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香頓時眼睛一亮,道:“真的可以嗎?”
盛景天笑而不語,可不可以,他一句話的事。
至於爲什麼沒有殺盛青雲,他自己也不知道,看到孩子望着他笑,他就心軟了。
也許,他該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了。
夜涼如水,月色漸漸清涼,如水的清輝灑在心頭,蓄成一潭憂傷的記憶。
慕流雲擡頭仰望明月,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那年的月光亦如今夜,只是那時的他愛她,如今的他恨她。
“公主,夜深了,該歇息了。”婢女芳心拿過一件外衣披在了慕流雲的肩頭。
“我還能想起那時的月光,還記得與他月下的約定,芳心姑姑,你說他還記得麼?”慕流雲滿懷期待地問道。
“他現在是皇上,後宮佳麗三千,而且他對你誤會頗深。”芳心直言不諱地說道。
“我不想在冷宮老死,我才十八歲,我的人生不想就這樣虛度。”慕流雲有些失落地說道。
“你不想待在冷宮,當初你就不該讓小桃紅替你承歡,更不該在小桃紅生下我的孩子以後殺死她和孩子。”就在這個時候,盛景天突然出現在冷宮。
“奴婢參見皇上,給皇上請安。”芳心連忙跪了下去。
慕流雲望着盛景天,他的臉憔悴了很多,她苦笑道:“景天,小桃紅不是我殺的,你的孩子也不是我殺的。”
“你以爲我還會相信你嗎?”盛景天厲聲道。
“景天,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害小桃紅,更沒想過要加害你的孩子,我並不知道你的孩子在送進宮之前被人調包了。”慕流雲淡淡地說道。
“呵呵,真有意思,你和你的母后不是最擅長玩狸貓換太子的遊戲嗎?”盛景天提醒道。
“景天,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慕流雲一臉茫然地看着盛景天。
盛景天魅笑着欺身上前,輕咬她敏感的耳垂,在她耳邊低聲說道:“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公主殿下,朕命你今夜爲朕侍寢。”
“景天,就算你是皇上,你也不能這樣對我。”慕流雲聲音顫抖地說道。
“用公主的身份侍寢,不是更有趣嗎?從前你是皇上,我是男寵,你寵幸我;現在換我寵幸你了,公主殿下,讓朕替你寬衣吧。”
盛景天摟住她的楊柳細腰,吻上了粉嫩的香脣,她掙扎,他用力按住她的頭,讓她動彈不得。
芳心見狀,也不敢上前阻攔,只得躲到很遠的地方候着。
盛景天用力一扯,慕流雲身上的衣服就像花瓣般飄然而落,月兒似是知道她羞恥般,輕柔的月光給她身上罩上了一層輕薄的光紗。
“今夜只談風月,不談舊情。”盛景天說完抱起她朝屋內走去。
“皇上請自重。”慕流雲冷冷地說道。
“公主殿下,朕保管讓你滿意,朕的牀上功夫,你還沒有體驗過,不比你後宮的男寵差。”盛景天說完將慕流雲往草鋪上一扔,以秋風捲落葉的方式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淚順着慕流雲的眼角滑落,她看着惜日口口聲聲說愛她的人,如今變得面目猙獰,恨不能將她生吞活剝,她的心痛得像針扎一般。
盛景天像一頭猛獸,在黑夜裡狂嘯,他不想看到她嬌美的面容,於是便將她的身子扳過去令她趴在草鋪上。
他從她的身後進入她,瘋狂蹂躪。
令他意外的是,竟然遇到阻礙,她竟然……竟然還是處子之身!!!
