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情感上心靈上都有了歸屬,有了這個立足點,什麼樣的情和意都是很難走入她們的靈魂世界的。
生活還得繼續,路還得走。
婉兒目前最擔心的是兒子的婚事,兒子現在是誰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兒子。她就想他能成家,這也是傳統意義上的。
不管是什麼人,無不打上從上輩傳下來的烙印。
志豪與紅莠也是說不清楚,夏志豪現在是被愛所包圍,有兩個父親的愛,還有偉大的母愛。
雖然是這樣,他仍渴望着愛情,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與紅莠間總覺得有什麼似的。
你說好吧,還行;你說壞吧,也說不清楚壞到哪裡去。
雖說,夏志豪有過一段戀愛,應吸取一些經驗。可是,他不知怎麼啦。他們也試着用微信聊過幾次。因爲用微信不用見面,你在這邊想什麼,思想不受對方的制約。
“您好!”
“您好!”
夏志豪感到很是彆扭。
“你晚上吃什麼,要不要去吃點。”
“晚上基本上不吃飯,早上買着吃,中午吃盒飯。要是到外面去,生活就得跟旅遊團一樣了,選擇就不由自己了。”
“是這樣啊。”
“今晚能一起吃個飯嗎?”
“不必了,改日吧。”
“好吧。”
夏志豪後面說的兩個字非常的勉強,不說還不行。
這樣像年輕的男女戀愛嗎?自然不像,像是一般性的朋友還差不多。
你主動,她不配合。
你說她不配合,還說不上。她今晚不想出去吃飯,或有什麼事或有什麼原因,你也不知道。
也可說,不用你破費?
我們是老朋友了,有些事不用這樣了。
來北京近半年夏志豪請她吃過兩頓飯,第一次還是很愉快的,因是爲紅莠辦事,紅莠基本上按夏志豪的意思去做的。
第二次夏志豪感到明顯有所不同,是什麼原因,是自己有了變化,還是她有了變化?
志豪今晚是在思考這個問題。
志豪想不管怎樣先去吃飯,志豪稍許喝了點酒。男人喝點酒說起話來利索些。
吃好了飯,還洗了一把臉,夏志豪編好了一首小詩發了過去。
你面臨着困境還存有天使般的微笑,如夢,如詩;
你的聲音如同一汪清澈的泉水,在緩緩的流動。
這個微信不能算,反正是志豪對她的讚美,或者是欣賞。
志豪等了好久,回過來了。
“有人。”
志豪懷着希望和激動的心情在等待對方的迴音,卻等來了兩個字,而且是刺人眼球的兩個字。
夏志豪心裡一下子掀起了巨浪,真是怪事,多寫幾個字就這麼難麼?
有人,有人!我不是人嗎?將我放在什麼樣的位置上?!破貨,還屌得很,有什麼了不起的。
夏志豪雖然是結了婚,他是清白的。從學位上,志豪高出她兩個等級。
志豪也懶管她了,他去洗了一個澡,也許冷靜了些,還是渴望紅莠有信息來,看看她到底想說什麼。
一翻手機還是沒有。
這次要比上次火氣要小,沒有那樣去謾罵。夏志豪一想若是站在她的角度去思考,應該是他寫的是詩一樣的東西,不是你吃飯沒有,她就說沒,或者說,吃過了。
對,對,總得要思考,有人如何去思考。
罵她也不對,我結過婚,你清白不清白別人怎麼知道。
志豪在做着自省,他這麼一想就通了不少。
最後等來的是這麼一句話:“我沒有你說得樣好。”
這個小妞真她的怪,她不是學文科的嗎?這樣的信息她擺不平?怎麼可能,是不露才,這個有什麼露才不露才的,這回是志豪多想了。
這個信息不是文字,而是聲音,太簡單了吧。
“太簡單了吧。”志豪把這句話發過去。
馬上對方又回了。
“你要我怎麼說呢?”
她把皮球踢回來了,看看你志豪如何去處理。
志豪撓撓頭,想了想給她換一個頻道說:“我是想說,你說長點,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你的聲音我好喜歡聽。”
“呵呵,你這人還是蠻有趣的,要想聽你可不斷的反覆聽那一話。”
前面說好好的,後來了這麼句,真叫志豪鬧心。這女子是什麼樣的人,志豪還真的琢磨不透,好難懂的一個人。
她在學校是校花不錯,志豪也是聽說的,當時的志豪是不管天不管地,唯獨對這件事,還是饒有興趣的。
同學們見志豪走來就問:“才子,你喜歡校花不?”
