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當今陛下還是幻夜都不會放過你的,畢竟你知道了他們共同想把握,卻把握不了的女人的秘密,你說你會不會那麼愚蠢去告密?”
幻夜摸了摸鼻子,看着秋夕老奸巨猾的樣子,“現在你倒想的通透!”
“還不快點,下精芒針!”秋夕笑着一眯,便不再看幻夜,而是直盯盯地看着天花板,隨着她右手上的痛楚越加劇烈地襲上心頭和腦袋。
她的兩外一隻手,緊緊得拽住被褥,但額頭和身體的汗已經汗溼了衣服,而幻夜看着秋夕如此痛苦,倒是會心一笑,將已經廢掉的精針扔掉,“上天眷顧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他理了理衣袖子,看着躲在暗處的蕭御風,“還不出來?”此刻的蕭御風一身黑衣但身上卻沾染着血腥的味道,直接涌到兩人鼻腔,幻夜嫌棄的捂住鼻子,而秋夕在昏睡中駑了駑鼻子。
蕭御風看着秋夕的樣子,心神一鬆,“你又去滅了那個殺手組織的總部了?”幻夜一點都不稀奇的問着他,而他一眼明知故問的看着幻夜,“秋夕,現在怎麼樣了?”
“比死好一點!你還是儘快告訴你的身份吧!不然她一直喊着幻夜,我都覺得她在喊我!”
幻夜紛紛地說着,但隨着蕭御風眼神一轉,臉上十分狗腿子的笑着,“再等一段時間!”
“還要等?”幻夜不懂地看着他,蕭御風神行一閃,從窗戶跳了出去。而樊馨走了進來,請幻夜出去。
焱息殿:
蕭御風已經換過一身乾淨的衣服,安靜的坐在龍位上,幻夜剛踏進殿內,便聽見也是衛彙報道:“主子,已經處理好柳毓兒那邊的事情了!”
“哎哎哎——柳毓兒那邊是什麼事情,竟然能讓我們的陛下親自安排!”幻夜笑嘻嘻地站在一旁,而蕭御風眼神依舊冰冷的看了他一眼,揮了揮手,示意夜衛離開!
“秋夕的手,真的不能康復了?”蕭御風臉色清冷地看着手上夜衛傳回來的消息,嘴角微微一勾,眉頭緩緩一舒展。
幻夜看着蕭御風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才慢慢說道:“秋夕的手,即使用了精芒針去醫治也只有兩成的機會康復,但是我沒有告訴她有康復的機會。
若是倒是筋脈聯合了,依舊不能用力的右手估計又是對她一種打擊,還不如讓剩下的兩成機會成爲她的驚喜。
不過,這次秋夕竟然在宮中傷的那麼厲害,你失職了!”幻夜一點都不畏懼地看着蕭御風,而蕭御風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確實是我失職了……讓她在眼皮子底下受這種不可挽回的傷……”
“剛剛你果真去滅了那個刺客組織?”幻夜臉色一正,嬉戲地樣子頓時從臉上小時,聚精會神地看着蕭御風將一張紙遞到手裡。
他一目十行地瀏覽着那張紙上的內容,但看到最後,他的眸子突然一睜,身體一愣,神情凝重的問道:“這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
能保證真實?”
蕭御風擡起案桌上的杯子,輕輕喝了一口,疲憊的閉上眼睛,說道:“從那個刺客組織的總部搜索出來的。”
“之前你已經洞悉了安慶王爺的逼宮計劃,如今說這個刺客組織的消息是真實的,難不成你要犧牲葉家?犧牲秋夕?”
幻夜雙手將紙張重新放回案桌上,神情凝重的看着蕭御風。他只見蕭御風突然站起身,走到牀邊推開窗戶。
一絲晨起的涼風從窗戶吹入,絲絲席捲人心。微風吹熄了宮燈,冉冉的白煙升起,殿內變得灰暗,可依舊可以憑藉天空已經泛起的魚肚白的光線,看清楚屋內的佈置。
蕭御風靜立在牀邊,背對着幻夜,雙手放置在身後,昂首挺胸地看着緩緩升起,美麗輝煌但沒有一絲熱度太陽,“你果真要這麼對她?她是你的女人,你唯一認可的女人,你捨得?”
幻夜咄咄逼人地想蕭御風改變方法,但是卻得到確實蕭御風冷漠的回答:“她如今已經誤會了,何況柳家以爲可以平安,自然有所鬆懈,纔會聯繫攝政王,我纔有機會一舉拉起。
目前委屈一下她,我會在掀起之後,盡最大的努力補償給她。即使我不爲自己,也要爲我和她的孩兒,打下盛世平安的天下。”
蕭御風過分的冷靜,讓幻夜覺得他冷酷無情,根本沒有愛過秋夕,“即使冒着你會失去她,你要這麼做?”
