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兵營長的兒子去了部隊,婉兒家的風波才慢慢地平息下來。
婉兒的父親在婉兒母親的勸說下,也想通了,鞋合不合腳,只有自己知道,女兒的幸福只有女兒自己清楚。
婉兒父親也表了態,不再在中間橫加干涉,一切由她自己做主。
這次就是叫婉兒哥哥去看看,也算是摸摸底,考察考察,總不能養這麼大的一個女兒,隨手扔掉。
家裡去了人,說明了婉兒家重視這件事情,可對夏林海家來說,喜是喜歡,但,也愁,他們家玩的小把戲就要被戳穿。
夏林海家窮呀,他家那能中夏林皓家相比,一切按當下當地民風民俗辦理,彩禮不少一分。
對夏林海家來說,真的是精心策劃一場兒子的婚事,計劃卻趕不上變化,他家人那點生米做成了熟飯卑鄙的想法,將要落空。
婉兒哥哥一來,自然村的人就知道了,若是夏林海父母再玩花點子,說不定婉兒就不是他們家的兒媳了。
這件事傳到夏林皓耳朵裡,夏林皓幾天也沒有出門,心裡越想越不是個滋味。
夏林皓也告訴自己,想也沒有用,總不能他也來悔婚,他主動退親,拿出去的彩禮是一分錢也要不回的,這個不說,高巧麗不同他拼命纔怪呢。
一個女孩放下臉皮,死纏爛打,你還有什麼法子,誰叫你後來,跟她有過那事呢?
他覺得高巧麗這個女子不單純,也不簡單,甚至有些可怕。
夏林皓更怕的是高巧麗與前男友有不清不楚的關係,談了兩三年沒有那個,跟他才談幾天,夏林皓恨自己,一時被迷住了。
不像婉兒一潭清清的水,足可消除白天的疲勞,盪滌心靈中的污穢。
他想想與高巧麗那事,怎麼說有了呢?這是一個騙局?難道擁抱也會懷上,滾是滾到一起過,是穿着厚厚的衣服,這事夏林皓也羞得不好說出口。
夏林皓又一想,一個女孩怎麼會輕易說出這樣的事呢?不會,絕不會,應該是有了。
高巧麗一直在這裡採茶葉,也沒有回去過,只是退親回去了幾天,退親自然與將要結婚的前男友搞得不愉快,肯定沒有心情做那事。
再說,高巧麗馬上就要和夏林皓結婚,故此那事不會發生。
夏林皓不再懷疑高巧麗懷孕,定是自己的孩子。
夏林皓一想到婉兒要嫁人了,而且嫁人是夏林海,心裡特別難受。
夏林皓心裡不光是酸酸的,一想到婉兒跟名聲很臭的夏林海,氣就不打一處來,這麼好的女孩被夏林海給糟塌了。
夏林皓感到是自己把婉兒推到火坑裡的,林皓心中升起一種罪惡感。
他很清楚林海這個人,好吃懶做,沒有一處可圈可點的。夏林皓想阻止婉兒與夏林海的婚事。
他要立馬要見到婉兒,他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有什麼辦法與婉兒見面呢?
他現在不好直接去夏林海家,他去了夏林海隔壁與婉兒要好的女孩子家裡。
隔壁的小女孩就是當初常給夏林皓送信的。
“林皓哥,你來了。”夏林海隔壁家的小女孩只有十三歲,她見到夏林皓,很親切的打着擡乎。
“你幫哥忙。”夏林皓說着將一包糖果塞到小女孩手上。
“林皓哥哥,你說吧。”
“幫我......把婉兒叫出來,我有話對她說。”小女孩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夏林皓。
“你不能親自去找婉兒姐嗎?”
