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屋漏偏逢連夜雨

女兒的反常現象,母親感到同在家時有些不同,心裡毛毛算,一時忙着去燒飯,沒顧上問。

母親看婉兒出去,也跟着出去了急促的問:“怎麼回事?”

婉兒低着頭老老實實描述了剛纔的反應。因她明白,可能出現了萬一。

母親聽了一把將婉兒拉到了房間裡,關上了門。

看着母親驚慌的神情,婉兒有點蒙了,隨之婉兒也緊張起來。

母親壓低了嗓門說:“你在外有男人了。”

“沒有呀!”婉兒臉頓時火辣辣的。

“婉兒,這事非同小可。”母親很嚴肅的說道。

“我,我只和他好過,沒有做那事。”婉兒吱吱唔唔的說。

“這個月‘老乾媽’來過了沒有?”母親又問了一句。

“沒有。”

“你像是懷孕了知道嗎?”母親這句話像是晴天闢靂。

婉兒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這下她真急了,整個人就像是掉進了萬丈深淵。

她快速搜索過往與夏林海一起的情景。

她清楚記得,只有一次,她與夏林皓在草地上滾過,那是穿着衣服的,應該不可能,夏林海?夏林海是婉兒東家的兒子。

剛剛情緒調整過來,這事又找上門來了,怎麼辦?

母親看着痛苦的女兒說:“你喜歡那男的嗎?還是那男的有老婆?”婉兒點點頭又搖搖頭。

母親不明白婉兒的意思,便說:“現在只有兩路可選擇,要麼同那男人結婚,要麼打掉這個孩子。”

婉兒沒有任何的思想準備,害怕打胎,緊張得冒出了冷汗,手腳冰涼,沒有了主張。

母親看着婉兒滿臉無辜,便知女兒在外受委屈了。很有經驗母親,並沒有責備女兒。

“孩子,有了事,也不用怕,沒有過不去的坎。這事不能聲張,事情出來了只能面對。”

“孩子你要堅強些。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如果將孩子打掉,過一年兩年,必然還得找一個男人嫁了,若此事被人家知道了,那他一定會對你不好的,男人最忌諱這個。這世界還沒有男人不在乎一個女人的節操的。”

“如果說那男人對你好,你就去找他。有老孃做你的後盾,沒什麼可怕的。”母親的一番話,讓婉兒有了些底氣。

婉兒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去打掉。她不太喜歡他,那點事就使她受不了。

平日裡,他對她確實不錯。真的不打算去江南找他?回來時,婉兒對夏林海放出過狠話,不再去他那。

這時候父親推開房門進來了,說:“你們在房裡做什麼,老半天不出來吃飯,飯菜都涼了。”

母親說:“沒什麼,都是女人家的事。”母親這麼一說,父親不再說什麼。揹着手出了房門。

等父親走後,母親說:“這事你要想好,也不急,出去吃飯吧。”

在吃飯時,父親說了一件事。

本村民兵營長的兒子,穿上了綠軍裝,過不了多少時日就要到部隊去了,今天,婉兒父親在地裡幹活時,民兵營長親自同父親說了這一件事,讓父親激動好一陣子。

民兵營長說,他兒子看上了我家的閨女,兩家選擇個吉日將這門親事訂下來,也讓他的娃安心去部隊,好好爲國家效力。

婉兒的父親還誇民兵營長:“這是個有覺悟的人,說話的政治水平就是高。”

婉兒的父親並非攀龍附鳳之人,他想女兒找一個好人家,女兒沒有念多少書,有了一個讀過高中的女婿,女兒也好,自己臉上也有光。

民兵營長很是客氣,臨走時還撂給婉兒的父親一句話:“回家同家人商量商量。”可是婉兒父親想都沒想,高興得暈了頭,能端一下架子,他沒端,而且爽快的答應了。

“是好事,不用商量,明天你派個媒人去說合說合,這事就成了。”婉兒父親想都沒想就應了下來。

他沒有考慮到女兒的感受,自個偷着樂。

父親哼着小曲,愉快的幹完地裡活。

“嘿嘿。”沒有想能接上這門親,女兒以後日子就好過多了。

他哪裡知道女兒內心的真實想法。

婉兒瞭解民兵營長的兒子就是個混混。婉兒又急又氣對父親大聲的說:“他是個痞子。”

