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兄,你一生經歷了太多的磨難,世人只敬仰你一劍成名的風采,又有誰知曉你臉上那些傷疤的來歷!”夏梓穆在劍聖的墓碑前,灑了三杯酒,默默的轉身離去!
夏梓穆:劍聖與公孫煙的一戰給我的觸動很大,我與劍聖非敵非友,從他的身上,我彷彿看到了自己的未來!縱然是有一身霸絕天下的武功,也終究難逃一死!江湖還是那個江湖,日後定會有新的劍聖出現!也許有一天,我也會悄然離去!
“不,我要等雪兒醒來!”夏梓穆從沉思中驚醒,他始終未放下心中的執念。
“我要遠離這是非之地,陪伴着我的雪兒終老!”夏梓穆手中揮動了一聲馬鞭,車子緩緩使出汴梁。
恰逢天災人禍,連續兩年的大旱,大宋朝鬧了饑荒,**急調賑災糧,卻未見任何效果。一路上,夏梓穆看到了許多逃荒來的難民,他們無家可歸,甚至比乞丐還要悽慘。汴梁城門的守衛堵着這羣難民不讓其進入京都要地。
“救救我們吧,救救我們吧!”一羣災民跪倒在守城官兵的面前苦苦哀求。那羣官兵不耐其煩,揚起手中長鞭就要抽過去。
“小兄弟,這些難民甚是可憐,又無犯事,你爲何要下此狠手!”夏梓穆攔住了守城士兵手中的皮鞭。
“該死的老頭,滾開!”那士兵掙脫夏梓穆一皮鞭抽在了那羣災民身上。夏梓穆見此人當真是下狠手,一揮手,將其撂倒在一旁,那人驚恐的看着夏梓穆口中叫道:“你...你是何人...竟敢毆打朝廷命官!!”
此時城樓上下來了一位牛哄哄的守將,叫嚷着說道:“媽的,你是何人,竟敢阻攔朝廷執法!”
“執法?你倒要說說看,他們所犯何事?”夏梓穆怒道。
“這些災民,擅闖京都要地,按律當執以鞭刑!”那守將一口酒氣,指着夏梓穆的鼻子說道。
“難道官府不管嗎?”夏梓穆不在理會那守將,扶起一位快要餓倒的老漢說道。
“管?他們哪裡管我們的死活,朝廷撥的賑災糧也變得無影無蹤,我們是無處說理啊!蒼天啊,我們怎麼活的這麼苦啊!”
“狗官!!”夏梓穆不在理會那罵罵咧咧的守城將官,帶着這羣災民返回到那離京城僅僅十幾裡的小縣城中。
夏梓穆一腳踹開了那縣府衙門的大門,卻見得那狗官在和兩個女子在玩藏貓貓!
“我問你,朝廷的賑災糧款呢!”夏梓穆拎起那人的衣釦怒道。
“什...什麼賑災糧款,你...你是何人,竟敢私闖本官府宅!來...來人,給我拖下去重打五十!”
夏梓穆不知爲何心中怒火在難以遏制,或許是他見過了太多的生離死別,天災人禍!望着那顆粒無收的麥田,在看眼前這狗官尋歡作樂,大吼一聲,竟將他活生生的撕成了兩半!
“天子腳下,竟還有如此狗官!果真是貪官橫行,腐敗透頂!”夏梓穆帶領着縣城中的百姓將這府衙搜刮一空,不僅發現了百萬兩的白銀,還發現了私封的三座巨大糧倉!
天!!!!!!!!!!!!!
夏梓穆此刻心情跌落到了低谷,他想起了小時候逃荒苦難的日子,如今天下初定,卻仍舊是這般摸樣!如今已身負通天的本領,決心要爲這些苦難的百姓討個說法。
夏梓穆駕着馬車一路飛奔,重返汴梁城,那守城小將卻要攔他去路,卻被他一掌震開,整個城門爲之一顫。那羣守城士兵哪見過此等陣勢,各個嚇得手腳發軟,眼睜睜的看着馬車呼嘯而過!
“雪兒,就與我同進退,如何!”夏梓穆站在東京宮外,將那楠木棺材扛在肩頭,縱身一躍,飛進這高牆大殿之內!
“有刺客!!!!!!!!!”從天而降的白髮老人,肩上扛着一頂楠木棺材,嚇壞了這東京宮內的士兵!
“讓開,我要見當今皇上!”看着眼前一個個身披尖銳的大內禁軍將自己重重包圍,夏梓穆表情冷漠。
“你是何人,擅闖皇宮,按罪當誅。快快放下武器,束手就擒!”那身披鐵甲的禁軍統領指着夏梓穆說道。
“屁話!”夏梓穆冷哼一聲,單手一掌,將面前數十名禁軍衛士打的人仰馬翻!一步步走進皇宮大殿!