可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滿心憤怒,他好像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好像聽到了她的哭聲和哀求聲,而他無法控制自己情感的宣泄……
盛景天離開冷宮以後,慕流雲心如死灰,隔着窗戶望着天空,月光如水洗過一樣。
她靜靜凝望着,彷彿感覺不到骨折後的痛楚,她的思緒也飄得很遠很遠……
第二天,盛景天便下了一道旨意,皇后慕流雲有失鳳儀,廢除其皇后之位,打入冷宮。
慕流雲聽到這樣的聖旨,甚是可笑,她從來就不覺得自己是什麼皇后。
還說什麼打入冷宮,從他奪了她的皇位開始,她就一直在冷宮。
丁政鎮守邊疆已半年有餘,其夫人也懷有身孕,在軍中甚是不便。
盛景天當即下令,讓盛景希替換丁政,將丁政夫妻調回。
一來,表現出他體恤愛民,是位仁君。
二來,可以避免盛景希與慕流雲接觸。
盛景希得知不久即將離京,就去冷宮探望慕流雲,卻沒想她,她傷成了這樣。
慕流雲看見盛景希,撲在他懷裡嚎啕大哭,道:“你不要走,不要扔下我,你走了,我還怎麼活,怎麼活。”
“你這是怎麼了?”盛景希見慕流雲的腿打着石膏,急忙問道。
“皇上來冷宮折磨我,你看,這些全是他弄的。”慕流雲不管不顧地扯掉外衣,脖子上,胸口全是吻痕,還有被掐紫的於傷。
“他怎麼可以這樣,把你傷成這樣,在過分了。”盛景希憤怒地說。
“他非常粗魯的對我,我的腿骨折了。”慕流雲說完哭得更傷心了。
看着慕流雲哭得梨花帶雨,盛景希緊緊握着拳頭,如果盛景天不是他的親哥哥,他真的會生氣殺了他。
“他這樣對你,我怎麼能放心把你留在宮裡。不如,你跟我一起走吧。”盛景希道。
“你真的願意帶我走,還是你對我最好。”慕流雲緊緊抱着盛景希,整個嬌軀全都貼到了他的身上。
她能感覺到他身體有了反應,他強力剋制着,抱着她,輕輕將她平放在草鋪上,替她蓋好被子。
“景希,你可以親我一下嗎?”慕流雲故意說道。
盛景希愣了一下,俯身望着慕流雲,看到她滿臉的期待。
他有一時間的恍忽,但很快冷靜下來,道:“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嫂嫂。”
“你走吧,你連親我一下都不敢,還哪兒來的勇氣,帶我出宮。”慕流雲冷冷地說道,說完閉上眼睛不再也看他。
盛景希走後,慕流雲長嘆一口氣,芳心走上前,道:“公主,還是算了吧。”
“不,他怎麼從我手中奪走一切,我就要同樣的方法奪回來。”慕流雲生氣地說。
“公主……”
“芳心姑姑,昨天晚上,他說的狸貓換太子是什麼意思?”慕流雲問。
“我本來打算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一輩子都不說的。但是看到你還在想着怎麼報仇,怎麼奪皇位,我必須說出來。真正有權力去爭奪皇位的人應該是慕家的人,你可能不是慕氏血脈。”芳心緩緩說道。
“芳心姑姑,你到底在說什麼?”慕流雲吃驚地問。
“當年,瑾睛皇后生下太子,是我把他從昭陽殿抱去送給甄太后的。然後我將你抱回昭陽殿交給了瑾晴皇后,這就是皇上所說的狸貓換太子。”芳心乾脆一骨腦兒全都說出來了。
慕流雲愣在當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一直以爲自己的母后是瑾晴皇后,以爲慕清逸是從宮外抱進來的。
“不,這不是真的,我是母后的孩子,這不是真的,不是。”慕流雲拼命搖頭。
“公主,難道你還不明白嗎?甄太后纔是你的生母,你的父親極有可能是高盛。奴婢聽你說盛青雲是高盛的兒子,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就盛青雲長得跟你小時候那麼像,就可以想象的到,你與高盛必然有着某些說不清的關係。”芳心說出了心裡的想法。
慕流雲瞪大眼睛看着芳心,道:“芳心姑姑,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
她最恨的甄太后竟然是她的生母,她視作殺父仇人的高盛竟是她的生父。、
慕清逸竟然是瑾晴皇后所生,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會這樣。
她不相信,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她也不願意相信,她接受不了自己是甄太后與高盛的女兒。
盛景希懷着萬般複雜的心情來到乾元殿,盛景天已備好酒菜等着爲了他餞行了。
“臣弟參見皇上。”盛景希行禮道。
“景希,在朝堂上我們是君臣,私下底,我們是兄弟,現在又不是在朝堂上,這麼客氣作什麼。”盛景天上前拉着盛景希在桌前坐下。
盛景希坐下以後一言不發,剛纔有宮人來報,說他去過冷宮,盛景天心下已然明瞭。
“景希,我送給你的那些美女,你不喜歡嗎?”盛景天故意問道。
“多謝皇上賞賜,臣弟只喜歡舞刀弄劍,對美人不感興趣。”盛景希答。
“景希,你也不小了,也該成家了。我準備封你爲靠山王,等你回宮的時候,給你選個官宦人家的大小姐爲妻。”盛景天笑道。
“臣弟一切都聽皇上的,皇上安排吧。”盛景希沒有拒絕。
“不會去很久,頂多一年半載就回來了。”盛景天安慰道,盛景希一言不發,自顧自地喝悶酒。
盛景天忙命人給盛景希倒酒,盛景希喝的大醉,說着醉話。
“我很喜歡你,你如果不是我嫂嫂該多好。”
“誰說我怕我大哥,那不叫怕,叫尊重,敬重。”
“我真的很喜歡你啊,喜歡,喜歡啊……”
盛景希喝醉了胡言亂語,可是聽者有心。
盛景天讓人扶盛景天到乾元殿的偏殿休息,他怒氣衝衝地去了冷宮。
慕流雲靜靜地躺在草榻上,望着頭頂的殘垣斷木,黑暗中,不時傳來老鼠活躍的叫聲。
“自古多情傷離別,如果不是因爲你,朕也不用將景希調離京城。”盛景天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