“是!”蕭御風肯定的回答,但卻讓幻夜失望透了,“希望你不要後悔……”幻夜神情失望地離開,而蕭御風神情淡然的看着天際,默默的說道:“她會理解我的……”
幻夜搖着頭走出焱息殿,踏上馬匹,頭也不回地御馬前行,他看着快速倒退的四周,心裡暗想道:阿風,你變了,不配知道有這個孩兒的存在……
在你要動秋夕的那一刻,我便決定了即使冒着被你全天下追殺,也不會讓你找到秋夕的。秋夕小丫頭,你要堅持住!我去爲你尋來安胎草,保住你的孩兒,你等着我……
三個月後:
秋夕在沒有幻夜的幫助下,悠悠地醒來,她頭昏腦脹地睜開眼睛,看着翠翠細心地幫她擦拭着臉龐,虛弱的笑了笑。
而翠翠一驚,但下一刻扔掉手中的絲帕,淚眼婆娑地抱着秋夕的身體,抽咽道:“小姐,你終於醒了!你終於醒了!終於醒了……”
剛搬這臉盆進來的樊馨 ,聽見翠翠的驚呼,手上的臉龐摔落在地上,着急的往二樓跑去。
她剛上二樓,便看見秋夕十分虛弱的靠在牀榻邊上,在翠翠的幫助下,細細的喝着水,而她雙腿一彎,“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主子,你終於醒了……”
“怎麼了?我睡了很久?”秋夕看着翠翠和樊馨激動的樣子,臉上和藹的掛着笑意,看着四周熟悉的屋子,“你們兩個快別這樣,我不是醒過來了嗎?”
翠翠連忙擦去淚水,“丕丕丕……小姐已經醒過來了,我們應該開心纔對
!樊馨,你點起來!”
樊馨看着已經瘦了一圈的秋夕,眸子更是不忍,冷霜的臉上滿滿都是淚水。秋夕扭了扭脖子,動了動胳膊,臉色一沉,看着那隻還沒有完全能控制的右手,“睡了那麼久,腰都僵了。翠翠,我要更衣出去走走!”
秋夕有點遲疑地看着自己手上的傷口已經結痂脫落,塗臉新的白色細肉,星星點點的佈滿了手掌,看似黑夜中的星星。
而翠翠看着秋夕原本細皮嫩肉的手變得如此恐怖,咬了咬脣,淚水含在眼眶中,她的這個樣子被樊馨默默地搖了搖頭,她只能吸了吸鼻子,“好!奴婢這就去……”
秋夕看見翠翠離開,她被樊馨扶到梳妝檯上,看着銅鏡內的她,完完全全瘦了一圈,不禁嘆了一口氣,“樊馨,在我昏睡的時候有沒有出什麼大事?”
“額……”樊馨一下愣住,停在秋夕的的髮髻上。秋夕扭頭看着樊馨,眼神狐疑的看着她,“沒……沒……沒有……一切都一樣。”
樊馨結結巴巴地說着,她聽之覺得十分怪異,可還沒問出口,翠翠已經挑了一套青白色長裙進來,“小姐,今天穿這個吧!這個是翠翠爲小姐,你新做的衣服,你試試!”
“你做的?我們的衣服不都是御衣間做嗎?”秋喜看着衣服愣住的翠翠,更是十分蠱惑,但翠翠下一刻笑着說道:“御衣間的衣服,翠翠怕他們漏了針在衣服中,所以翠翠就自己爲小姐你做衣服,希望小姐醒來可以穿翠翠的衣服!”
“是嗎?”秋夕看着翠翠臉上的笑意,依舊蠱惑,但看着樊馨也十分誠懇的點頭,便暫時放下疑心,換上青白長菊衣服,外面在披了一件白狐的長披風。
“天氣變冷了?”秋夕看着白狐長披風,她伸手摸了摸白狐的皮毛,“這毛真細化,都不知殺了多少隻小狐狸呢!”
“是啊!”樊馨配合的扶着秋夕踏出房間。秋夕看着翠翠打開房間的那一刻,映入眼簾的是白色,她的身體明顯一愣,細細問道:“下雪了?”
“嗯!外面天氣好冷,還是請主子不要出去了!”樊馨小心翼翼地問道,但秋夕眉目一喜,搖了搖頭,“不……去御花園走走,我記得那邊種植了雪蓮,我們去移植一株回來種在藥田中。”
“小姐,外面冷!你才大病初癒,不能再受寒了!”翠翠十分管家的將暖爐塞進秋夕手中,而秋夕更是得意的一笑,晃了晃左手上的暖爐,“沒事的!我的傷我知道,何況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只要我快速移植回來就可以了!”
“可是……”翠翠不安心的看着秋夕,而樊馨默默的搖了搖頭。秋夕看着翠翠一直被樊馨壓着說話,弩了弩脣,說道:“我不管!翠翠你陪我去,那麼樊馨陪我去吧!”
她笑得宛如剩下的向陽花般燦爛,讓兩人身體明顯一震,點了點頭。她看着兩人允許後,像得到糖果的小孩般,開心的走向御花園,完全忽略掉了自己的右手還未完全康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