有幾年了,在元春心中,雲歌此時己比從小調~教自己的主子還要重要的人。

突然間被疏遠,這並不算明顯,可是的的確確是疏遠了。元春知道自家夫人爲何如此,可是此時,她能做的只有沉默。

隨後不管元春做什麼,雲歌表情都是淡淡的,雖然沒有全然的拒絕,可那種被疏遠的感覺還是讓元春臉色漸漸白了。她不是不想說,相反的,她現在最想做的事便是將一切告訴夫人。可是告訴了又能如何。

心中存着一個美好的念像,人活的會更幸福些。

雲歌靜靜的用完早膳,元春安靜的退出。

雲歌長長吐出一口氣……

現在她心中幾乎肯定諸葛翊出事了。便是沒有毒發,也一定不是焰爍他們口中所說的去圍剿長孫氏……

她是瞭解元春的,元春歷來是個實心眼的人,若非有什麼事隱瞞了她,又何必這般戰戰兢兢,不過穿衣用飯的功夫,偷眼望了她數十次……

可是她並沒有逼元春吐出實情。

所謂打蛇打七寸,用在這裡雖然不算恰當,可是雲歌知道,如果這裡有一人知道一切,那一定不是元春,而是焰爍。

雲歌此時不敢深思諸葛翊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深想,雲歌覺得自己會瘋。

那種感覺己經掙脫了理解,她沒有信心得知噩耗後還能控制自己。可是心裡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她一定要找出真相,便是真相再悽慘。這一次,她不能假裝自己可以置身事外。上次眼睜睜看着諸葛翊離開,雲歌己經後悔,這種事情,絕不能發生兩次。

元春端着托盤出了營帳,焰爍一臉急切的迎上前來。

問元春雲歌可曾懷疑什麼……元春未語先紅了眼睛。“夫人怎麼可能沒有發覺。當初夫人身陷雪洞時,可是和主子在一起的,以主子對夫人的在意,無論如何也會親自守着,等夫人脫險,可是自從睜開眼睛,夫人便沒有見過主子。如果你是夫人,你會不會懷疑?”焰爍一聲長嘆。

他自然知道一切隱瞞不過是徒勞,可這是主子希望的。

到了此時,他除了遵從主子吩咐,還能做什麼?

將一切告訴夫人?

若是夫人有辦法,事情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夫人擅醫不假,可夫人畢竟不是神仙。沒辦法起死回生,便是主子此時……雖然算不得己死,可那樣子,其實與死無異了。主子閉上眼睛之前,吩咐他們一定要將夫人安全帶回錦陽。

至於他的事……

只推脫說不知便是,主子還說,夫人必不會爲難他……

雲歌果然沒有爲難他,甚至沒有多問一句,可雲歌越是這樣,焰爍心中反而越是煎熬。

老天爲何這般不公……

主子和夫人一路走來,經歷了多少劫難,此時終於算是雨過天晴了,可是主子竟然……“焰爍,還是將一切告訴夫人吧。便是我們護着夫人安全返回錦陽,可是府中若沒了主子……你真的覺得夫人會一人獨活嗎?主子這樣吩咐,無非是想讓夫人心中存個念像,有希望總比絕望要好。可是夫人心中何償不知這一切……夫人不問,不過是等着我們想通。主子的命要尊,難道夫人的吩咐便可以不理會了嗎……”

焰爍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何償不想,可是……焰爍回憶過這幾年自家主子和明雲歌之間發生的事。一樁樁一件件,自家主子當年那是何等風~流人物,在錦陽,有多少閨秀對主子心生愛慕。其中不乏貌美傾城的,可是主子始終沒有將其看在眼中,直到遇到明雲歌。

進而傾心。

爲了她,甚至將計劃了十幾年的大事輕飄飄的捨棄了。那事在許多人眼中,可是重俞性命啊。

在主子以爲夫人己不在人世的那一年,主子雖然活着,可心卻是死的。那樣的活,看在焰爍等人眼中,比死還要痛苦。

主子待夫人如此,夫人待主子何償不是如此。

焰爍想到這裡,似乎決定了什麼,大步向營帳走去。

他在帳長求見,雲歌輕聲應着。待焰爍邁步跨入營帳,竟然迎上雲歌微微含笑的目光。

“終於想通了?”

