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莊:
蕭御風靜靜地坐在秋夕躺着的屋子的外屋,把裡面的裡屋給秋夕和大夫。在場的人都沒有一個人敢出聲,攝政王原本想讓眼前的廢柴皇帝先回宮的,但卻被蕭老將軍用眼神給瞪住,左右丞相將已經抓捕的人員名單呈上去了,也只能靜靜的守着在跟前。花暗衛在處理那些刺客後,悄悄走屋內,她靜靜地站在屋內一腳。
此刻,竹御凌帶着梅暗衛風塵僕僕的出現在屋內,他用眼角環顧了四周,便知道秋夕說的貴人便是蕭御風,但是卻沒有料想到她竟然會受傷。
竹御凌落落大大的給蕭御風做了三叩九拜的大禮,而對衆大臣也就輕輕的一拜,“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蕭御風冷冷 地說道,“還請大公子去救葉秋夕了。”
“不知病情如何?”竹御凌看着蕭御風陰沉沉的臉色,便估計秋夕肯定上的不輕,卻沒有想到在蕭御風口裡奔出“中毒”二字,他不禁一愣,心裡好像飄過一絲不妥的感覺,但是卻被他很巧妙的遮住,掩蓋掉了。
蕭御風憋了一眼梅暗衛,便知道這個就是竹林軒的暗衛高手,只不過如今變成明衛,恐怕眼前的竹御凌有着不可思議的打算。
他站起身,“竹御凌跟我進去,其他人在原地等我。”衆人原本想一起進去的,卻被蕭御風直接阻止了,竹御凌砍了一眼攝政王,攝政王瞭然於心,便安心的看着他跟着蕭御風進去。
蕭御風推開裡屋的門,讓裡面的大夫出去了,而竹御凌也順着他的目光看向牀上躺着的人,靜靜地問道:“爲何箭未拔?”
“這裡大夫怕血流不止,更何況毒氣已經入侵她的身體裡,現在根本還未找到這是什麼毒藥……”蕭御風走到牀邊看着安睡的秋夕,“我幫她點了止痛的穴位,暫時讓她沒有那麼疼的同時,我也封住了她毒血的流向,但這也就是治標不治本的……”
“知道了……”竹御凌看着秋夕的臉色沒有了往日的白皙和紅潤,現在變得黑紫黑紫,他心中那一抹不忍通過眼睛流露出來,緩緩伸手摸了摸秋夕的額頭,“大公子這是爲何?”
蕭御風看着竹御凌摸了摸秋夕的額頭,不禁提醒道:男女授受不親。
竹御凌強忍心中的不忍與憐惜,聲音清冷而平淡的說道:“看她有沒有因爲傷口而導致發燒?毒氣會不會隨着氣息而逆流……”
“脈象非常的虛弱,並且絮亂,並沒有陛下說的安穩,她現在危在旦夕。拔箭必須現在拔……”竹御凌從懷裡拿出一把匕首,“拿杯子來!”竹御凌沒有看蕭御風,而蕭御風也不拘小節地拿了一個杯子,遞給了他。
他看都不看蕭御風的一眼,直接拿了秋夕的手,在纖纖玉指上用匕首一劃,黑色血液順着手指汩汩地留到杯子裡,“黑血,這毒很霸道
,這麼短時間可以侵蝕人的血液,即使拔箭成功,命也會被毒奪走。刺殺的人看來是下了必死的心。”
“我知道。”蕭御風看着躺在牀上的秋夕不禁暗了暗目光,“不知陛下是否已經找到這是什麼毒藥了呢?”
“找不到。我已經讓人去幫我調查了。”竹御凌看着蕭御風,不禁咬了咬牙,“太慢了。等陛下調查的人回來,人已經死透了……”
“該死!”蕭御風不禁暗暗罵了一句,“陛下,你知道毒聖幻夜嗎?”
“知曉!”蕭御風十分知道這個人,但是他還在趕過來的路上,“能找到嗎?”
“不能!”蕭御風沒有蠢到把自己的勢力放出來,而且眼前的大公子是友是敵還不明曉,而他更不可以因爲葉秋夕將自己的勢力透出來,所以他只能直接拒絕。
竹御凌心中不禁一冷,他深深知道幻夜是蕭御風的人,但是此刻他寧願不要秋夕的命,來保護自己的勢力,他究竟將秋夕送到他身邊,到底是對還是錯,他不禁爲自己打了一個問號?
“若沒有幻夜,秋夕的毒就無法解了?”蕭御風咬了咬牙,竹御凌只能點了點頭,“原本還可以解,畢竟竹林軒藏着能解百毒的解毒丹,但是卻被無名小賊盜走。草民聽說這顆丹藥最後被幻夜服用,若是能用幻夜的心頭血作爲藥引,在輔助其他解毒的藥,那還可以拼一拼。”
蕭御風不禁挑了挑眉,想到那顆解毒丹是被秋夕送給他,他親自服用了。他更加不能見死不救,他不禁問道:“爲何心頭血?”