“殺!!!”快將此人攔住。一聲號令,四面八方涌來的士兵越來越多,夏梓穆面無表情,一身的王者之氣使得四周禁軍無一人敢拔尖上前!
“閃開!”夏梓穆右掌聚集一團真元,轟的一聲朝人羣擊去,一股強大的氣勁硬是將眼前黑壓壓一片禁軍衝散到兩旁,夏梓穆腳尖一點,幾個箭步,飛躍向前,一掌推開了面前最後一道硃紅大門。大殿之上,夏梓穆將墨晨雪的棺材放在腳下,手持藏龍鐗,直指那龍椅上的九五之尊!文武百官皆是驚恐不已,亂作一團。
“護駕!護駕!!!”趙禎大駭,嚇得躲在了龍椅之後。
“保護皇上!”一名身穿盔甲的武將擋在了夏梓穆的面前。
“這滿朝文武,只有你一人挺身而出,念你忠心護主且擾你不死!”夏梓一掌將面前的武將轟倒在地,昏了過去。探出左爪隔空一吸,那趙禎瞬間被一股強大的虹吸之力拖到了夏梓穆的面前!
“你..你想..做什麼!你若傷朕一根頭髮,就別想活着離開這裡!”趙禎雖是心中一陣惶恐,卻不失帝王本色。
“哼,這裡?在下來去自如,我只問你,整天在這皇宮大殿內吃喝玩樂,可曾想過黎民百姓?你可知道他們的苦?可知道他們如今食不果腹,只能吃些樹皮!!”夏梓穆抓着趙禎的領口喝道。
“朕...朕何時只顧吃喝玩樂,朕前幾日剛撥下賑災糧款,今日更是在大殿之上討論救災一事!”眼見面前此白髮老人心存善念,趙禎也鬆了口氣。
“一派胡言,就在這汴梁城外僅僅數十里,縣官就如此貪贓枉法,魚肉百姓,你們可知?”(夏梓穆)
“這...此事朕定將詳查!朕之前說的亦是實話!!!”(趙禎)
“哼,留你狗命有何用處!”激憤之下,夏梓穆就要旋掌將這大宋皇帝了結!
“慢!”夏梓穆回頭看見一臉色黝黑中年人,面色威嚴,聲如洪鐘。
“你是何人?”夏梓穆回首打量這黝黑之人,其一身玄烏官金鑲四爪蟒袍,一身正氣。
“在下包希仁!”原來此人正是大名鼎鼎的開封府尹包拯。
“好,多管閒事,那我就先將你斬殺!”夏梓穆當胸朝這黝黑官員刺去。千均一發間,夏梓穆的藏龍鐗竟被一股奇異的力量擋了下來,心中不禁一驚!
“壯士爲何留手!”包拯也覺得奇怪。
“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何阻止我殺那昏君!”夏梓穆暗自稱奇,能擋得下藏龍鐗的定非凡人。
“我只是大宋朝的一名普通官員,而且當今皇上也並非你口中所說那樣昏庸無能!”
“此話怎講?”夏梓穆平復了心情,將手中趙禎一併放開。
“壯士心繫天下,本官佩服。天下之大,怎能單憑一個皇帝就能治理的好?世上並沒有十全十美的人,更沒有什麼理想的國度,就算文景兩朝,貞觀之治也未必做到無人犯法,四海清明!眼下私吞賑災糧款一事,皇上已決定嚴查此事!”這個叫包拯一身凜然正氣,並沒有對夏梓穆有絲毫的畏懼,眼光中甚至還帶了一點欽佩之意!
夏梓穆聽罷默默點頭,包拯隨即又道:“我大宋朝立國七十餘年來,政治清明,百姓安居樂業。雖有西夏,北遼此等虎狼之國對我大宋連年騷擾,卻也阻擋不了我大宋繁榮昌盛的事實!一個在富強的國家也會有苦難的百姓。此所謂陰陽平衡,世間的真理!!!”
“好,老夫就信你一回!”說罷夏梓穆身形一轉,飄向大殿之外,扛起那楠木棺材,望着大殿外晴空萬里,徑直走了出去,竟無一人敢擋!
夏梓穆:趙禎雖不比商湯周武,身邊卻有如此正氣凜然之人,可見其並非昏庸無能之輩!
“敢問前輩尊姓大名!”包拯看着那遠去的夏梓穆高呼一聲!
“江湖散人,無名也罷!!”東京宮內,迴盪着夏梓穆渾厚的內力傳音,久久不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