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倒了一口冷氣,駐足觀看着在秋夕正上方的那隻渾身通紅色的小甲蟲,只見它不斷的震動着翅膀並且鳴叫着,整個墓道中充斥了它的叫聲,低鳴刺耳讓人感到它的怒氣。
盛憫君眉頭緊皺,雙眼緊盯着那小甲蟲,而那小甲蟲像是感受到他的視線,而微微半轉了身子,烏黑漆亮的小眼珠子像是獅子一般藐視了盛憫君。
而後者更是被它的那種像是王者的眼神而震驚道:“不怒而自威,倒是一個小人物!” 幽歌眉頭更是一挑,看着盛憫君再看看那小甲蟲,他略帶出乎意料的看着秋夕頭頂的小甲蟲。他從未看見盛憫君這麼形容一物或者一人。
身爲小甲蟲的秋夕眸子微微盡溼,嚥下剛剛直踹喉頭的哽咽和緊張,看着小甲蟲繞着她不斷繞圈飛行,像是獅子劃分屬地一般。
而她從地上爬了起來,從深厚的揹包抽出她的備用燈具,看着那屍蹩王正飛舞在半空中,雙眼通紅的看着她和小甲蟲,而繞圈的小甲蟲停在她的正前方,依舊與那屍蹩王對視。
“秋夕,等下我讓你走,你就走!”秋夕眸子睜大看着小甲蟲愣愣而回之,“你這是什麼意思?”
小甲蟲不像是平日調戲她那般的語調,而是正襟危坐的跟着她說,並且在此時。“秋夕,聽本‘蟲寶’的話,現在慢慢後退到你的夥伴身邊!”
秋夕咬了咬脣,看着那屍蹩王往前一飛,而小甲蟲更是往前一飛,震懾着那屍蹩王,雙方都不敢亂動,而她只能目睹着小甲蟲而慢慢後退。
衆人看着秋夕退回來,懸着的心終於落下,盛憫君更是一手拿着她的手腕,“我們走!”秋夕搖了搖頭,視線依舊停留在那小甲蟲身上,但此時小甲蟲對着她喊道:“走!”
秋夕一愣,略帶含淚的搖了搖頭,而小甲蟲再一次喊道:“走!快走!其他屍蹩要來了……”秋夕看着小甲蟲更是義不顧反的往前衝去,直接撞擊到哪屍蹩王,擋住那屍蹩王的方向。
衆人看見小甲蟲這一動靜,都明白了它在給他們爭取逃跑的時間,盛憫君更是不理秋夕的不情願而硬拉硬拽着她,“我們走!不能浪費那小傢伙的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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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歌抿了抿脣帶着其他人而往前奔跑,而盛憫君直接將秋夕抗災扛在肩膀上,跟着大部隊跑去。
無論秋夕如何踢踹打,他都強忍着痛處,堅決的帶着她離開。秋夕就這樣活生生的看着那小甲蟲在自己的視線中消失,而淚水從眼眶內滴落,“盛憫君,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盛憫君聽見秋夕的嗓音略帶沙啞,不禁抿了抿脣,“不能回去,回去就浪費那小傢伙的犧牲了。”
秋夕默默地點了點頭,而盛憫君剛將她放下,而她更是眼疾手快的奪過白淵手中的燈具,不容其他人的反應,像一支利箭而衝了回去,並且大喊道:“蟲寶,我來了!蟲寶,你別死,撐着……”
她急忙的跑着,並且再次從揹包中拽出最後一個照(明)彈扔向前方的墓道。
“咋——”
頓時前方的墓道一片光明,而她在半空中看不進任何昆蟲,並且照(明)彈的光線直接逼退了再次涌上來的屍蹩大軍。
她着急的環顧四周,搜尋着小甲蟲的樣子,掃視了幾遍都無法看見小甲蟲的蹤影,心中不禁一冷,往地上掃視,果不其然看見滿地的翅膀碎片,並且有幾根兩三根昆蟲腿掉落在墓道的地板上,而她不禁咬着下脣,喃喃道:“蟲寶,蟲寶, 你去哪裡了?蟲寶,蟲寶……”
墓道內不斷重複着她的聲音的,但依舊沒有任何一個一點關於蟲寶的聲音,她心灰意冷的吸了吸鼻子,拿着燈具裡面的酒精燈一下灑在地上,頓時墓道的地板上燃起一道藍色的火焰,阻隔了往前用來的屍蹩大軍。
“叮——”
“臭女人,你差點連我就燒死了!”秋夕一愣,聽見熟悉的聲音,連忙再次搜尋,只見那隻火紅色的小甲蟲在地上慢吞吞的趴着。
秋夕看着小甲蟲的的翅膀被屍蹩王要下了幾口,翅膀已經收不起來,全部撒開,並且左側的小腿已經被咬剩半截,而右側的前面的兩根腿完全斷掉了。
她隱忍着看着小甲蟲的慘況,吸了吸鼻子,而小甲蟲卻哼了一聲,慢吞吞他的爬了爬,說道:“本‘蟲寶’現在好的很,你看不見我的手下敗將已經被我吃了嗎?”