父親不高興地說:“那時小不懂事,你看他穿上軍裝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見到我又是喊叔的,又是分煙,臨走時還打了聲招呼,多懂禮貌。”

婉兒母親在一旁插話:“婉兒還小,等兩年再說。”這是母親有意想將婚事緩一緩,這事也就算過去了。沒想到又倔又愚的老伴,吐出一口唾沫就是一顆丁。

“不小了,翻過年都十七了,可以訂婚了,等他從部隊回來就可以結婚了,這是多好的事。”父親自顧自說着。

婉兒撅起嘴說:“我不同意。”

“別把女兒向火坑裡推了。”母親也很氣的接了一句。

“一個女人家家知道什麼。”一句話就將其母親的話頂了回去。

父親是個愛面子的人,他認準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婉兒將碗筷一推,往自己的房間,“砰!”的一下關上了房門。

“你看看都這麼大了,還害羞。”父親對着甩手而去婉兒說。

“婉兒是不喜歡民兵的兒子。”母親接了一句。

“你好好想想,這方圓幾十裡,有誰家比得上他家,一人蔘軍全家光榮,這門親事就這麼定了。”父親大聲對着婉兒房門喊着。

他怎麼會知道,女兒出了那麼一檔子事。

婉兒也不知怎麼去面對這一連串的問題,莫說她這個年紀,就是有豐厚閱歷的人,也是無從解決。

天蒼蒼,夜茫茫,孩子無娘苦斷腸。有娘這個忙也幫不上。

婉兒合衣躺在牀上,翻來覆去,一會兒躺在牀上,一會兒蹲在地上,按着自己的小腹,喊也無聲,哭也無淚。

世界這麼大卻沒有她的容身所,就連小小的家也容不了她。

今夜,她無法入睡,後天人家就來提親,太可怕,古老的鄉村還延續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習俗。多少代人都受其害。

婉兒對村民兵營長的兒子一點感覺也沒有,滿腦子都是他的壞印象,打人,罵人,無惡不作。

最惡的一次,有個小女孩舉報他偷了人家的東西,他居然找一個機會,等到女孩落單時,將那十二、三歲的小女孩衣服扒光,嚇得小女孩屁滾尿流,害得小女孩好長時間都不敢出門。

要不是被人發現得早,還不知道這王八羔子,做出什麼樣齷齪的事來。這件事深深的烙在婉兒腦海裡。

婉兒越想越噁心,就是婉兒沒有懷上別人的孩子也不跟這惡棍加流氓成親。她慢慢明白,怒髮衝冠是沒有用的,她要細細的想想自己該何去何從。

婉兒想到這,起身披上衣服走到窗前,呆呆的看着窗外,這是自己生活十六年地方,難道就這樣狼狽的逃走嗎。

現在已是農曆二十二號,月亮纔剛剛升起,紅紅的月亮,像是哭過,訴說着人生的悲苦、淒涼、無奈。

婉兒又一次想到死,死是最容易解決的問題,活着纔是最難的。

我要活,我要活,還得活得好好的,不能讓人笑話我!怎麼辦呢?

她也想過嫁給民兵營長的兒子,肚子裡的孩子就不用打了,反正現在也看不出來,只要親事定下來,好好的同他親熱親熱。這事不就這麼過去。

又一想,這麼做不地道,就是自己不說出來,以後肯定也會知道的。

不行,婉兒對他沒有一點興趣,難道說,她的一生就這樣,破罐子破摔不成?

婉兒回念一想,就是嫁給營長的兒子,就按父親說樣,但她現懷有身孕,這事要是傳出去,他也不會要她,就是要她,她有好日子過嗎?