焰爍牽強的笑笑,覺得自己這番掙扎真是白費了。原來自家夫人不是不問,不是不急,只是心中篤定他最終一定會說。

這是個內宅女子嗎?怎麼洞察人心這般厲害。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她是個普通的姑娘,自家主子又怎麼會傾心。當下再不廢話,焰爍一五一十的將他們發現諸葛翊和雲歌,救出他們,直到諸葛翊精神不濟昏睡前的事一一道出。

雲歌一直安靜的聽着,就像聽昨日他們哄騙她的謊言般。

也許雲歌的平靜讓焰爍的心也終是平靜下來,雖然說他說的每一個字都讓他心情翻涌。可他還是努力將事情一一說給雲歌聽,一切都交待清楚,焰爍長長吐出一口氣。

不算是對不錯,做出這個決定,他不悔。

“……阿翊此時在哪裡?”雲歌一直很平靜,平靜的讓焰爍驚訝,可想到主子那日彷彿交待遺言般的安排。竟然發現與夫人此時的神情頗爲神似。焰爍慌亂的心追念找到了依靠。“……主子在沉睡前有所交待,最終是和楚王一起離去的。具體去了哪裡屬下並不知,可看方向,似乎是重回虎牙雪山了。”

雲歌臉上神情終於變了變。

她想不通,此事又與諸葛楚有什麼相干?諸葛翊爲何會有這樣的安排,和諸葛楚一同重返雪山?

不管雲歌怎麼想,也想不透這其中的關竅,便有一件事她清楚。

那便是諸葛翊爲了救她力竭,最終引得梅沁毒發,而且不同以往日的小發作,似乎更像是終極的暴發。

人羸弱的再難保持清醒,他堅持護着她等來了救援,己是極限。確定她安全後,只匆匆交待幾句便昏睡過去,而交待的竟然是將他交給諸葛楚。

“不僅夫人疑惑,屬下們心中也很是疑惑……楚王未死己經夠驚人了,最終主子竟然決定跟隨楚王離去……”焰爍終於有機會將自己的疑惑說給雲歌聽,說實話,自從諸葛翊做了這樣的安排,直至他昏睡時被楚王派人接走,一切的一切,焰爍彷彿如置夢中。

如果不是他們幾個人同時聽到了主子的吩咐,他甚至擔心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主子便是病重,但是不想夫人知道。

也不該跟諸葛楚一同離去啊。雖然楚王待主子一直算是親厚,便是當初主子終是決定扶持太子登基時,也並未多加責難,可總歸楚王是亂黨啊。

而且據主子說,他恐怕時日無多……若是這樣,主子更不是該跟着諸葛楚一行人而去啊……何況主子那時昏睡着,若是有個什麼萬一。焰爍簡直不敢想結局會如何。

雲歌昏睡這兩日,他幾乎急白了頭髮。雖然主子交待的是不準對夫人透露一個字。可是最終,焰爍還是決定順從自己的心……

便是主子真的爲此責怪他,他受着便是。

焰爍的疑惑,在雲歌心中自然也是不解的……以雲歌看來,諸葛楚現在和諸葛翊己經沒有牽連了,諸葛翊沒有帶兵去剿滅了諸葛楚己經很是仁至義盡了。畢竟道不同,不相爲謀。便是毒發不可逆轉,便是他不想她見到他毒發的樣子。他大可選擇悄悄離去,根本沒有必要和楚王一夥攪和在一起。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諸葛翊做了這個決定?

“焰爍,我並不想苛責你,畢竟你也是受命行事,不過你說話若總喜歡說一半……我實在無法將你留在府中了。”想了想,雲歌突然道。焰爍的臉色實實又是一變,這次是驚訝中帶着些許懼意。

並非他故意不將講說完,而是他實在承擔不了將一切都如實相告的結局。

他不怕死,可是卻怕自己一個決定,最終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焰爍猶豫良久,終是露出苦笑。“夫人,屬下如實說便是。”他確實隱瞞了一些,諸葛翊離開的時候是躺在馬車上被拉走的,而且身邊沒有一個承元王府的護衛,雖然那是主子安排的,可他怎麼能放心,所以暗中派了人悄悄跟着。

而且派的暗衛都是擅於隱匿的。

昨晚,有暗衛送回消息,他現在知道楚王一行人的落腳之處。可是將諸葛翊的實情相告,與告訴夫人此時主子在哪裡,這己是兩個層次的問題了。

實言相告,夫人便是急,也民莫可奈何的,可若是將楚王落腳之地相告。

焰爍突然想到自從雲歌進了承元王府,數次化戾氣爲祥和,不管身處怎樣的險境,都能全身而退,也許自家夫人吉星高照,得佛祖庇佑也未可知。這樣的人,是否能給主子帶來機會?

