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火雲跟兩道黑氣狠狠的硬拼了一記,很有默契的各自退開,再也沒有纏鬥。
東方缺雖然身上多了兩道傷痕,氣息亦復不穩,但卻心頭舒爽,罵道:「兩個老怪,也想撿便宜,哪裡有這般容易?」
天聾地啞心頭沉落,再不敢小覷了東方缺,卻更疑惑,爲何烹雲,苦和尚能行,他們明明功力更深,法寶厲害,卻不行?
嚴熹可不知道,東方缺又跟人鬥了一場,若是知道,必然會說一句:「這老兒一把年紀了,還真把好勇鬥狠,也不消停。」
順便囑咐兩個徒兒,好好保護自己,莫要被東方缺老賊偷了家。
嚴熹陪段南舟喝咖啡,正想着待會吃點什麼,一隻鳥雀忽然飛來,鑽入了房車,嘰嘰喳喳的叫道:「徒兒,快去,快去,阻止翻海公和墨海公兩個海族老妖怪。」
嚴熹驚了,叫道:「老師,你神出鬼沒,怎麼又來了?」
鳥雀跳了兩跳,落在嚴熹跟前,叫道:「因爲你求親不成,所以銅椰島被攻破,海上十多頭大妖會盟了。」
嚴熹心道:「這破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一共三路呢!也沒見其餘兩路成功了。其中一路,連人都被帛家道的老妖婆給煉了。何況,我也不算失敗了。一馱大師沒答應出嫁,可把女徒弟給我了。」
鳥雀嘰嘰喳喳叫道:「這十餘頭大妖都已經來陸地上,要尋找魚龍舞戲扇。」
嚴嘉驚道:「要這把扇子幹什麼?」
鳥雀嘰嘰喳喳了片刻,在嚴熹的咖啡杯裡喝了兩口水,這才叫道:「三白公得了天禽百變圖參悟出來一門秘法,一旦魚龍舞戲扇和天禽百變圖卷合璧,他們就能合力,催動兩件法寶,把汪洋大海封禁爲一界。」
嚴熹聽到了天禽百變圖,心頭大大的一動,這是他三條主故事線之一,登天化龍的關鍵物品。「沒想到此物三白公手裡,這頭妖族大公,法力強橫遠在翻海公,墨海公之上,比東方缺,三火神君更強數分,手底下又有無數海族精怪,不是好搶奪。」
他隨口說道:「人妖兩分,似乎也是好事兒。」
鳥雀嘰嘰喳喳叫道:「什麼好事兒?如是給他們把汪洋大海封禁成了一界。這一方世界,就會有不可測的大禍。何況,魚龍舞戲扇就在你手裡,若是給他們知道了,必然要殺你奪寶。」
嚴熹叫道:「我躲着也就是了。」
「等我回去雪山派,他們還能攻打咱們山門不成?」
鳥雀嘰嘰喳喳,叫道:「莫要這麼沒出息。」
嚴素叫道:「我如何能夠阻止翻海公和墨海公兩個海族老妖怪?」
鳥雀嘰嘰喳喳叫道:「其餘老妖怪,都有人去攔截,只有翻海公和墨海公,就在你周圍不遠,你勿要想辦法拖住,千萬不能給他們拿到魚龍舞戲扇。」
這頭鳥雀說話,有些顛三倒四,說完了小腦袋一歪,化爲了一片翠綠樹葉。
嚴熹對段南舟吐槽道:「我已經把魚龍舞戲扇丟了,若是此物還在,我去阻止翻海公和墨海公,豈不是送貨上門?老師年紀大了,腦子不甚靈光。」
「何況,我怎麼有本事阻止這等妖族大公?」
段南舟微微一笑,說道:「拿雲叟老前輩,怕也是急了,才病急亂投醫。」
「你也不用焦慮,只要不給人知道,魚龍舞戲扇跟你有關係也就罷了。」
嚴熹略略安心,暗道:「只要老師不說,孫遊嶽不說,世上何人知道,此物在我手裡?不過我也把魚龍舞戲扇弄沒了,不知丟在哪一年。」
嚴熹仔細考慮了一陣,心道:「三火神君死活,跟我也沒什麼關係,要不我帶了徒弟,趕緊跑吧。」
「我也不是甲寅
界的人,就算這一界沒了,也不該我扛天啊!」
嚴熹正在胡思亂想,就聽得遠方烈震,他還以爲又是有人鬥法,孫兆言匆匆而來,說道:「前方的監控系統,發現除了漫天青色強風,還有火雨落了下來。三火神君好像有點變化。」
嚴蒸還不知該說什麼,段南舟就叫道:「風劫火劫齊至,三火神君怕是過不去了。我聽說,只有作惡多端之人,又復功力高絕才會在渡劫的時候,雙劫齊至。」
「自古以來,就只聽說有一人,強渡風火雙劫成功。」
嚴熹問道:「居然還有這種猛人?」
段南舟說道:「便是玄陰教的二代教主,此人驚才絕豔,有無數傳說,只是後來失了蹤,也是修行界的一大奇事。」
嚴嘉聽過幾次,關於玄陰教二代教主的傳聞了,此時再聽了一次,不由得頗有異樣。
玄陰教三代教主,被宴玄機所斬,還順帶破了玄陰教,至於四代教主,名不見經傳,五代就是丁龍飛了,如今在快快活活的當仙師,指點一羣穿越客修仙。
嚴嘉並不想去看一眼,但聽得外面亂糟糟的,好多人駕馭遁光,沖天飛去,顯然都要去看熱鬧了。
嚴熹心道:「甲寅界修行圈的人,咋都這麼愛看熱鬧?我連卡塔爾世界盃都不想看,這羣人怎麼有人渡個劫都不遠幹山萬水,跑過來,也不知道圖個啥。」
嚴熹想了想,自己也是來看熱鬧的,而且還是圖書館管理員聯盟在這處臨時營地的負責人,好像也沒資格說這個話。
嚴熹問段南舟:「要不要也去看一眼?」
段南舟答道:「帶上烹雲和苦和尚吧!」
現在她也明白了,嚴熹出門離不開徒兒,不然走到哪裡都危險。
嚴嘉喊了一嗓子:「烹雲徒兒,苦和尚,跟師父去看熱鬧。」
烹雲興高采烈的就跑過來了,苦和尚一臉的苦逼,叫道:「師父,咱們能挑個軟柿子嗎?徒兒,才學劍術沒幾日,不能天天跟三劫的散仙鬥法啊!再這麼搞下去,你徒兒怕是要英年早天。」
跟着過來的,還有郭奉和段純明,段羲明兩兄弟,三人聽得苦和尚這個說法,都一個感覺:「這個禿道友,慣愛裝逼,明明剛打退了陰山教的太上長老,就說不愛跟這麼強的人鬥法。」
郭奉甚至心頭暗道:「你就是愛跟我鬥法唄?欺負我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