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看了看他手中的那本《淡泊與真知》,那是自己在無意中找到的一本書覺得還不錯,嫁入王府後也帶着,成了自己平日休閒的一個樂趣。只是這些日子裡,太過於忙碌竟沒有時間認真的看。
皇宮之中,清妃和夏妃在夏園親切的嘮着家常,清妃一副虛僞的笑讓人看着就覺得刺眼,夏妃依舊是那般的沉靜如水,好像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似的,只是陪着清妃笑,只是她的笑容中帶有另一種的意味,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清妃是大將軍吳雄的女兒,吳雄手中掌握了大量的兵權,清妃正着是仗着這一點在宮中也是非橫跋扈,甚是刁蠻,對下人更是極其的殘酷。曾經有一個奴才,因爲打破一個清妃的玉鐲,那玉鐲不過是個平常之物,就被打斷手腳扔到了野外,也不知是死是活,還有那些一時受寵的妃嬪們更是可憐,一旦失了恩寵,必然會遭到清妃的報復,若是有了龍子則逼其墮胎,手段甚是殘冷。這就是她穩固後宮的手段,皇后也是憤恨難言,偏偏皇帝對她就是寵愛的很。
夏妃是以清靜穩重而在後宮站穩了位置,當初她進宮的時候,一副淡然的態度反而引起了皇帝的注意,從而納爲妃,還曾一連升了三級,夏妃爲人向來比較和善,皇后和她關係也向來不錯。她生了一子排名第五,叫歐陽逸謙,爲人和夏妃有些相像,沒有爭奪之心,雖然也管理邊境的一些軍政事務,但他一直也在壓抑着吳雄的軍權。
一連幾天葉雨都過去孟府爲孟遠清治療,孟遠清見葉雨來了,也微微一笑,“多謝三王妃,讓您見笑了。”
“不必客氣,你的毒已經清除乾淨了,只是還要靜養一些時日纔會好了,這期間還是要多注意一些,免得傷口裂開。”葉雨回以微笑淡淡地說道。
孟遠清癡癡地看着微笑的葉雨,醒來那日聽小紅說,原來她就是那個時候就小姐的那位姑娘,他有一絲的失落,她已經嫁作人婦了,還是當今冷酷至極的三王爺,雖然聽小紅說,如今三王對她不錯,但是心中就是放不下。
葉雨見孟遠清那失了焦距的眼睛,上前提醒道,“既然,你已經沒有大礙了,我就先告辭了。”
孟遠清聽到葉雨說要離開了,纔回過神來,收斂了剛剛的思緒,微笑的說,“遠清有傷在身,就不送三王妃了,賴全,送送三王妃。”
葉雨對他點頭笑了笑,示意的是告辭和謝謝。孟遠清坐在牀上呆呆的看着葉雨離去的身影,她爲何擁有如此的魔力,讓自己在見她第一眼時就陷了進去。
葉雨在路上遇見孟子橋,孟子橋對葉雨說,“多謝三王妃救了犬子,改日定去府上感謝。”
“孟丞相,您客氣了,這孟公子也是因爲皇家才受的傷,我近日所爲不過是爲了表示歉意。不過,孟丞相可否原諒孟欣?此事和她並無關係,畢竟是親生骨肉,這血溶於水,又豈可輕易地斷絕呢?我想當時孟丞相是因爲一時情急纔會說出那般的話,孟欣對於自己的哥哥因自己受傷也已經感到萬分的慚愧了,您是否可以原諒她呢?”葉雨淡淡地敘述的說。
孟子橋聽葉雨這麼一說,也確實是覺得當時太過於憤怒了,不好意思的說,“多謝三王妃的提醒,老臣也是因一時的糊塗才說出那樣的氣話,如今也正懊惱,但是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和她解釋?她母親在世時要我好好的照顧他們兄妹二人,如今陷入這樣的情景,我也是有些後悔,只是不知三王妃是否肯當我們的和事佬呢?”
葉雨也知道孟子橋是後悔了,她知道這親情是不可能說斷就斷的,當然這中間要有人先認錯,先捨棄那高高在上的架子,也就順水推舟的說道,“嗯,好的。那我就先行告辭了。”
這讓孟丞相去求和顯然有失尊嚴,但是總是要有人先低頭,葉雨對外面的馬車伕說,“去四王府。”
小紅見是葉雨來了,立刻跑到孟欣和歐陽逸離那裡,激動的說,“王爺,小姐,三王妃來了。”
孟欣和歐陽逸離順着小紅指的方向看去,見葉雨一襲淡綠色的衣裙,顏色淡雅輕柔,孟欣笑着迎上去,說道,“葉雨你來了,怎麼樣?我哥的傷好些了嗎?上次小紅和我說,哥哥的毒已經控制住了,三天了,不知如今,怎麼樣了?”
歐陽逸離見孟欣笑着迎上前去,也就坐在原位,看着在不遠處的那個清雅的身影,心中又是一陣漣漪,許久都平靜不下來。
“你哥身上的毒已經解了,就是那個劍傷還要費些時日,只要每天都堅持換藥就好了。”葉雨靜靜的站在那說。
“是嗎?太好了,謝謝,真的很謝謝你!”孟欣開心的說,可是瞬間,又有些傷感,努力的掩飾這眼中的淚水,“那我爹怎麼樣了?這幾日小紅也沒過去,那日我瞧見他蒼老了許多,他還好嗎?”
“若是擔心,何不回去看看他,作爲女兒,擔心父親爲何不自己回去看看,關心一下?”
孟欣震震的看着葉雨,她臉上只是淡淡的,連那笑容也只是淡淡的,但看上去卻又極其的舒服,“可是,他說過我不再是他的女兒,他看到我肯定會不高興的,我想還是過些時候等他氣消了再回去。”
“父女之間何來的仇呢,俗話說,父女之間沒有隔夜仇,他當時也只是一時氣急了纔會那樣說,你又何必計較?血溶於水的親情又豈會說斷就斷,孟丞相如今恐怕也在惱恨那日把話說的太絕,可是有拉不下面子,也就死撐着,你作爲女兒,晚輩,先低頭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