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黎跺跺腳,千足城的地皮顫不顫不知道,徐言只知道自己可算找到了個大嘴巴。
不多時,酒菜擺滿了一大桌,光是靈酒就端來了三罈子,每一罈都要一塊靈石。
價值不菲的一桌酒菜,看得千黎兩眼放光,張開大嘴這就狂吃了起來,徐言倒是沒急着吃,而是倒了杯靈酒慢慢的品着。
在天南至少幾十靈石的一桌飯菜,到了天北也就幾塊靈石,難怪徐言如此大方。
“靈石不易得啊,最近境界進展緩慢,急需大量靈石輔助,不知千兄有沒有路子呢。”
品着靈酒,徐言不動聲色的問道。
“除非有大把的靈丹,才能換來大量的靈石,要不然的話……”
千黎喝了一大口靈酒,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倒是有條路子,不過有些冒險,不知兄弟有沒有膽量?”
靈丹價值最高,這一點徐言已經現了,交易長街的靈草與材料甚至是法器都十分廉價,唯獨丹藥的價格昂貴。
“膽量自然是有,如果是涉及身家性命的買賣,可就另說了。”徐言心領神會地低聲說道。
“丟命的買賣傻子纔去,我看兄弟出手闊綽,修爲應該也不淺,如果我們聯手,村鎮裡的那羣修士根本擋不住,只要利索些,神不知鬼不覺,嘿嘿……”
千黎的路子的確挺好,搶那些村鎮而已,說了跟沒說一樣。
“千足城屬下的村鎮,你也敢下手麼?”徐言好奇地問了一句。
“千足城可不行,讓城主知道了非得殺了我,我們可以去其他城鎮,長樂城離着千足城太近不好下手,我知道附近有幾處大城的防備不算太嚴,比如說黑虎城和天豬城,四翼城可不行,據說四翼的城主可以平步青雲,飛行的度極快,被追上可就沒命了。”
壯漢千黎一邊大吃特吃,一邊講解着他所謂的門路,對於周圍的大城好像駕輕就熟,這位吃得還特別快,不多時一桌子酒菜下肚,三罈子靈酒被喝光。
“除了劫掠周邊村鎮之外,難道就沒有其他的好辦法了麼,比如靈礦之類的地方,千兄是否也有門路?”
詢問靈石是假,徐言想要知道的,是天北的靈石出處。
在天南都有大片的靈礦區域,天北不可能沒有,除非被強者佔據,否則天北的靈石不應該如此貧乏。
一提靈礦,千黎的大臉頓時浮現出驚容,聲音更低的說道:“靈礦可不是我們能染指的東西,那是龜元宗的禁地,方圓萬里之內,誰敢打靈礦的主意,必定被宗門擊殺,而且毫不手軟。”
“既然龜元宗佔據着靈礦,拜入宗門,是不是就有足夠的靈石供給了?”徐言再次問道。
“宗門弟子更得不到靈石了,築基境的宗門修士,一年的靈石不過十塊而已,還不如兄弟這種散修呢,要不然我怎麼沒去宗門,始終留在千足城呢。”
千黎看起來了解龜元宗,只是宗門弟子的每年十塊靈石,讓徐言再次心驚了起來。
一年才十塊靈石,那就不是宗門弟子,說成宗門奴隸還差不多。
“完成宗門任務也換不來靈石?”徐言皺眉問道。
這時候千黎有些狐疑了起來,看了看對面的青年,道:“完成宗門任務爲何要給弟子靈石?兄弟剛剛突破的築基境吧,你那宗門任務能得到靈石的說法是從何聽來的?”
“聽一位朋友說的,原來他也是一知半解。”徐言隨口敷衍了一句。
酒菜吃飯,千黎好像有急事在身,起身告辭,臨走的時候特意囑咐徐言,在千足城有什麼麻煩只要找他千黎就行,說得信誓旦旦,實際上不過是說說而已,即便他能幫忙,也少不得對方的好處。
一次吃喝結識,徐言打着探聽消息的心思而已,至於結交一個築基修士,他可沒那份閒心。
千黎走後,徐言沉吟了稍許,坐在位置上沒動,運轉靈力,讓聽覺更加敏銳。
周圍的食客不少,從這些築基修士的談論中,能得到不少消息。
一邊聽着其他人的談論,徐言一邊暗自沉吟。
天北不僅這些大城透着古怪,連宗門都顯得神神秘秘的,弟子們完成宗門任務之後居然不給靈石,而且那些大城的名字也太怪了一些,不是千足城,就是黑虎城,天豬城,還有個四翼城。
“難道城主都是妖怪?一個名字比一個怪。”
微微皺眉,徐言現在是越來越看不透天北的修行界了。
本想繼續在酒樓裡瞭解一番天北的修行界,還沒聽到幾句周圍修士的談論,一羣面色不善的傢伙忽然闖了進來,爲的正是那個牛安。
趾高氣昂的牛安仗着自己是城主府管事的身份,一進來立刻高聲喝道:“都給我坐着別動,城主府緝拿兇犯,膽敢窩藏者,一律死罪!”
一聽城主府緝拿兇犯,在座的修士們全都噤若寒蟬,沒人敢吭聲。
牛安在大廳裡掃視了一圈,立刻看到了坐在窗邊的徐言,他眼神一亮,一指徐言喝道:“就是他,給我圍住,別讓那傢伙逃了!”
牛安身後的城主府護衛呼啦啦衝了過來,將徐言團團圍住,一個個亮出刀劍,眼露兇芒。
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了兇犯,徐言眨了眨眼睛,淡然一笑,道:“牛管事認錯人了吧,不久前我們還見過。”
“我會認錯人?”
牛安大步走到近前,冷笑道:“就是你,包庇百里鎮與晨露村,仗着自己有兩下子,連城主大人都不放在眼裡,還謾罵城主,嘿嘿,小子,我奉城主之令緝拿你歸案,束手就擒也就罷了,膽敢反抗,定叫你生不如死!”
牛安這一席話,聽得其他人心驚肉跳,敢謾罵城主的人,從來沒有活着離開長樂城的,徐言此時更是聽明白了,自己竟遇到了小人。
不過是給出十一塊靈石替常辛等人消災而已,當時徐言不知道靈石珍貴,想必是眼前的牛安看到有利可圖,在城主面前搬弄是非。
顛倒黑白的把戲,徐言見得多了,不用多問已經清楚了來龍去脈。
“不知謾罵城主會有何罪加身呢?”徐言輕笑了起來,問道。
“一個字,死!”牛安眼睛一瞪,得意洋洋地說道。
“原來我死定了,既然都要死了,誰還會束手就擒啊。”初來天北,徐言本不想惹事,卻遇到了個喜歡害人的。
“哎呦,口氣還不小!”牛安臉色一沉,揮手斷喝:“給我抓住他,先廢了手腳再說,留口氣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