“你們也是的這麼簡單的問題還要問嗎?誰不喜歡美呢!”
“看看才子都這麼說了,你想她還在這裡彆彆扭扭。”
“你不知道,她比我們高一屆,今年就要參加高考了。”
“學姐與學弟。”
“姐弟戀,很時尚的。”
“才子就是才子,這個他都知道。”
“風流才子。”這位想追紅莠的同學有點來興趣了。
“人不風流枉少年。“
“才子,你還一套一套”這回還真的將志豪弄得興奮起來。
“那是,張學良將軍93歲時曾寫一首風趣的詩,你們知道嗎?”
“不知道,說說,是不是女人這方面的。”大家都在等着才子志豪說。
“張學良將軍的詩是這麼寫的;‘自古英雄多好色,好色未必皆英雄,吾輩雖非英雄漢,唯有好色似英雄。’”
“哇......”一片歡呼聲。
才子就是才子,不得了。
男孩們一轟達到了高潮,也就散了。
有懂的,有似懂非懂的,也有一點也不懂的,跟在後面起鬨的。
同在一座校園裡讀書,層次差別大着呢。
志豪存有心思,說完就早早的離開,讓他們去起鬨。
從那時,他就嚮往這樣的一個女神學姐。
這是一個什麼的女子,好多師哥師弟都拜在她的石榴裙下。
他將她視爲夢中情人。
志豪在高二時,還準備會會這位江南才女,還訂過三步走的計劃。
第一步是全面瞭解,這個瞭解是很重要的,當然他沒有時間去調查研究,想辦法去接近她,志豪可說是在高一時就出盡了風頭,學習榜上全年級第一,他想再不關心的人,也會知道有這麼一個同學叫志豪。
他接觸她,比其他同學要容易的多。
志豪是想通過接觸瞭解,從談話到認識,自然是從談學習開始。
可是,第一個計劃都沒有實施,就聽到紅莠的消息,這個不幸的消息將不少男同學給壓垮。
好在志豪在東縣高中讀書,對東縣的環境不是很熟,對男女之情志豪只是一個感覺,面表上的感覺,這份情還未進入血液之中,是好事還是壞事,這是不能定論的。
出了這樣的事,心裡自然不舒服,有時也會罵兩句,作爲學生,再一個他同母親在外地讀書,心裡要比一般同學強大得多,幾乎沒有影響。
在他骨子裡產生了一種與衆不同的想法,自己不強大連保護自己所愛的人的資格都沒有。
使自己強大起來,最重要的是學習。故此,他的學習有了一個全新的進步。
誰也沒有想到,他朝思暮想的夢中情人來到了他的身旁,他一時招架不過來。
志豪沒有好氣地說:“你想怎樣說就怎麼說,何必呢?”
“老弟,我真心地佩服你,崇拜你,但我不服你。”她這麼稱呼並非年齡大,而是她在校高志豪一個年級,故稱志豪爲老弟。
志豪一下蒙了,不知所措。
志豪冷靜想了想,這可能是他對她有所瞭解,她對他不一定解多少。
女人同男人不一樣,男人見到了漂亮的女人都會關注,可女人可能不是這樣的。
除非她對你有了意思,否則,她是不問的。就是問也是隨意的。
他想是不是這麼回事?
如果說是從生理上去征服一個女人,並不難,要是人從心理去征服,那就要花一番心事,就是花了心事也不一定達到心悅誠服。
最後一句:我不服你。這四個字,分量太重,中國的文字,有時就像是一座大山。
“姐,何出此言?”
志豪來了一問句。這個問有小心翼翼的感覺,也是試着向前探着走。
女人的心真的是沒辦法去琢磨,她是在自我保護,並非是別人所說的在考驗,如果說是在這一個層面上,志豪該怎樣做纔好呢?
志豪真的沒有解決過這樣的難題。
他同煒煒談戀愛,沒有費什麼勁,好像是水到渠成,順理成章,可是爲何就過不到一塊去呢?