梅沁,梅沁。

哪怕所有人都說無解,也許,有夫人在,會是個轉機。

而且諸葛楚對夫人……雖然說不上情義,可也不會輕意傷害。想通這些,焰爍終於如實相告。

半個時辰後,一輛簡陋的馬車,三五冷麪的隨從外加一個紅了眼睛的婢女。一行人向北而飛馳而去。

時間緊迫,所以車輛簡陋,坐在車中自然很是顛簸。雲歌只能抓着車窗才能保持身子不被巔得七葷八素……一旁元春雖然極力扶着雲歌,努力用自己的身子給雲歌擋着磕碰,可是收效甚微。不過此時雲歌可沒心思理會自己哪裡被撞疼。

她滿心想着的全是諸葛翊。

只盼着他平安,盼着他們相見時,他睜開眼睛,輕聲喚她雲歌。便像夢裡那般……

……

錦陽,承元王府。

諸葛翌要離開的步子終究縮了回來,在一旁侍從驚恐的目光中,邁步跟上喬子墨的腳步。

待他行至內院,剛纔還平靜的內院己經亂成一團……喬子墨在吩咐小廝去請府醫,靳天權被小玉急急的推進內室,說是讓他先去救急,喬子墨吩咐小廝後也急急進了屋子,諸葛翌自是跟在喬子墨身後。

這種時候,也便沒什麼顧忌了。

諸葛翌只見內室中,明雲歌躺在榻上,嘴角淌着鮮血,眼見着臉色灰敗,似乎很是不好。靳天權上前,又是把脈又是探鼻息,最終紅着眼睛道。

“中毒,而且是劇毒,己經毒發,恐怕沒救了。”靳天權雖然未拜雲歌爲師,可一直和雲歌學醫術,醫術雖然不及雲歌,可在錦陽也算是名聲不錯的郎中,只是年紀尚輕,待再過個三五載,定然也會家喻戶曉。

靳天權既然這樣說,那恐懼明雲歌真是凶多吉少了。

小玉聽完靳天權的話,立時撲向雲歌。

一臉的悲痛yu絕之色。“你亂說,夫人怎麼可能中毒,吃的東西都是在院中小竈做出來的……靳天權,你若再敢詛咒夫人,我便再不認你這個兄長了。”靳天權也急得變了臉色。

“你亂說什麼,這種事我會亂說嗎?夫人確是中了劇毒,而且此時己毒發。便是華陀在世,也是無法……”

小玉依舊不相信,用帕子不斷的擦拭着雲歌脣角浸出的血。喬子墨則怔在那裡,彷彿不敢置信。半晌後,在小玉的哭聲,在靳天權的自辯聲中找回神思。

他衝上前去,一把推開小玉。

眼前的姑娘臉上並無痛苦之色,只是脣角不斷的浸出血來……他搶過小玉的帕子,不斷的給她擦拭着。可是無論他怎麼擦,那血就像沒有盡頭般,一個勁的向外涌着,片刻後,不僅是脣角,便是鼻子,眼睛,耳朵,都有血絲滲出。

七孔流血……

這時府醫也踉蹌着趕到了,雲歌病中,府醫一直留在客房……他推開諸人上前給雲歌診脈。

其實此時己不必診了。哪有人七孔流血還能生的。不過他還是細細的把了脈,隨後對喬子墨搖搖頭。“身中劇毒,己毒發而亡。”府醫的聲音如同魔咒。似乎是瞬間便將屋中幾個人的情緒擊垮。

小玉撲向雲歌,號啕大哭着。

靳天權默默的退到一旁,也要拭着眼角,都是男兒有淚不輕撣,卻是未到傷心處。

在靳天權心中,雲歌並不僅僅是主子,更像是師傅,是長輩,他自幼孤苦,得雲歌相救,不僅給了他活路,還教他醫術,讓他終在錦陽立足,以前那些欺負他的,現在見了他,各個像耗子見了貓。

都得恭敬的喚他一聲‘小靳爺’。這些是誰給他的?

是明雲歌。

喬子墨聽了府醫的話,卻彷彿傻了,他依舊執着的給雲歌擦拭着七孔流出的血,可是血實在太多了,他哪裡擦得淨。

最終雲歌整張臉都是血色的……

看上去即悽慘又驚詫。諸葛翌終是上前將喬子墨從雲歌身邊扯離。“子墨,胡鬧什麼?”

