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瀾回到蘭馨廳,拿了四阿哥的信打開一看,居然是讓她立刻把這個包裹讓白雕送回京城去,海瀾把那包裹在手中掂了掂,倒也不沉,卻不知道里面裝着什麼,要不然拆開看看?
想了想,海瀾到底還是不敢。
她心裡未免猶豫,到底該不該幫他啊?萬一這個壞男人真的把她的白雕給據爲己有了,她該怎麼辦?白馬沒有了,空間鐲子裡還有好多馬可以騎着,她只是對白馬情有獨鍾而已,但是白雕就不同了,她可就這麼一對,這可不能怪海瀾吝嗇……
“哼!就選擇相信他一次吧!若是他膽敢騙了自己,以後再也不信他!況且這白雕跟馬畢竟不同,它是能在天上飛的,自己控制起它來更容易,就是怕他起了殺心……”
一想到殺心這個詞,海瀾又想到十四福晉完顏氏的死,她會不會是四阿哥下的手?海瀾打了一個冷顫,趕緊把這個問題拋開。
既然打定了主意,海瀾就把村兒留下了,其他屋子裡的人都被她請出去,她召喚出來一對白雕,把這包裹綁在小龍的背上,她撫摸着白雕的脖子,對它說道:“回水雲莊找畢贏,知道嗎?畢贏!”她想了想,又找了一塊白布來,用濃墨寫了畢贏兩個宇,掛在白雕的脖子上,村兒在旁邊看薦呵呵笑,海瀾說道:“那個畢贏不知道我有一對白雕吧?”
村兒笑道:“他是貝勒爺的心腋,貝勒爺既然讓側福晉把東西帶給畢總管,他多少應該知道點吧?”
海瀾一想也是,她打開窗戶讓一對白雕離開,眼看着它的身影消失不見了,心裡有些悵悵然……
在廚房呆了一下午,海瀾自己都覺得身上有一股子油煙味.她讓村兒去歇着,自己便進了空間鐲子裡洗了澡,沐浴出來,她使獨自坐在梳妝檯前的繡敦上,一邊梳理着長髮,一邊打量着這間閨房。
窗戶前面擺着一張雪梨木的書案,書案鐫刻着雲形花紋,上連筆架、硯臺也無,卻擺放着一個青花瓷的花瓶,裡面插着一把紅菊。梳妝檯用玳瑁彩貝鑄嵌,華麗無朋,梳妝檯的兩側牆上掛着壁屏,一副繡着牡丹,嬌豔動人,鮮脆欲滴,另一幅上面繡着荷花,一隻蜻蜓落在上面,繡功倒也過得去,是典型的蘇繡,再旁邊是一個花梨木的大壁櫥……
一張描金彩漆拔步牀上,懸着淡粉色的砂帳,旁邊花梨木的琴架上,放着一架瑤琴,海瀾見了不由心動,她把頭髮又仔細擦了擦,自己隨便挽上,用一根玉簪子別住,這纔來到琴案前坐下,隨手撥弄了幾下琴絃,彈奏出來的卻是一首《水月間》。“落花歸去撫瑤琴.清風徐來懷古韻,鉛華洗盡人淡泊,欲與知音訴衷心。”海瀾的瑤琴**得十分嫺熟,她原本就對音樂特別喜好,自從來到請朝,她覺得自己對音律的理解更透徹了,她的琴音裡,帶着一種閱盡繁華的超脫與淡然……
海瀾一曲奏完,就聽見四阿哥說道:“怎麼樣?喜歡吧?這屋子裡,爺唯一相中的就是這架瑤琴,爺就知道海瀾淮能喜歡它。其他的東西都是原先這宅子的主人留下的,若是看着不順眼,就自己佈置吧!”他說着,在屋子中間的一張羅漢牀上坐了。海瀾笑道:“又不是在這裡常住,還是算了吧!爺今天忙完了?”她連忙起身,給四阿哥倒了茶來。
四阿哥接過來,飲了一口,問道:“爺吩咐你做的事兒,都做完了?”海瀾點點頭,“爺放心吧,不就是讓白雕帶去那個包裹嗎?說不定用不了三五日,白雕就能回來了。”
“爺說的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是什麼?”海瀾在他的身側坐下。
“你給爺做的菜呢?可做好了?爺今天想早點用晚膳,也好早點歇下。”
海瀾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忍不住嬌嗔的瞪了他一眼.臉有些發紅,卻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爺放心吧,我這不是才從廚房回來嘛!我做的萊,保證爺從來也沒吃過,不過那菜還需要再等等……”
海瀾那一眼帶着風情萬種,看起來亦剛亦柔,亦莊亦諧,整個人由內而外,通體的鐘靈毓秀之氣都散發了出來而她自己卻不自知。
四阿哥己經很久沒有碰女人了,這一下子被她那一眼勾起了身上的慾火,他自問不是一個好色的人,但是眼前這個女人,讓他覺得永遠也無法捉摸她的心思,她身上既有天生的媚骨,那一身傲骨卻也讓他惱火異常,溫柔處,她是細雨斜風,豪邁處,她是行雲飛絮,總是讓他無法把握……
四阿哥把茶杯住旁邊的茶几上一放,順勢就把海瀾摟在了懷裡。
海瀾忙說道:“爺,你不要這樣啊!現在天還亮着呢!”
