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夕看着主位上兩人卿卿我我,眸子一冷,嘴角一拉,艱難的開口道:“讓陛下和柳妃姐姐擔心了,原本想給陛下欣賞一下梅花。但是卻讓身邊的宮人擔擾了陛下和柳妃姐姐的時間,實屬有罪!”
秋夕拿着已經被她蹂躪的不成樣子的梅花枝條,十分尷尬地不知道怎麼樣對面那兩人,並且十分難受的被他們的審視,而梅花枝條上,一朵朵梅花已經殘碎的掉落,只剩下一條花骨,徒添了一份冬季的悲哀。
秋夕一步一步的走向蕭御風,身上低落這雪水,一路延伸到她站在他的下對面,兩人四目相對,他眸子內有着無數思想的感情 ,而她眸子內滿滿都是看不透的感情,“原本是想呈上這支梅花的,但變成這樣,那就算了!”
秋夕一下扔下手上的梅花枝,“臣妾……玩了一天了,有些累了,請陛下允許臣妾回去休息!”秋夕根本沒有做任何半禮,而是做足了三蹲九叩的大禮,但卻也因爲這樣她心中一門悶血洶涌而其,直襲她的咽喉。
蕭御風胸中一怒,他曾經過跟她說過,這般大禮不需對他做,若是做了就見外了,但如今她做了,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不想再有任何就像纏,她果斷的讓他心疼!
她一手擋住噴出的血液,鮮紅色血液直接被她擋在袖子裡面這一側,而她眸子乾涸眨了眨眼睛,袖子的血液悄悄順着衣袖滴落在地上。
他看着她遲遲不說話,他恨不得將她抱在懷裡,但是卻因爲身旁的柳毓兒,根本沒有辦法, 而愣在原地看着她。
“陛下——你就準了吧!秋夕妹妹累了,你就讓她回去休息吧!”柳毓兒嬌滴滴地說着,而蕭御風有點憤恨地閉了閉眼睛。
他揮了揮袖子,轉身背對着秋夕那雙倔強的眼神,以及身旁柳毓兒的眸子,神色自責的說道:“亂折梅花園的梅花,罰禁足一個月。胡亂移植梅花園中的雪蓮,重打三十,但介於你大病初癒,重打十五!”
秋夕根本料想不到他在這樣的情況下還罰她,她的身體明顯一愣,微微顫抖着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神一凜,嘴角一勾,冷冷的笑道:“臣妾領旨!”
“主子!”樊馨看着秋夕緩緩站起,“臣妾告退!”
“陛下——我家主子大病初癒,不能受如此懲罰,求陛下將這些懲罰讓奴婢承擔!”樊馨深深地跪趴在地上,而秋夕卻凜然一笑,“走吧!樊馨……”
“主子!”樊馨看着秋夕已經踏出養心殿,“奴婢告退!”她說了一聲,擡起頭看着柳毓兒得意的看着秋夕踏出養心殿,而蕭御風揮了揮袖子,示意她出去。
否者庫:
秋夕看着否者庫黑色的大門上貼着寫着一個白色的“罰”字,她含笑的走進否者庫,看着早已經準備好的侍衛,直接往凳子上一趴。
“啪啪啪——”
秋夕含笑而咬牙切齒的忍着屁股的痛楚,而否者庫的管理人笑嘻嘻的喝着熱茶掂量着柳妃的貼身侍婢送來的錢袋子,眸子淫(穢)地看着秋夕,“啊呀——
這是我們墨寂皇朝的救國女英雄啊!怎麼如今這麼落魄來這裡了?”
“哎哎哎——你們看着打!要打準了,不然會被我們的巾幗英雄說我們辦事不力的,就像軒轅浩統帥那樣陛下怪責的!”
錢小二冷諷的看着秋夕,而秋夕索性眸子一閉,但卻被錢小二直接拿起地上的擦地水,讓她的頭部淋去,“原本我們不想爲難娘娘的,但是柳妃娘娘已經說了讓我麼你好好‘照顧’娘娘,那麼怎麼也要讓娘娘完完整整,清清醒醒的打完這十五大板。”
秋夕眸子一冷,嘴角一笑,根本沒有理睬他,反而說道:“原來收了比別人的錢財,怪不得要如此爲別人辦事。”
錢小二惱羞成怒揮了揮袖子,眼神示意打板子的侍衛給他用力打。秋夕看着錢小二的臉孔,咬着牙硬撐着熬完了十五大板。
而樊馨此刻感到否者庫看着趴在長板凳上的秋夕,直接衝了進去,抱住要摔落在地上的秋夕,搖了搖頭,“主子,你爲何那麼傻!爲何不向陛下求求情,給柳妃賣個好?”
秋夕虛弱的睜開眼睛,看着樊馨那雙黑色眼睛,溫柔的靠在她懷裡,“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爲什麼短短三個月就這樣改變了?”樊馨看着秋夕蜷縮在她的懷裡,虛弱的冷笑道:“沒爲什麼!只因爲我是葉家的女兒吧了!”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樊馨到現在依舊不敢相信她以前追隨的主子明明深愛着秋夕小主,但現在卻變了樣,而秋夕任由她將自己背起,虛弱的靠在她肩上說道:“沒有爲什麼!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沒有爲什麼!
