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A市的一家高檔會所門前停着一輛黑色的雷克薩斯。
車裡的中年男人一身酒氣,名錶豪車毫不掩飾的彰顯着身份的顯赫,醉意的眼神瞥着眼前俯首的男人,一邊拍着他的背一邊說着什麼。
面前的男人一直連連稱是,直到注視着剛纔的豪車逐漸開遠,臉上堆着的笑容立馬垮了下來。
“褚老師,你看這個視頻,”一旁的助手見車開遠,點開手機上的視頻播放了起來。
褚立承只是隨便的瞟了一眼,剛想說些什麼,待看清視頻中的女人時,眼神有一瞬間的驚慌,但很快又消散不見。
“我一個攝影朋友今天路過盛林廣場採風的時候,恰好拍到了這一幕,就發給了我,”助理有點難以啓齒,他觀察着面前男人的眼神變化,小心翼翼地說,
“視頻裡的這個女人···好像是阮意。”
褚立承在聽到阮意名字的那一刻,眼底閃過一絲狠毒。
這個女人在三年前公然舉報他抄襲,差點讓自己與快要得手的獎盃失之交臂,要不是正堂律所的唐律師幫忙,別說是獎,自己的後半生都可能會背上抄襲的帽子一輩子翻不了身。
呵,這個女人,敢是真的敢,蠢,也是真的蠢。
想到這,原本陰狠的眼神也添上了幾分譏諷。
現在的他,不僅是志牘網站的大神作者,更是作家協會的明星會員,每天與之交流的不是商業精英,就是名門世家,現在的阮意在他的眼裡,不過只是一個如螻蟻一般、被冠上抄襲名號的小作家,根本不值一提。
“不過是志牘之前的一個小作者罷了,有什麼好驚訝的。”
褚立承掩下眸子裡的厲色,隨手整理了一下領帶,快步走進了會所。
後邊的助理急忙跟上來解釋道,
“褚老師,阮意雖然不重要,但你看她身邊那個男人,就是之前我們想合作卻被三番兩次拒絕的那個許晏修。”
聽見許晏修的名字,褚立承平淡的眉毛終於動了一下,他問道,
“許晏修?浩凜事務所的那個?”
助理連連點頭。
褚立承聞言心中暗忖,之前和唐律師喝酒的時候聊過姓許的那個男人,聽他說這個許晏修之前是正堂的人,只是後來好像因爲一個案子引咎辭職,才加入了蔡剛強的浩凜,沒幾年時間,浩凜的名聲迅速傳開,連帶着許晏修的名氣也大了起來。
他和唐天緣的關係較近,多多少少也聽說過許晏修這個人。
聽說他的知識產權的官司打的極好,業內一向以雷厲風行的手段著稱,志牘之前想請他做網站的法律顧問,連請了好幾次,硬是次次都被拒。
看着視頻裡兩人的“親密”關係,唐天緣立馬察覺到這件事情不簡單,一臉嚴肅地轉頭吩咐道,
“你之後查一查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最近有什麼業務往來,總之,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查清楚告訴我。”
助理噤了聲,應了下來。
褚立承則冷漠地掃視着周圍的一切。
現在他所擁有的名利和金錢誰也奪不走,要是誰再敢不知好歹地挑釁他,他一定讓那個人嚐嚐墜入地獄的感覺----
永世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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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
阮意今天起了個大早,她利落地洗漱完畢,準備去晨跑。
一旁的喬檸看見她亢奮的樣子,像是早就預料到的一樣,她有些“陰陽怪氣”地開口,
“哎,沒想到啊,我們的美麗的阮大作者也會有一天走上網戀的不歸路啊~”
阮意白了她一眼,將旁邊的衣服穿好,笑罵道,
“你胡說些什麼?我哪有網戀。”
喬檸卻一臉不買賬的樣子,她努了努嘴示意阮意的手機,
“網名‘燕尾醬’的不是你的網戀對象?”
阮意一陣無奈,她攤了攤手,
“我給你說了,她只是我的一個讀者,之前開導過我也給過我很多鼓勵和建議,如果不是她默默地支持我,我根本不會想象到有一天我的書會被大家喜歡,”
她停頓了一下,拿起旁邊的手機點開那個卡哇伊的頭像,
“況且這麼萌的一個名字和頭像,一看就是女的,更別提跟我說話的語氣和方式,那種感覺就像我們已經認識了很久一樣,有很多共同話題。”
旁邊的喬檸有些酸溜溜的說道,
“頭像和網名多好僞裝啊,你以爲是個軟萌妹子,萬一對面是個一米八的摳腳大漢呢?”
阮意纔不管這些,她自顧自的將牛奶和麪包端出來放到桌子上,囑咐好喬檸起來記得吃早飯後,便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