這是和尚頭上蝨子,明擺着。

就算這一生瞞過去,可瞞不了自己,提心吊膽,又是何苦來的呢。

結果只是自找麻煩,還不如一走了之。

我惹不起,總躲得起。

走了對父親,對他人,對自己都好。

家裡人發現婉兒走了,一定會找個理由,這個用不着操心。

人多是這樣,在外過得好不好,沒有熟人知道,外人才不管你,好也罷,不好也罷,與他沒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在家門口,那就不一樣了,那便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特別帶有色彩的事,那還不得添油加醋,說得口上牽絲,養嘴又養心。

定會弄得一圈的親戚朋友都知道,父母臉上無光,兄弟定會在人前擡不起頭來。

如果沒有營長兒子這檔事,還能緩緩,想好了再做決定,這下倒好,沒給婉兒喘息的時間。

按時間算,明天早晨太陽和月亮會同時出現在天上,這是巧合,還是上帝給安排的。

這時,月亮放出銀灰色的光,白得一點血色也沒有,可照透了婉兒的心事。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失,拿什麼樣主意,一切都是自己做主,下決定的時候不能猶豫不決,一旦懷孕的事暴露,後事不堪設想。

還過幾個小時天就要亮了,可身上沒有錢如何走呢?就是走到市裡搭車到東縣得要錢,走也走不成,留又不能留?

若是父親知道,後果也是可以想象的到的,走也只能偷偷的走。

天一亮,父親一準逼婉兒嫁給那個混球,這是板上定釘的事,無法更改的,何況婉兒還孕着別人的孩子,父親那還不得暴跳如雷,到那時婉兒想活,也沒有臉面活在這個世上。

婉兒想到這裡迅速穿上衣服,收拾幾件平日穿的衣裳,決定走!走也要走到東縣。

婉兒輕輕地的關上門,轉身對着大門雙膝一軟跪下,算是給二老瞌了三個頭,拎起包袱走出了院子。

回首望,淚水茫茫,何時才能返回家鄉。

一路上,她回憶着她採茶人家的後生對她的好,在她採茶結束返回到家,打開揹包,才發現給她扯了一身布料。

去時還將煮熟的雞蛋塞到她口袋裡。但他比不上夏林皓有才,家庭狀況也差一些,可比村民兵營長的兒子強上百倍,這也許就是她的宿命吧。

不一會兒身後來了一輛摩托車,婉兒想躲開已經來不急,摩托就停在面前,只能向回跑,剛轉身就被騎在摩托上的人叫住了。

“婉兒是我。”這聲音好熟悉,那人摘下頭盔。

婉兒纔看清是哥。婉兒喜出望外,她正想着,那段山路,還有一片墳地,她如何過去。

出門時,是一股氣,也叫糊塗膽大。出來後,被涼風一吹,就感到怕了。

“哥,你怎麼來了。”

“媽媽昨晚上上我那了,說了你的事,叫我天不亮就送你走。”

“爸,知道不?”

“不知道。沒事,回頭我對爸爸說就是了,家裡有我,你放心去吧。”

“謝謝哥,你怎麼知道,我出了門。”

婉兒哥,結了婚就分開過了,是住下村,僅隔兩百來米,母親趁父親洗澡時出去找哥的。

“我去家輕輕一推門,門開了一個縫,門沒閂,就知你走了,我就一路趕來了。”

“哥,你不來,那片墳地,還不知如何過。”

“哥也知道你怕,小時候,想要你的東西不給,就嚇唬你,你就馬上給了。”

“哥,你就是壞,總逗我玩。”

“好了上車吧,坐穩了。”

摩托一陣風似的,鑽進清晨的薄薄的霧紗裡。

婉兒的頭靠在哥的背上,這是一件多麼享受的事,可是,她將要離開,心情一下沉重起來。

在家時怎麼沒想起哥呢?不是沒想起,就是不想家人擔心。有哥真好!

她這一走,她也不知道她的命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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