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夕看着沒有一點怒氣的蕭御風,自然也懂得他是曉得耶律尋這一番話,但是卻依舊不做回答,表明她之前交給他的一手莫不承認十分受用。
耶律雄看着怒氣的攝政王和臉色淡淡的蕭御風再一舉放開掙扎的小小郡主,她失去禁錮而跌落在地上,怒氣的看着耶律雄再看了看四周有帶笑意或者同情目光的公子小姐,心中意委屈。
此刻她淚水緩緩流下,將她精緻的妝容哭花,她身邊的宮女着着急急地將她扶起,但是她卻直接衝了出去。
但卻十分不巧地撞見秋夕,她不禁捂臉,咬着脣,跺了跺腳,“讓開!”但是秋夕絲毫不動,而她卻十分委屈的哭着,“你不讓開,我走!”
她想跑開的時候,卻被秋夕一舉拉住,“你就這樣任由他這般借你打陛下的臉?難道不想報復?”
“報復?我能嗎?”小小郡主淚眼汪汪地看着眼前的秋夕,只見她一笑,“洗乾淨你的臉,回來看戲。”
“爲什麼幫我?”小小郡主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而秋夕歪了歪頭,“我不是幫你,只不過看不習慣有些人這些陋習罷了。”她說完便踏月而來,慢慢地走進月花園內。
剛好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門那裡,而她一身月白色的素淨宮裝,在月亮的冷光下,原本看不見白梅的圖案,淡淡地亮着,完好的勾勒出朵朵白梅,裙襬被特殊的配置過,以至於每走一步,都能形成一朵白色梅花在地上,秋夕不禁一笑,看着自己腳下步步生梅。
原本淡雅地氣質卻多出了幾分出塵的意味。墨玉般的青色,簡簡單單地被梳成飛仙髻,幾枚飽滿而圓潤的小珍珠分散開點綴着發間,珍珠吸透月光的光華,讓青絲變得更加柔軟而亮澤。
她美眸中帶着笑意,顧盼衆人間華彩琉璃,脣間淡淡的橙紅色帶着絲絲俏皮,此刻她臉帶淡雅的微笑踏月而來,一下將衆人的目光給吸住。
柳毓兒看着秋夕這般不禁心中一緊,她從未看見過秋夕這般俏美,更沒有見到她這般靜雅,宛如天宮中的仙子流落人間般,她不禁握緊袖子中的手。
秋夕慢慢地走到耶律雄面前,美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低着腦袋,問道:“我美嗎?”
她的這一句話將衆人拉回現實中,只見耶律雄點了點頭,伸手想扯秋夕的那一刻,白淵和盛憫君不禁緊張地瞪大眼睛,害怕耶律雄一個錯手傷了她,而蕭御風不禁歪了歪頭,壞壞的笑了笑,太后微微憋了一眼他,不禁說道:“秋夕小丫倒是調皮起來了……”
“皇奶奶,你就看看她給你帶來什麼驚喜吧!”他絲毫不介意秋夕這般,他信她不會做出背叛他的事情,所以唯一能解釋她爲何要這麼做便是——虐。
耶律雄就差一寸碰到秋夕的那一刻,梵馨帶着強烈的殺氣,從她背後站了出來,毫不客氣地掐住耶律雄的手,往上一彎再往下一曲,衆人便聽見“啵啵……”
的聲音。
“啊——”
耶律雄看着自己的後就這樣被眼前絕美女子的婢女給斷了,怒吼着:“啊——我的手——我的手……”
耶律尋看着眼前手段果斷的女子心中一緊,連忙反應道:“難道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外賓嗎?你們還不叫太醫爲太子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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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頓時喧譁起來,在場的五品以上的大臣都議論紛紛起來,蕭御風不禁皺了皺眉頭,但他看見她不着急,便沒有意安靜下來,任由輿論高漲起來,而此刻秋夕卻歪了歪頭看着耶律雄,冷冷一笑,眼中高傲而冷清的看着耶律尋,慢慢都是調戲。
耶律尋看着秋夕的眼神,生氣的握緊拳頭喊道:“請求墨寂皇朝的陛下,將此女交給我國處理,不然兩國會因爲她而影響情誼……”秋夕聽着耶律尋用“戰”來強迫墨寂皇朝來叫人,臉上的冷笑不禁更嬌嬌媚,宛如一朵月生花般妖孽的綻放在人面前。
大臣們紛紛喊着,但是卻被蕭御風給攔住了,攝政王原本以爲葉秋夕能教訓他們,卻不知道被教訓回去,不禁一冷哼,但此刻秋夕依舊淡淡的笑着,拍了拍手掌,“好啊——好啊——”
“大膽!”耶律尋看着秋夕喊道,而秋夕一個冷憋,但是這個角度卻只有耶律尋看到,但是下一秒她卻擺着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帶着哭腔說道:“想不到冬國不喜歡秋夕特意爲冬國安排的這一場戲,陛下……沒文化真可怕……
墨寂皇朝怎麼可以能和白丁國交往呢?不然會讓其他國家以爲我朝沒人才,人人都可以欺負呢!我們沒有冬國有力的地勢和有利的氣候,要是真的沒文化,真的很可怕,會被人欺負的。秋夕怕怕……”
秋夕一口一個沒文化,一口一個白定國,並且在這兩者上深深地踩多兩腳冬國,耶律尋知道秋夕這般用他剛剛的招數回之給他,並且口口聲聲爲墨寂皇朝着想,但是處處卻貶低冬國。
但是他又不能反駁,一旦反駁就告知世人,冬國便是她說的這般差勁,他悶悶地憋着不做任何聲,秋夕看着耶律尋一口老血悶在胸腔內,臉上的冷笑淡了一分,“你的婢女將我國太子手廢了,你怎麼處理?”