“那顆彈藥裡面有着一味藥材是可以將百毒的毒性和百草的藥性混合,而心頭的血液是最新鮮,並且流動越快,但是確實藥性殘留最多的地方,所以心頭血是利用那味草藥而調和的,那味草藥即使能採回來,但是不能再短時間內製成藥丸也是無效的。”竹御凌淡淡的說道,看着秋夕即將會死在他手裡,心裡百感難奈,但是他卻沒有辦法再說再做什麼。
“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將幻夜說服,讓人求得心頭血的。麻煩你先寫出輔助的藥材……”蕭御風握了握拳頭,閉上眼睛,便看到秋夕不要命的爲他擋箭,“時間不多了,只能給陛下一個時辰,我會在是一個時辰內調解出相關的輔助解讀的藥劑,現在麻煩陛下,先出去,讓醫女和大夫進來。”
“這是?”蕭御風不懂的看着竹御凌,而竹御凌無奈的一笑,“先拔箭,讓她躺的舒服點。其次止血,最後配藥。”
蕭御風點了點頭,有點不放心的走了出去,緊接着隨着屋內走動的聲音,以及秋夕拔箭的呻(吟)聲,拉住外屋每個人的心絃,而蕭御風已經決定了他要救她,所以只能割自己的心頭血出來,但是要甩開身邊的老狐狸們,就必須將這趟水搞的渾濁些。
外屋:
“蕭老將軍,你這次是
打算怎麼給朕交代呢?”蕭御風淡淡的說道,但是一隻手緩緩地巧着桌子,慢慢的打量着蕭老將軍,而蕭老將軍連忙一跪,“請陛下恕罪,給臣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讓臣好好審問是誰給他們膽子強搶民女,在我的後山作出如此淫(辱)的事情。”
“哦?難不成蕭老將軍沒有聽說民間說這後山的逍遙莊是您老人家和攝政王的產業,目的就是爲了拉攏各方大臣,有朝一日要反了朕……”蕭御風看着兩人輕輕的嬉笑,但是卻將兩人的心絃拉到極致,快要崩斷的,但兩人依舊是官場的老狐狸,沒有那麼容易認輸。
攝政王也一跪,大聲喊道:“陛下——冤枉啊!肯定是有人誣陷我和蕭老將軍啊——”攝政王意有所指的看着左右丞相,而左右丞相相互對視一眼,並不說話,靜靜地看着攝政王如何將這場戲演起來。
“哦?如果說冤枉,爲何百姓不冤枉左右丞相?不冤枉其他官員?”蕭御風看着攝政王依舊笑着,但是眼中的冷意卻讓攝政王不禁一愣,他從未看到過如此認真而冷意的皇帝。
“陛下——”攝政王想說什麼的時候,直接被蕭御風打斷,“朕知道攝政王愛護我朝,並且也是朕的愛卿,蕭老將軍更是開國功臣……”蕭御風臉上一改嬉笑,靜靜地看着來兩人。
“如今我給你們一個機會,逍遙莊的一切事情左丞相主管,右丞相輔助左丞相,蕭老將軍和攝政王暫時留在府中反思爲何會被人詆譭,即日起逍遙莊和攝政王府邸禁閉三個月,禁止陌生人出入……”蕭御風直接斷了攝政王的臂膀,並且不給他機會將官員撈出來,他就是要攝政王得罪所有官員的家屬。
“陛下……”攝政王看着蕭御風喊道,而蕭御風站起身,往外走去說道:“朕,累了,找地方歇息,你們該幹嘛就幹嘛。”左右丞相對着蕭御風的背影拜了一拜,便站起來,說道:“看來我們是辛苦命,還是攝政王舒服啊!能靜靜地享受寧靜……”
“你們……”攝政王站起來,而左右丞相便對着他一笑,便走了出去,而蕭老將軍緩緩的站起身,“混帳……你拉攏官員也別拉攏到我這,如今逍遙莊的名聲給你敗壞了。”
“你以爲我想?”攝政王甩了甩衣袖,“如今快滾回你的攝政王府,我這個逍遙莊不歡迎你。”蕭老將軍恨鐵不成鋼地瞪着攝政王,而攝政王甩了甩衣袖,便走了出去,根本不與蕭老將軍計較。
另外一個屋內:
蕭御風看着暗衛們將幻夜領了進來,而他靜靜地看着幻夜,“心頭血,怎麼取?”
“什麼?”幻夜以爲自己聽錯了,睜大眼睛看着蕭御風,“心頭血,怎麼取?”
“你要不要命啊?”幻夜不禁反問道,如此不理智的蕭御風,他還是第一次見,不得不懷疑他的智商,“你不說,我就直接插我的心取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