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風,輕輕的吹過她的臉龐,龍天傲有幾絲涼意。
她在聽着顧胤野這番對愛情的見解時,竟然是覺得溫暖如初。
他席地而坐於月光下,如遠山般清雅,如月光般清冷,他是別人攀摘不到的高嶺之花,但又給她一種安心的感覺。
“初安說的話,多多少少有誇大的成份。”龍天傲笑了起來,“但是,男人真的是能愛自己的那根肋骨那般愛女人,女人又怎麼能不愛賜予她生命的男人?”
顧胤野願意將她當作他的肋骨,只是,她終不是。
不管她是不是他的肋骨,他這一生也會待她如初。
“尊和夫人能否將孽緣化爲塵緣,天傲,你努力了,也夠了。”顧胤野凝視着月光下的少女,“有些情,隨着時光的久遠,總是會慢慢的慢慢的散於塵裡。”
龍天傲舉起了酒壺,“他們的事情,給他們自己處理吧!我發現了一個問題,美好的夫妻生活,那是有着共同的信念,兩人的信仰一致,也是會靈魂同步。否則一個往東一個往西,南轅北轍的肯定是會散夥,何況間還隔着家仇國恨的。”
顧胤野倒是大大方方的舉起酒壺:“願你和帝邪冥一生,靈魂同步,願你們信仰同行,山長水遠,不訴離殤。”
龍天傲凝視着他,看到了他眼裡真誠的祝福之意,她重重的點了點頭,“一定不負胤野的美意。”
“幹了這壺灑,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顧胤野不會再給她感情的壓力。
從此以後,縱橫江湖,征戰天下,金戈鐵馬,血戰沙場,只此一生,無怨無悔。
龍天傲喝了之後,將酒壺放下來,“我今天喝了很多,都快變成一個酒鬼了!”
“那也是美的傾城傾國,聰明的無與倫的酒鬼!”顧胤野笑了起來。
接下來,兩人去了顧胤野的帳。
“天傲,慕禹傑一直沒有露面,我總是覺得有一些不尋常。”顧胤野的心裡不踏實。
龍天傲坐在了椅子裡,“我知道他在幹什麼。”
“你知道?”顧胤野微微一驚詫,繼而他又點了點頭,她若是事先不知道慕禹傑的動向,怎麼可能在這兒和他對飲美酒?
龍天傲說道:“我讓小騰和小綠去清點黑石巖的蛇,結果,少了十條最毒的蛇。”
“如果只是普通的蛇,也可以理解爲,失蹤了失蹤了,但最毒的蛇,不可能無緣故的都失蹤了。”顧胤野也贊同,“他提煉蛇的毒汁,估計是要用毒。”
龍天傲點頭,“這是常用手法,他這個人肯定是用最狠毒的方法。”
顧胤野沒有說話,靜靜的等着她繼續說。
她向他招了招手,他走到了她的跟前,彎腰將耳朵貼在了她的脣畔附近,卻不會和她肌膚相親。
他一聽之後,臉色一變,“我們可有對策?”
龍天傲還是豪氣萬丈的說道:“慕禹傑既然要將獸世當成他的戰場,我一定會奉陪到底,看看究竟是誰可以笑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