秋夕正準備放冬國一馬,但是耶律尋卻步步緊逼,她便一轉身,揚了揚十分英氣的眉毛,“是嗎?怎麼我覺得不是廢了呢?”
耶律雄握着被廢的右手,氣憤的吼道:“我的手都被掐斷了,難不成你聽不到骨碎的聲音?”
他一個氣氛拍了拍身邊的桌子,頓時桌子被派裂成兩半,桌上的物品散落一地,一個蘋果滾到秋夕腳邊,她卻絲毫不畏懼耶律雄的怒氣,緩緩蹲下撿起那一個蘋果,嘆了一口氣,“浪費了……”
她的一個嘆氣,導致耶律雄生氣的往她身邊走去,想解決她生命,秋夕知道耶律雄的殺氣,但她卻用唯獨她和梵馨知道的手勢,阻止梵馨去救她,而是任由耶律雄越來越靠近她。
而底下的耶律尋
臉上不禁掛起得意的笑意,卻在這一刻,盛憫君將手中的扇子扔出,而白淵更是隨意拿起一顆葡萄扔出,扇子和葡萄同時擊打在耶律雄的的胳膊上,他吃痛的垂下手的那一刻卻車主秋夕的袖子,而她順勢一巴掌抽了過去。
耶律雄怎麼說都是太何等受過如此委屈,便再一次想攻擊秋夕,但秋夕卻一下將手中的蘋果眼疾手快的塞進他的嘴裡,一腳跺在他的腳趾上,在用膝蓋往上一擡。衆人以爲他被秋夕踩爆了腳趾,但是卻十分不解的看着他捂住襠部,紛紛都認爲他痛傻了。
卻只有耶律尋和白淵以及盛憫君三人看見秋夕那一腳有多快有多狠有多毒,卻在這一刻他們都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了看自己的襠部,再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耶律雄。
而秋夕臉上露出解恨的一笑,但如曇花一現般消失了,她喊道:“陶醫師,你要爲本婕妤做主,冬國三王子耶律尋說我那個不入流的婢女斷了冬國太子的手,你看看有沒有斷?若是沒有斷,還麻煩請你像陛下說一說,爲我洗洗冤屈……”
陶醫師點了點頭,便爲耶律雄做了最簡單的檢查, 並且二話不說將錯位的手掌重新糾正,對着陛下拜了拜禮,“回陛下,冬國太子的傷只不過是一個骨架錯位沒有被廢掉,葉婕妤是被冤枉的。”
蕭御風挑了挑眉,還未說出一句,便被秋夕自導自演的接下去:“陛下,要爲我做主!”耶律尋看着已經昏死過去的耶律雄,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原本就這樣息事寧人,但是卻被秋夕這樣倒打一耙,活生生的悶了一口氣。
蕭御風理了理衣服,看着耶律尋說道:“原本我不想追究你們嚇到我的愛妃,但是你們冤枉我的愛妃,那麼朕不得不理了,耶律尋,你說說到底是爲啥冤枉我的愛妃呢?”
耶律尋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蕭御風這般顛倒是非,不禁皺了皺眉,“陛下,我沒有冤枉您的愛妃啊!”
“是嗎?”蕭御風不禁一笑,認真的看着耶律尋,但是那一記眼神中帶着冷冷的氣息並且帶着帶着十分明顯的殺意,不僅讓耶律尋一驚。
同時也驚動了白淵和盛憫君,但是卻因爲這一記眼神耶律尋對着秋夕默默的拜了拜,“是我誤會了葉婕妤,但是葉婕妤傷了我國太子……那麼爲了兩國情誼,那麼一筆勾銷,共築情誼……”
秋夕歪了歪頭看着耶律尋打的一手好算盤,但是她卻不允許這件事就這麼結束,而蕭御風看了一眼秋夕,只見她慢慢地點了點頭,他邊說:“既然愛妃願意原諒冬國三皇子,那就一筆勾銷吧!”
“墨寂皇朝的陛下英明啊!”耶律尋對着蕭御風做了做屬於冬國的禮儀,並且舉起一杯酒向秋夕示意,而她看了看四周的大臣們的眼神,不禁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耶律尋,便接過梵馨手中酒,一飲而盡。
但是這一眼裡滿滿都是冷意,只讓耶律尋覺得一陣難受的,同時眼前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