就像狼吃兔子,鷹吃蛇那般,這一切都是沒有爲什麼的。它們爲了生存只有這般做,所以在人吃人的社會中,我們艱難而平安的生存着,就是要與其他人糾纏,交談,協商,相鬥。
而在朝廷後宮中生存,更是有着許多沒有爲什麼,宮中不需要人和事物問爲什麼。後宮、朝廷就像一個最新原始的森林。
我們在這個森林裡面與各色扮演不同動物的人交流,協商,交談,相鬥,若是有哪一天洞察不到這個森林的意識,那麼就只能弱肉強食,被森林淘汰。
而我只是這個森林裡面昏睡過頭的小動物,醒來趕上末班車,卻無力改變還身受重傷……咳咳咳……
所以別問爲什麼,樊馨,我們效忠着一個國家的陛下,他就是我們的規則,我們可能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觸碰到他的底線,那麼就之只能領取懲罰了。樊馨,以後別再問爲什麼了……”
“短短三個月時間,陛下就像變了一個人那樣!樊馨,不能相信他這麼對主子你!”樊馨揹着秋夕往夕月殿走去,但秋夕卻含笑的再噴了一口血,“一切都沒有變,只是我停下腳步,讓人超越罷了……”
秋夕深深明白一切都沒有變,就像當初蕭 御風利用她,她利用回他那般,只是現在他身邊從她換成了柳毓兒罷了。
“主子,你不能死!不能死!你不要害怕,我現在去找人來救你……”
秋夕嚥了
咽血液,脣紅齒紅的靠在她的肩上,“我不會死的。我要救我爹爹,我要找回我的哥哥,我還不能死,還不能死……”
秋夕緊緊地拽着樊馨的胳膊,“樊馨,這次即使我暈了,也不要讓我再睡了,我們睡不起了。我們不能坐視不理了……”
“好!”樊馨看着秋夕雖然蒼白而脆弱,但是求生的意志卻十分強烈,心裡更是一酸,“主子,你答應樊馨,不能睡!可以嗎?”
“好!我盡力!”秋夕隱忍着胸口的不舒適,而樊馨的腳步更是快的往夕月殿內跑去。
夕月殿:
秋夕看着四周天旋地轉,根本毫無方向感的被放下在牀上,而樊馨實在找不到幻夜,只能請了崔魚過來。崔魚看着眼前虛弱的秋夕,手上的醫箱摔落在地上,“秋夕,你怎麼那麼傻,讓你自己傷的如此之重?”秋夕看着有着幾個重影的崔魚,眯了眯眼睛。
崔魚看着她身上的衣服依舊是溼透和身後的血跡,神情緊張的說道:“你們快幫她換上乾淨的衣服,並且塗上最好的金瘡藥!”樊馨和翠翠兩人二話不說的開始幫秋夕換衣服上藥,而崔魚早已經出去爲秋夕熬了薑茶。
等到他將薑茶送進來,看着秋夕一股溜的喝下薑茶,原本蒼白的臉蛋勉強有了一絲血色,他爲秋夕懸起紅線,探了探脈。
“噗通——”
“噗通——”
兩個心跳聲在秋喜的身體內迸發而出,另崔魚身體一震,他眼睛長大,手抖了抖,身體一愣,直直的看着牀上的秋夕。他果斷認爲自己診錯脈,撤下紅線,爲她探了探手脈,切了切手脈,都是一個結果。
“噗通——”
“噗通——”
秋夕微微眯起,而一旁的樊馨緊張兮兮的看着他問道:“怎麼樣?”
“秋夕……你知道現在的身體狀況嗎?”崔魚遲疑地看着秋夕,秋夕搖了搖頭,“怎麼了?崔魚……”
“沒……沒……沒……”崔魚強調了三次“沒事”後,他握住秋夕的手,疼惜的摸了摸她的頭,“秋夕,日後我都會過來爲你診治,你要聽話喝我開的補藥,不然身體不會好的。知道嗎?”
秋夕點了點頭,看着崔魚的樣子,皺了皺眉,“我真的沒事?”
“嗯!”崔魚果斷隱瞞了秋夕有身孕的事情,他覺得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最起碼他要調理好她的身子,有足夠的體力和精力面對這一切,他纔會告知她。
“秋夕,你要好好的,無論日後你的地位怎麼樣,我和師傅都會作爲你最堅強的後盾!你別怕,知道嗎?”秋夕看着崔魚一臉緊張的的笑着點了點頭,“我有點困了!你有什麼事情交代,就跟翠翠或者樊馨說吧!”
“好!你睡吧!”崔魚退出了房間,他一臉凜然的站在樊馨面前,說道:“樊馨,現在有事情告訴你,但是希望你能對秋夕暫時保密!”
“關於主子的病情?”樊馨略微緊張的吸了一口氣,看着崔魚搖了搖頭,“秋夕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