喬子墨呆滯半晌,最終才望向諸葛翌。這人素來識理知規矩的人,第一次在諸葛翌面前失了規矩。他冷冷的望向諸葛翌……最終聲音嘶啞的道。“陛下,臣當陛下真的想要探望雲歌。畢竟王爺爲了朝廷之事,此時生死不知。陛下便是再不喜雲歌的出身,也不該在此時對雲歌出手。百年老參?真是尚好的補身之品啊……竟然補得雲歌七孔流血……陛下,您怎麼就能這樣狠心。”

諸葛翌握緊了雙拳,可此時卻不知自己還能說什麼。

那蔘湯便擺在那裡,裡面似乎還飄浮着血色……再想起太后的脾性,當初會對阿翊出手,即然知道了阿翊毒發,許會不久於人世,此時對明雲歌下手也是有可能的。

可這實非他所想啊。

他犯不着取明雲歌性命,他只要將明雲歌置於自己的監控中,只要她本份,便讓她平安到老又何妨,便當償還此生欠了阿翊的債。可是事與願違……“朕不會。”最終,他也只說了三個字。顯然,此時喬子墨並不相信他。

不僅喬子墨不信,便是一旁的靳天權和小玉望向他的目光似乎都帶着恨意。

諸葛翌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無力感……

他是帝君,整個大越都是他的。可是他卻發現,很多事,他依舊無能爲力。記不得什麼時候開始,他便對皇帝覬覦萬分。想着只要能坐上去,便能擁有全天下。全天下都掌控在他手中,那該是何等愜意。

可真的擁有了才發現,那根本就是鏡花水月。

便是坐擁萬頃江山,便是手握生殺大權,他依舊有很多無能爲力之事,便如此時。

“你不信朕也無法,總之,朕會給承元王府一個交待的。”諸葛翌來的時候心情尚算平和,可是離去之時,卻覺得周身遍佈冷意。

他的母親……

終究想的更多的是她自己。

回到宮內,諸葛翌直奔太后寢宮。太后剛用完晚膳,今晚的菜色很合她的胃口,她比往日多用了半碗飯,此時心情不錯,諸葛翌冷着臉進來時,太后正在品茶……“皇兒這是怎麼了?不是去探明雲歌的病情了嗎?怎麼……出了什麼事,怎麼冷着一張臉?”

諸葛翌冷笑。

他曾不止一次告訴自己,這是他的母親,不管她做什麼,哪怕是奪人性命,也終究是爲他。

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厭她惡她,可是他不能。

可是她都做了什麼?

他己經對不起阿翊了,難道還要讓他揹負明雲歌的債嗎?爲什麼要對明雲歌出手……他都己經看開了,爲何她不能。

明雲歌的存在己經影響不了大局,早己沒有必要除之後快了。

他都己放手。自己的母親爲何還耿耿於懷……爲他?諸葛翌再無法說服自己了。“母后,爲什麼?”

太后一臉的莫明其妙。

“你什麼意思?哪有這樣和母后說話的?”太后臉上的喜色頓斂,冷聲喝斥道。諸葛翌冷笑。這是他的母親,他高高在上的母親……以前鋮帝在時,他還曾同情她,想着自己的母親韶華入宮,可是宮裡的歲月又哪裡是人過的。

爭g,相鬥。不是你想不想,而是你不能不做。不爭不鬥,也許便會丟命。若想保命,便一定要去爭,要去鬥。可是他的母親除了一個皇后的榮位,似乎一直處於劣勢,並不得父皇g愛。

連帶着對他,父皇似乎也是有幾分疏遠的。

以前他不懂,覺得父親厚此薄彼。對不是親生子的阿翊那般好,可是對他這個親生子竟然這般薄情……現在他隱約明白了幾分。

其實父皇早就看清了母親的真面目吧。而他……真的如她所說,是她的全部?

諸葛翌覺得這一切真的很好笑……

說白了,他不過是她爲達目的一顆棋子罷了。一個傀儡,一個任她擺佈的物件……“……明雲歌死了。”輕輕幾個字,太后先是驚訝,隨後眼角有藏不住的喜悅。

“……怎麼就死了。”雖然狀似惋惜,可那語氣可聽不出絲毫惋惜來。

“這點,兒臣確是要問母后的?母后給的那幾株老參,可着實大補。”

太后臉色稍變,不過依舊保持着她的雍容華貴……“都是百年老參,自然是大補之物。不過雲歌病中,所謂虛不受補……還是她身子好些再用好些。”太后假模假樣的道。雖然對於自己那幾株老參這麼快發揮作用有些意外,不過只要目的達到便可。

那個明雲歌,眼神真的像極了諸葛翊。不愧是夫妻……她即取了諸葛翊性命,怎麼能留着明雲歌在世,何況她身子裡還留着長孫氏的血……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還有那幾個小的,也得想辦法處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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