“唉.......”夏林皓嘆了一口氣,括了一下小女孩鼻子。
“哦,知道了。”小女孩閃着明亮的眸子答應着,做了一鬼臉,便飛快的出了屋。
“婉兒,你不能嫁給他。”林皓見到婉兒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不嫁給他,嫁給你?”婉兒非常生氣的說道。
“不是,夏林海這個人,真的是很爛。”林皓急了連話也說不好。
“你是好東西。”婉兒很不客氣,丟下這句話走了。
夏林皓看着婉兒美麗的倩影,心裡有着說不出的滋味,瞬間悲哀和憂傷的愁雲將夏林皓覆蓋。
婉兒與夏林海的婚事很快就談妥了。
到了結婚的頭一天,兩家爲兒女的婚事,還是來了一個拉鋸戰。
來回幾次,一方爲了舊制(彩禮),一方爲了減便省事(少拿錢)。公說公的理,婆說婆的理。一時間訂不下來。
可能是夏林海的家人,看出一些端倪,才討價還價,把兒女們夾在中間十分爲難,也很是難堪。
雙方都是在爭一個‘面子’。
男方少拿錢,男方有面子,說明兒子有本事,這樣很風光。
難怪有人說,戀愛是男女兩人之間的事,婚姻是兩個家庭的事。
女方發話,只許媒人和男方家庭代表去談論此事。
常言道:“擡頭嫁女,低頭娶親。”好在婉兒肚子沒有出懷。不然的話,貶值是一定的。
雙方談了一夜,最後,還是男方讓步了,雙方還簽了一個協議,這事纔算了結。
夏林海父親很清楚,找個好媳婦比什麼都重要,就是夏林海的母親心術不正,總想撈個便宜媳婦。
婉兒足能配其兒子,自己的兒子是什麼的人,夏林海的父母當真心裡沒有數,只是狗養的狗痛,貓養的貓慣。
可是,在結婚的晚上,夏林海一高興說出了一段話,讓婉兒痛心疾首。
有些醉意的夏林海,興奮不能自己笑嘻嘻對婉兒說:“你不知道吧,我把那個弄破才用的,推算着你中獎的日子。”
“你無恥,誰中獎了。”
婉兒聽着寒心了,這家人爲了兒媳,如此來作局,心真的壞透了。
在紅酒摻了白酒不說,將最後的一道防線也破壞了,這是婉兒沒有想到的。
原諒他,一生就栽倒他手上了。
婉兒的臉一下沉了下來,不理他,新婚之夜就這麼涼了夏林海一夜。
雖然如此,夏林海還是在婉兒身上擦來蹭去,畢竟她們成了親,是人家的妻子,總不能趕他出去。
夏林海也只這麼樣,也不敢來蠻的。
過了幾天,婉兒有意同夏林海說:“像是有身孕了。”這話一出口,夏林海樂壞了。
婉兒後一想,周把時間,雖然同牀也沒有房事,怎麼說是懷孕了呢?
“是不是,你來找我時,就孕在身。”
“你答對了,真聰明。”婉兒無可奈何的給了夏林海一個微笑。
夏林海說“你真行,也沉得住氣。”
“都是被你家人逼的。”
“夏林海,這事你不許對你父母說。”
“孕上了是好事。”
“你是木頭,不許說我來時就孕上了你的孩子。”
“那你晚上......”
婉兒紅着臉,對夏林海一笑。
這麼多天,婉兒從沒有給過夏林海一個笑臉,真的把他憋屈死了。
夏林海爸對他說過,在當地找一個像婉兒既漂亮又聰明的媳婦幾乎不可能。故此,他得好好善待她,只要懷上孩子,要他幹什麼都成。
爲了夏家的香火,後來的重活不再叫婉兒做了。
母親也管着不讓夏林海胡來,生怕‘傻兒子’將婉兒肚子裡的孩子弄丟了。
夏林海要當父親了,歡天喜地,一天到晚都是哼着歌過日子,對妻子婉兒也是百依百順,溫柔有加。
沒過幾日,夏林海忍不住了,每晚早早就睡,睡到半夜,他就堵住婉兒的嘴,等折騰夠了,才放了她。
婉兒的身子越來越重,手上的輕活做一點,重活都是林海去做。
夏林海等母親不在家,夏林海又來折磨婉兒,一次又一的折磨,還說肚子裡的孩子不一定他的,婉兒滿臉無辜,向誰去訴說。
六、七月胎動是常有的事,動靜大了有點難受,掀開衣服能看見肚皮變形。
婉兒孕育着新的生命,一點累和痛,都被欣慰和喜悅沖走了。
很有意思,雖然有時反應不太好受,但是那種要做媽媽的感覺是幸福的。
每每有不開心,每每被夏林海欺負,她就會不顧一切的大喊大叫,拼命保護着肚子裡的孩子。
後被本自然村的人也知道,個個都指責夏林海不是個投胎的。
婉兒在衆人支持下,大膽的提出與夏林海分牀睡,婆婆不得不讓其分開。
雖然如此,還是沒能控制夏林海的胡來,夏林海在外面幹活好好的,突然跑回家。
婉兒真的忍受不了,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她去了隔家,打通了哥哥的電話:“哥哥,你快來,接我回家。”
婉兒很清楚,她一個人挺着大肚子,婆婆是不可能讓她回孃的,她只得向哥哥求援。
哥哥很清楚婉兒這裡發生了什麼事,當天就趕了過來,接婉兒回嫁。
婉兒在回孃家時,慎重的告許夏林海,她不回來了。
這下急壞了夏家一家人,到處求人幫着勸婉兒回來。沒有一個人出面幫這個忙。
後夏林海去求了三回,沒被人打就不錯了,每一次都是空手而歸。
他也知道,媳婦是自己的,應該疼惜她的身子,他怎麼就控制不住呢?夏林海一見到婉兒,他就想要她。
婉兒真的怕夏林海,生怕他弄壞了她肚子裡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