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想起三年前的那個噩夢,不由得渾身一顫,那個夢境怎麼會再次出現,葉雨坐在牀邊緊鎖着眉頭,思索着,究竟爲什麼會還夢到了?!那個懸崖,那個地點,怎會麼這樣?只是爲何是穿着這衣服,上次並沒有見到是穿成這樣啊?葉雨的思緒飄得更遠了。
“小姐,您醒了怎麼也不叫奴婢啊?”夏荷進來見葉雨輕倚在牀邊,便問道。
葉雨被夏荷的聲音拉回了現實,回道,“剛醒,歐陽逸風去了嗎?”
“是的,小姐王爺已經去了。”夏荷擡頭說道,“小姐,王爺讓趙青趙侍衛陪您進宮。”
“嗯,知道了。”葉雨迷迷糊糊的起來梳洗,心裡很久都沒有平靜下來。眉頭一直都是緊鎖着,彷彿有什麼解不開的心事似的。
“夏荷,你和我一起進宮去吧!”葉雨出門前回頭對夏荷說道。
夏荷呆呆的看着葉雨,“小姐,您讓夏荷陪您去?”
“是啊,怎麼了?不想去嗎?”葉雨淡淡地笑着問道。
“不是,夏荷是太吃驚了,太欣喜了,可是小姐,我們這些丫頭不是不可以去的嗎?”夏荷掩飾了眼中的恐慌,問道。
“沒事,你可以去。你也有這個資格去。”葉雨淡淡地說道。
“是,小姐。”夏荷內心的波瀾難以平靜,這皇宮能進去嗎?
夏荷一步也不敢停,這皇宮的記憶雖然早已忘記了,但是卻是讓她感覺觸目驚心,一切都讓她窒息,雖然當年只是個小孩,但是當年的那個老僕的面容依然記得非常的清晰,若不是他自己又豈能再次踏入這皇宮?
夏荷只顧着低頭想着自己的事情了,並沒有注意到葉雨已經停住腳步,一個不小心撞了上去,“哎喲……,小姐,您——,沒事吧?”夏荷立刻站起來問道。
“沒事,夏荷,怎麼了,要注意這宮中可不比王府,莫要讓人抓到把柄。”葉雨對夏荷略帶威嚴的說道。
“是,小姐,夏荷知錯了。”夏荷強忍住眼中的淚水,曾經,小姐何曾用這般的語氣和自己說過話,小姐不是向來都是溫和親切的嗎?
“嗯,那我們走吧!”葉雨忽視了夏荷的委屈的表情,她也不想,但是若是不提醒她恐怕她就會露出什麼破綻,到時又恐怕是會遭來不必要的麻煩。
葉雨在遠處看到一個略顯滄桑的身影,但是卻依然魁梧威聳,一股不容忽視的皇家氣息在空氣中慢慢的散開,他好像是在尋找什麼!
歐陽宏熠看到一個披着一件水藍色的厚外衣的女子,不由得感嘆,這皇宮還真是美女如雲,不過她給人的感覺卻是不同於其他人,好似天外的仙女,一舉一動都是相當的優雅,只是卻讓人感覺有些可望而不可即。
見那女子走進,歐陽宏熠微笑問道,“姑娘是那個宮裡的人?”
葉雨擡頭直視剛剛所見的那個男子,不過四十的模樣,但是他剛剛的那個對這宮中的那股恨意已經消失殆盡,彷彿剛剛只是葉雨的錯覺。
“我是三王府的人,您就是熠王爺吧!”葉雨微笑道。
“哦,是逸風府上的,難怪如此的聰明膽大,行爲如此的優雅。你家主子還沒來嗎?”歐陽宏熠問道。
“他應該早就來了吧!您這還沒見到他嗎?”葉雨知道他誤會了,也許是因爲自己打扮得不夠華麗,微笑的說道。
“應該?你不是和你家主子一起進來的嗎?你是——?!”歐陽宏熠停住了剛剛想說的話,注意到葉雨身後的趙青,那麼她的身份,應該不是個丫環那麼簡單了。
“熠王爺!”趙青開口請安道,不是趙青不懂規矩,而是剛剛的場面不太適合問安。
“哦?!看來是本王走眼了,你就是逸風新納的妃子吧!果然還不錯,聽聞京城第一才女葉雨因爲花轎出錯嫁入了三王府,看來傳說是真的了。”歐陽宏熠大聲的笑道。
“多謝王爺的關心,您說的不錯我是歐陽逸風的新妃。”葉雨客氣的說道。
“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物,傳說中,你在中秋的宴會上彈奏了一首高山流水,豔壓羣芳,讓人目瞪口呆,不知你是師從何處?”歐陽宏熠有些好奇的問道,一個年僅二十的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真的會那曲早已失傳的樂曲?
“王爺過獎了,我不過是在書中看到此曲,雖是不全,但是偶然在山間曾聽過一次,也就記住了。若問師從何處,這可難倒我了。”葉雨依舊是那副處事不驚的模樣,還帶着淺淺的笑,讓人感覺舒坦,但是卻又不可隨意的侵犯。
“哈哈……,不愧是才女,如此便能記住。佩服,佩服!不過,你不覺得該叫我皇叔嗎?”歐陽宏熠大聲的笑道。
“多謝皇叔的誇獎,若是沒什麼事的話,葉雨就先告辭了。”葉雨淡淡地說道說實話自己並不想與他有過多的交集。
歐陽宏熠看着她離去的背影,不由得有些落寂,他的馨兒和她有幾分相似,都是那麼的淡雅溫和,待人向來都禮貌有加,且從不擺大小姐的架子,只是她離開得早,想到馨兒,歐陽宏熠就痛苦,他的馨兒如果不是當年如今那要個高高在上的皇帝的錯就不會死,所以他發誓要報仇,就算是背上造反的罪名他也要爲她報仇。
葉雨擡頭的望着遠處,那裡是夏妃的住址吧!“夏荷,你先過去和夏妃打聲招呼,我先去太后和皇后處請安,你就不要去了,留下來,夏妃是個和善的人,你去只要說你是三王府的人,她不會爲難你的。”她是想讓她有和她獨處的機會,那種思念的滋味真的很痛苦。
“是,小姐。”夏荷感激的看了葉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