秋夕一愣,順着小甲蟲那小腿指了指方向,她扭頭去看,果不其然那隻爲非作惡的屍蹩王已經掉落在一腳。
而屍蹩王身上的幾根腿都被小甲蟲咬斷,而翅膀更是掉剩下一片。並且屍蹩王肚子的正中心有着一個小洞,但對於昆蟲來說確實一個大洞。
空聊聊的小洞內隱隱在燈具的光線下泛着黑色的汁液,她扭頭看了看小甲蟲劃了劃自己的嘴巴,頭皮不經發麻。
屍蹩王已經被它吃幹抹盡徒留一個殼子掉落在一旁,她嚥了嚥唾液,想撿起地上的小甲蟲的時候,卻被小甲蟲阻止了,“別徒手碰我,本‘蟲寶’身上現在可是有着那屍蹩王的劇毒,只要稍微碰觸一下,就會中毒身亡……”
她的手不禁一愣,把手縮了回去,從懷裡一下拿出手帕放在地上,示意它爬上去。她剛將小甲蟲撿起,聽見凌亂的腳步聲,警惕的轉身,在燈具的照射下,看着那些熟悉的身影以及面孔,心中緩緩嘆了一口氣,微微笑着在原地等着他們。
而身後趕回來的衆人看着秋夕依舊安然無恙,都在她前面一米的位置停下,而幽歌更是生氣的筆直走到她跟前,一個反手抽了她一巴掌。
“啪——”
秋夕被幽歌抽了一巴掌,整個人懵掉,要不是臉上貨拉拉了的疼着,她都不能相信一直寵愛自己的哥哥竟然會打她。她擡氣頭看着幽歌通紅的雙眼,以及那一連悲愴的樣子,心中一軟,知
錯低下頭,正醞釀着如何解釋的時候。
她直接撞到溫暖的懷抱中,冰杯他緊緊地抱住,她嚥了嚥唾液,將小甲蟲小心翼翼的藏進了袖子裡面,雙手環抱上他,細聲道歉道:“哥……”
“混蛋,你死了。只剩下哥哥有什麼意思?秋夕……哥哥只剩下你一個親人了,不能再把你弄丟了……”
幽歌緊緊地握住拳頭,眸子的溫和全被身上的煞氣掩蓋,並且眸子變得犀利如同豺狼一般,兇狠的看着前方。秋夕抿了抿脣拍了拍他的後背,低低而語:“我錯了,哥……”
“無論下一次,你想做什麼告訴哥哥,我一定會爲你而做!”他鬆開秋夕,雙手抱着她的頭,與她對視,滿眼的虔誠以及一種安全感的欠缺,讓原本想拒絕的秋夕默默的點了點頭。
墓道中的場景十分溫馨,但是剛被逼退的屍蹩大軍在屍蹩王的叫喚下,再一次襲來,漆黑黑的屍蹩大軍在那一道火坎下停止不動。
一身華服的盛憫君和白淵看着秋夕安然無恙,紛紛嘆了一口氣,繼而說道:“屍蹩大軍又來了,我們必須快點走!”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屍蹩大軍上,秋夕眸子不禁發沉,看着那屍蹩大軍竟然玩起螞蟻救後代的遊戲,紛紛團靠成一個小球,欲想滾過那熾熱的火坎。
秋夕從幽歌懷裡抽了出來,看着成精的屍蹩大軍,嘴角微微勾起,喊道:“既然屍蹩大軍我們沒有辦法碰觸,那麼只能烤了吧!。”她剛說完,將自己手上燈具的酒精燈更是往黑漆漆的屍蹩大軍中一扔。而幽歌看着秋夕的動作,更是領會的從懷裡抽出火摺子扔了進去。
“嗙啷——”
“嘭——”
頓時被酒精撒過的地方都被藍色的火焰燃燒起來了,黑漆漆的屍蹩大軍遇火而退,但來不及退縮的屍蹩完完全全被藍色的大火燒盡。
屍蹩與藍色的大火碰觸的那一瞬間,頓時使藍色的大火燃燒成明亮的橙黃色,照亮了整個墓道,但因爲大火燃燒的原因,墓道中的空氣快速的流失。盛憫君更是從自己的揹包中抽出原本是用來助燃的蠟劑順着火焰扔了過去。
秋夕看着盛憫君瀟灑的扔了過去,隨後問道:“你扔了什麼?”
“蠟劑!”簡單明瞭的兩個字,讓秋夕眸子不禁打開,連忙扭頭過去看着那屍蹩大軍,以及其他人紛紛跟着盛憫君扔出了蠟劑後,她的嘴角不禁扯了扯,“你們是想與屍蹩大軍功夫生死嗎?”
衆人疑惑的看着秋夕,而她卻盯着那屍蹩大軍已經靠成了半人高的小球,正要通過拿到火坎的時候,她也一下拽出她自己的蠟劑往那已經正在滾過火坎的屍蹩扔了過去,並且吩咐道:“樊馨,把火摺子扔過去!”
“是!”
樊馨剛扔出火摺子,而蠟劑已經掉落在火坎的一旁,而秋夕立即喊道:“跑,死命的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