四阿哥也不搭話,一雙粗糙的大手順着海瀾衣襟下伸了進去,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軟處,輕輕撫弄起來。
海瀾渾身輕顫,使勁按住他的手,不准他亂動。
四阿哥問道:“海瀾,有沒有想爺?嗯?”
海瀾覺得身子越來越禁不住他的挑逗了,這一會兒功夫居然被他撫摸的氣息有些粗“爺,快別鬧了,我去廚房看看那菜好了沒有,估計馬上就快好了,那可是我爲爺做了一下午的菜,過火了就不好吃了“撒謊,你剛纔還說那菜要等一會兒纔好……不過.爺現在最想吃你這道菜……”四阿哥說着,便迫不及待的覆上了海瀾的紅脣,把她壓在了羅漢牀上。
正在這時,肖柱子在門外敲了敲門,說道:“爺,戴先生回來了,在前廳候着您呢!”
四阿哥悶哼了一聲:“行了!爺知道了!”他從羅漢牀上坐起來卻並不立刻就走,海瀾正詫異,一眼看到了他胯下高高支起的小帳
篷,忍不住捂着嘴笑了,四阿哥惱怒的看了她一眼“你等着爺回來再好好收拾你……”
海瀾猜測這會兒戴澤找他肯定是有什麼急事兒,要不然四阿哥也不可能在這檔口緊急剎車了,海瀾衝他拋了個媚眼,本想調笑他兩句,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自己可不是他的對手,還是別自討苦吃了。
四阿哥看見海瀾的媚眼,心底頓時火熱“海瀾,你想說什麼?嗯?”
海瀾笑道:“爺,我是想說,等爺用完了晚膳,海瀾幫你洗澡吧?好不好?”
四阿哥意味深長的說道:“好啊,爺還要海瀾親自準備的洗澡水。。。”
海瀾猛然想起四阿哥臨來江南前夜的那次瘋狂,不由心底一顫,暗自叫了一聲苦,四阿哥卻得意的笑了笑,施施然走了。
海瀾整理了一下衣裳,感覺頭髮也有些亂了,便又扯下頭上的簪子,梳理那瀑布一樣的長髮,卻聽見村兒問道:“側福晉,奴婢能進來嗎,”
“進來吧!”
海瀾看見村兒有些侷促,不由得詫異道:“你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嗎?”
“側福晉,奴婢給你梳頭吧!”
海瀾笑道:“天已經晚了,沒必要梳那麼複雜的髮式,隨便挽上就成。你到底有什麼事兒?”
村兒一邊給海瀾梳頭,一邊諾諾道:“側福晉,這事兒都是奴婢不好,上次在揚州……那個二柱子說他在揚州活不下去了.一定要賣身,奴婢好說歹說的,他一定要跟着咱們,奴婢便推脫說我們不過是路過揚州,而且馬上就要離開了,他問奴婢要去哪兒,奴婢隨口就說了一句要去江寧,哪知道他也到了江寧來了,正巧在街上認出了阿爾搭,便跟着一起回府來了,剛剛門房上傳了話進來,阿爾搭問側福晉,想怎麼安置那個二柱子。”
海瀾笑道:“我當是什麼大事兒呢,這事兒去回了爺吧,用不用的.還是他說了算。”
不一會兒,四阿哥興沖沖的回來了,村兒一見趕緊告退,海瀾生怕沒人在身邊,四阿哥再想吃了她這道菜,這天還沒黑呢,可丟死人了!”
想到這兒,海瀾遂笑道:“村兒你別忙着走,去廚房看看,我做的佛跳牆時候差不多了,就端了來吧!中午沒用膳,倒有點餓了。”
四阿哥聽了海瀾的話,詫異道:“這是怎麼說的?一道菜竟然叫這個名字?”
海瀾笑道:“也沒有別的,不過是形容這菜好吃,便是佛祖聞到這樣的美味,也會破戒跳牆來品嚐。”
四阿哥臉上的笑容不見了,滿臉不悅“這是誰起的名宇?簡直就是褻瀆佛租。”
海瀾倒是忘了四阿哥是虞誠的佛教徒了,不過她倒也沒怎麼害怕,
解釋道“爺,這名字是我胡亂起的,爺若是覺得不妥,一會兒吃着菜還覺得可口的話,就請爺賜名好了。”
四阿哥一聽是海瀾起的名宇,便也不再說什麼,任憑海瀾服侍他洗漱了,片刻功夫,飯菜擺上了,村兒把那佛跳牆放在了桌子的正中間,揭開罈子蓋,海瀾用筷子挑開荷葉,頓時酒香撲異,直入心脾,屋子裡.酒香和各種香味飄散開來……
四阿哥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說道:“嗯,海瀾,真是一道不錯的好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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