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邪冥軍人出身,哪怕是坐着,也是腰挺得筆直。
他像是一座雕像般,萬分嚴肅的靠窗而坐。
這樣的他,說起話來,自然是鏗鏘擲地。
他說:她女扮男裝,惹了一身桃花,故意的嗎?
“當然不是!”風天傲立即爲自己辯解,“王爺,你想想,若是我是女兒身,遊在江南的煙雨之,多少男兒願意爲我折腰啊!這樣一來,你的情敵多不勝數。可是,我女扮男裝是不同,也只惹了女兒們爲我傾心,王爺,我對你是絕對的忠心啊。”
帝邪冥只是聽着她的解釋,一點也沒有覺得多有道理,“無論男女,沾惹了桃花,是沾惹了,你還有理了?”
“匹夫無罪,懷壁其罪。”風天傲瞪圓了她秋水一般清澈的大眼睛,“原來王爺也這般不講道理?”
她說起來氣憤的時候,身體也抑制不住的在顫抖着。
帝邪冥忽然發現,這樣更有利於瞭解她的心理變化。
她雖然聰明得不可一世,終究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兒身,當赤果着面對男人的時候,還是會情緒波動太大。
帝邪冥雙眸這江水還要幽深及變幻莫測,“這麼說來,不是你的錯了?”
“當然不是我的錯!我以前是男女老少無不討厭,因爲我的身材德行全都是個渣,現在是男女老少無不喜歡,那是因爲現在的我,不僅漂亮,還德才兼備。”風天傲非常驕傲的說道,“現在誰都喜歡我欣賞我,如果是我錯了,我難道要變回當初那個邋遢又蠢得要死的廢材肥婆嗎?”
這張小嘴,一開一合,古言詩詞,順手拈來,道理很多,毫不服輸。
是的,自古以來,惹桃花的人是無罪的。
由此可證,風天傲是對的。
帝邪冥被她噎得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但是,還有帳要算。
“我明令禁止,你不準去蛇山。你混在了楊樹的押鏢隊伍裡,這有沒有錯?”帝邪冥一想起來,是氣。
他多年的軍旅生涯,早練了喜怒不形於色,但是,風天傲則是一次一次挑釁着他的底線。
這男人多小氣啊,這事都已經過去了,而且大蛇也被他們打死了,他還抓着風天傲的小辮子不放!
風天傲依然是底氣十足的說道:“我儘管是瞞着你去的,我也有功勞,何況它差點卷死了我,我必須報仇。如果你因爲我不聽話,一定要懲罰我的話,你現在罰我!”
她本來是愛憎分明快意恩仇的人,她也知道,他不准她去,是爲她的安全着想。
儘管這個男人不說,他的心意,她是領會得到的。
只是,她不容易動心。
她和他之間,還不到情深不悔的地步。
帝邪冥一聽她這樣說,火氣更是蹭蹭的往冒了,她還有理了!
“很好,我倒是想聽聽,你說如何懲罰?”帝邪冥的臉色如天空的烏雲,隨時都有決堤而下的兇險之感。
風天傲心早有主意:“如何懲罰是王爺說了算!”
反正他敢打她敢罵她,她一輩子也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