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最忠誠的侍衛長,夏倫接到殤澤的命令後馬上開始行動。
咳咳,好吧,其實是殤澤周身的低氣壓太嚇人了,他怕再呆在殤澤身邊會被那低氣壓碾成渣。
辭小歌家隔壁那套房子是對老夫妻的,不過幾年前他們跟着自己的兒女移民去了國外,所以這屋子一直就空着了。要想聯繫到他們,夏倫估計得廢不少功夫。
殤澤把夏倫打發了,沒有個人站在自己身邊妨礙自己想辭小歌了,殤澤覺得周圍的空氣好了不少。
爲了這清新的空氣,他決定去看看辭小歌。
隱身,然後瞬移至辭小歌的家中,然而等待他的只有一室的黑暗,和放在門後的一個大行李箱。
殤澤環顧了四周,發現周圍沒有任何辭小歌活動的痕跡,看樣子辭小歌回家後就直接出門了,最重要的是,他還發現了最讓他厭惡的氣息,又是姚凌!
夏倫是怎麼辦事的!一個月來還沒讓姚凌吃夠苦頭嗎?
殤澤的身後飄起了暗紅色火焰,房間的溫度霎時提高,到最後關頭,殤澤還記着這是辭小歌的家,不能破壞東西。
再眨眼,房間裡已經沒了人影,殤澤開始滿城市的找人,姚凌那個混蛋,到底把辭小歌帶到哪裡去了!
可惜,距離太遠,殤澤並不能感應到辭小歌的氣息,只能滿城市的亂竄。
與此同時,姚凌正和辭小歌在一家川菜館中和火鍋奮戰。
姚凌無奈地看着舉着勺子撈着魚丸的辭小歌,“請你去吃大餐不要,非得要吃火鍋。”
辭小歌不以爲意的往嘴裡扔了顆丸子,一邊呼哧着氣:“西餐就嚐個味道,那點東西還不夠我一個人吃的呢,哪有火鍋吃的爽。”
姚凌見辭小歌忙不過來的樣子,很貼心的把辭小歌瞄了很久的涮羊肉夾到了她的碗裡,“你慢點吃,有誰跟你搶啊。”
辭小歌白了姚凌一眼:“你不懂,吃火鍋這麼吃纔有樂趣啊!”
姚凌一邊任勞任怨地給辭小歌夾菜,一邊還得看着辭小歌,免得她一不小心吃撐了,到時候還得聽她哼哼唧唧地喊着胃疼。
逛遍了大半個A市仍然沒找到辭小歌和姚凌的影子,又怕辭小歌已經回去了,殤澤索性回到辭小歌的公寓等着。
等辭小歌吃完飯,又跟姚凌逛了會消食,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
姚凌送辭小歌到公寓樓下,殤澤正站在她家的陽臺上,低頭看着。看着兩人笑臉相對,聽着兩人互道再見。
這一刻,殤澤從來沒有這麼想撕碎一個人過,從來沒有。
因爲殤澤的情緒不穩,導致了他氣息外泄。淨靈師對邪惡氣息最爲敏|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姚凌卻敏|感地捕捉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這危險的氣息讓姚凌後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心裡發涼。
什麼時候A市來了這麼厲害的吸血鬼,剛纔的氣息,起碼是親王以上的級別。不過剛纔的氣息出現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等他想要追蹤的時候又消失了。不行,他得趕緊把這個情況報到淨靈師協會才行。
看着辭小歌上樓後,姚凌立刻往協會分部趕去。
辭小歌開門進屋,因爲殤澤隱身,她全然不知家裡還有一個人的存在。
整理箱子,把箱子裡的衣服放進衣櫃,然後拿着睡衣去洗澡,洗完澡以後打開電腦,登上了自己的作家後臺,看着一片片催更的留言淚流滿面,她也想更新,可惜沒稿子。
認命的起身給自己泡了杯咖啡,又重新坐到了電腦面前。
殤澤就站在客廳看着辭小歌的背影,看她拿着咖啡,暗歎一聲氣。
明明憋着一肚子的氣,可是看到辭小歌這樣,他又發不出火來了。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是不會照顧自己?大晚上的喝什麼咖啡。
趁着辭小歌鑽在電腦面前打字的空檔,殤澤趁機去廚房看了眼冰箱,本想給辭小歌找點牛奶的,誰知道一打開冰箱,裡面空空如也。
只能閃身到小賣部前,給辭小歌買了兩盒純牛奶,握在手裡加熱,然後悄悄換掉了辭小歌被子裡的咖啡。
辭小歌還不知道自己泡的咖啡被掉包了,碼完一大段字後,口渴了,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結果嚇得她差點把杯子裡的牛奶倒在鍵盤上。
她記得自己泡得是咖啡,怎麼變成了牛奶了!
“家裡明明沒有牛奶的啊。”辭小歌抱着杯子皺着眉喃喃自語,爲了弄清楚是不是自己記錯了,辭小歌把杯子放下,踩着拖鞋往廚房走去。
殤澤沒想到這會兒辭小歌這麼不好糊弄,趕緊拿着兩盒牛奶閃進了廚房,在辭小歌走到廚房之前,打開冰箱把牛奶塞了進去。
辭小歌打開冰箱門,看着擺在冰箱中間那層的兩盒牛奶,撓了撓腦袋,“難道剛纔我夢遊了?”
殤澤站在辭小歌身後,看着她發傻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兩年過去了,還是這麼傻氣。
辭小歌弄清楚了情況後,又拖着拖鞋回到了電腦面前,再喝了口牛奶繼續碼字。
等到辭小歌刷牙洗臉上|牀睡覺的時候纔想起來,怎麼這牛奶一直都是熱的,而且自己喝了這麼多口杯子竟然一直沒空過。
不過到她睡着了都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最後只能怪自己買的杯子太大了。
殤澤就這麼站在辭小歌身後看着她碼完字,看着她從衛生間出來,看着她掀開被子熄燈上|牀睡覺。看着她閉上眼睛,在心裡默唸了聲,晚安。
等到辭小歌熟睡後,殤澤輕輕地在辭小歌身邊躺下,閉上眼睛,任由辭小歌身上的氣息將他包圍,深深地吸了口氣。那芬芳香甜的氣味,依舊是這麼的誘|人。
殤澤極力控制自己不去觸碰辭小歌的身體,他怕一旦碰到了,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現在的他處於被封印的狀態,而辭小歌就是解開封印的鑰匙。
第二天清早,辭小歌被生物鐘叫醒,揉了揉眼睛,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她似乎很久沒有睡得這麼安穩過了,從殤澤離開之後,再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