志豪學歷高,不等於戀愛水平高。
他也想過如果當初不放煒煒,這個問題有點嚴重,你說我一個做學問的哪有一天到晚同你去瘋瘋癲癲的。
叫她一個人,她還不去,叫人陪她去,她也不去,非得他陪,一次兩次可以,次數多了真的是不行。
也是叫長痛不與短痛吧。
這是主要的問題,還有一些附加的,那就是志豪的母親,你想想他們不分手,回國後,家裡有什麼樣的反應。
夏林海也會有反應的,他就有可能不斷地說叨志豪的母親。志豪的母親是不傾向這門婚事的,因兒子願意,婉兒也就不去阻止。
自己的事就這樣吧,說她不貞潔也是沒有法子,當一件事做過之後,你說不知道,自己真的是無意的。對夏林海你說得通嗎?不說是夏林海,可能沒有男人會接受這個事實。
胖小姨子也會跟在後面吵,兒子不是你夏林海,好了這回女兒也嫁到別人家去了,你夏林海有什麼用,一生就輸在一個女人手上。
這樣的火上加油,這火就會越燒越旺,弄得不好就會兩敗俱傷。
家裡打雷下雨,外面可能也是緋聞四起,這樣的日子誰受得了。
煒煒提出離婚,志豪沒絲毫猶豫。
一離婚這樣的事就沒有了,因爲煒煒家是不可能說出他們是真結婚的事實,一定是會說想出國才這麼做的。
這麼說也是說得通的,他們畢竟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再說他們結婚也沒有什麼儀式只是吃了一餐飯,裁了一張結婚證而已。
志豪看看還沒有回微信,他想自己是男人,男人哪能這個樣子?
“別這樣好不好,沒有說你服我,這話說了讓人心痛。”
“對不起,出言不遜。”
“沒事,你還好嗎?”志豪有感覺,對方心裡很有可能想起了過去。
“就那樣,沒什麼好不好的。你呢?”
“我挺好,就是想......”
“有話就說,我是一個直性子的人。”
“直性子人好,直中有彎的人就使人不好理解。”
“你是說我嗎?”
“不,不是,我就這麼一說。”
“我的過去,你清楚吧。”
這個也是在高中時聽到的,後來沒有人在志豪面前說這些,因爲志豪還沒有加入爭紅莠的行列,紅莠就出事了。
“每個人都有過去,提這些幹什麼。”
“你想聽我會對你說的。”
“最好還是別說。”
“志豪,我們現在還不很熟,有些事,你也不瞭解,你想和我在一起的話,心裡一定要有準備。”
志豪聽到這段話,心裡有了點甜味,是她向這方面引的,還是有門的,這麼說大門沒有敞開,但也沒有將門關死。
不是志豪住的地方與她住的地方很遠,志豪就想過去當面聊聊,都是成年人了,這樣效果好。
“請問要做哪些心理準備,其實我是時刻準備着。”
“那就好。”紅莠心裡還有夏正東,她太瞭解夏正東了,可是夏正東怎麼沒有來找她呢?他沒有上網,或是沒有看到這消息。或是他不想看到自己親生父親慘死的報道和新聞。
若現在夏正東來了,她會不顧一切的投入他的懷抱。
此時此刻,紅莠的心情是複雜的。
她現在不敢將自己的情感釋放出來,保守一些,再一個,她也只知道志豪是一個優秀男人,那是在工作上,或者說是高智商,但在日常生活方面,她是一無所知。
她要同他談談是可以的,但是,她也不會隨隨便便,畢竟她是受過嚴重創傷的人,與一般的人是不同的。
“有機會,我將我的故事說給你聽聽。”
志豪一聽,她要將故事說給他聽,這說明對他有了信任,這是件好事。
“好呀。”
“時間不早了,你也該休息了。”
“我呀,同你交流是不看時間的。”
“別開玩笑了,身體是最重要的。”
志豪聽了這話,心裡曖了起來。
看來紅莠不是那種難接近的人,不像在學校裡同學們所說的,她基本上是不理人的。
紅莠高中兩年,還真的沒有聽到她與哪位男生談戀愛的事情,有的只是誰誰,如果同她吻上一口,死了也甘心。
暗戀她的男人有一大批,是有很多男生能爲她去死。志豪想到這裡,他現在有這樣的心情。
“知道,謝謝你的關心,只因爲同你聊一回挺難,因爲你一直在外跑,是很辛苦。”
“別急嗎?愛一個人要溫火,要是火力太猛,就會將人燒焦的。”
“哈哈。”
志豪笑笑,他們也是的,又不是小青年,沒有說到三分鐘,就會上啃。
這種沒有理性的愛,是叫愛,這是欲愛,這也是最低的動物愛的一種。
“志豪,我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
志豪聽她叫他的名字,心裡就挺舒服的。
“好吧,你休息,聽說你明天又要帶一國外的旅遊團。”
“你怎麼知道的?”
“你的動態,我是每天都要關注的。”
“網上發佈了?”
“是的。”
“謝謝你,你真是一個有心人。”
紅莠聽志豪這麼說,心裡還是暖和的,身邊有這麼一位男人關心,感到小小的滿足。
“晚安!”
“晚安!”
晚安兩字一出現,志豪就感到眼前一黑,一切都歸爲零。
志豪兩眼還沒有離開手機的屏幕,總想有什麼出現。志豪同紅莠聊的時候,將所有的微信都屏蔽。
他打開其它的微信號。
一看許多,最多是煒煒的。
一看時間都是在兩個小時前發過來的。
他點了一個笑臉過去,看看煒煒睡了沒有。
他在一條一條的聽。
“哥,你要嗎?”
“我們離婚是不是個錯誤?”
“性格可不可以爲一個人改?”
“若是兩人都向另一個人身邊靠靠,是不是就解決了。”
“哥,我說離婚你也就坦然接受了,是不是不愛我了。”
“哥,人與人之間的愛,沒有永遠的是不是?”
“哥,你現在還在想這個問題嗎?”
“紅莠在北京,你見過嗎?”
“夏正東這個人你瞭解嗎?若是瞭解你能對我說說,你對他的看法。”
夏志豪點了一下,對方沒反應,說明早就睡了。
算了,睡了還回答這些問題,就沒有多大的意思了,一個人在這裡不斷的說,傻不傻。
再說,夏志豪對這些也不感興趣,離了就離了吧,夏正東你想談,你就談,這是你自己的事,我纔不在這裡面扮演什麼角色。
如果說志豪對煒煒沒有感情,真的是假,達到了家人的感覺,你說現在戀她,這個情況是很少出現,偶爾想想也是有的。
不像當初一日不見就不舒服,全身不自在,像是有什麼事,或是什麼沒做一樣,動來動去就要翻一下手機,老想着會遺漏了。
有時也會像小孩一樣,你不來信息,我也不去,或者,你來了一條信息,我回兩條信息,你應該還要回一條。
這樣的斤斤計較,還真的是常有的事。志豪也是可笑,當初出現這種現象,就是愛嗎?
愛爲什麼要斤斤計較?哦,志豪突然明白了,意思就是說,我愛你多些,你愛我少了。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的動物,非得別人給你多一點愛,心裡才舒服,才踏實。
志豪也見過,他單位有一男的,發瘋似一條一條的發信息,他是給對方愛嗎?這顯然不是,他是在罵他的老婆,這樣那樣,總共見他發了十幾條,對方一條也不回。
不久兩個人離婚了。
煒煒發了這麼條信息,是給志豪的愛嗎?這不是愛,這是信任。信任嗎?
有幾條是,有幾條是在索取什麼。
志豪又看了一遍煒煒發來的信息,她倆人的事,他沒有回一句。
“煒煒,考公務員快考了吧。哥爲你加油!”
“夏正東,我對他並不十分了解,只是在高考的最後半年在一個班上,基本上不說話。過年回來也是各在各家,各看各媽。”
這兩條是要發的,第二天一早,煒煒就會看到。
其它,現在不重要了,也不可能復婚。也沒有必要去復婚,天底下有的是男人和女人。
回完信息,夏志豪準備睡覺,好再他明天不上班,他明早上不準備吃早餐了。
躺在牀上,想着中學時做出的追求紅莠的計劃,下次見面要不要對她說說,說出來是不是能拉近一些距離呢?
下次到什麼時候見面,這也不是他說了算,唉,女人真難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