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正常的從這個院子進入,根本沒有人會想到這高高的院牆裡還別有乾坤,這是一幢小型的別墅羣,隱在戈壁裡面,有點不入世俗,獨立世間的感覺,最讓杜漫寧震撼的還不是這個別墅,而是那別墅不遠處一望無際的花海。
“好美啊……”杜漫寧呆呆的站在那兒,不敢置信的發出了一聲讚歎,由她這個方向遠遠的望過去,那花海連綿成線一直延到了天邊,五顏色六色爭相齊放,微風撫過陣陣花香飄散,未飲酒而人先醉,杜家種花有幾百年的歷史了,在杜漫寧的記憶中,很小很小的時候,爺爺就抱着她講太爺爺的故事給她聽。
“寒,上一批貨已經運走了,這一批貨很快也就下來了,關於花田迴歸的問題,丁叔我是不會騙你的,既然你都親自來了,那麼丁叔自然是會給你這個面子的,走,丁叔我帶你去看看這片花田。”丁叔笑着,言語也說的大氣誠懇,南宮寒只是聽着,淡淡的勾起了嘴角一笑,然後隨着他往花田裡走去。
“南宮當家的,我們老大也給周老爺說過了,這花田不是不還給你們,只是這時間上有點敏感,這一批花就下貨了,接頭那邊催的緊,所以我們也只是想要和您商量一下,看您能不能在給我們一個月的時間,等我們收了這貨,自然會把花田還給你們!”
南宮寒微眯着眼轉頭,似笑非笑的望着那個說話的人,此人看來是常跟在丁叔身邊的,那眉眼間傳遞的指令很是默契,要是別人可能會被他這些話給騙住,可惜來人是南宮寒,他淡淡的又收回了視頻,掏出了香菸點着吸了一口,長吐了一口氣道:“怎麼,丁叔身邊的人,什麼時候學的這麼沒規距了,商量?就憑你?也配?”
那人立刻黑下了臉,眼神陰鬱的望着南宮寒,南宮寒也不懼他,只是有些好笑,丁叔立刻上前打着圓場道:“寒,別生氣,小孩子剛出道,是不太懂規距,花田的地契我一會就交給你,走,去看看裡面的貨。”
隨着丁叔的指引,一行人又來到了花田的深處,花香更加的濃郁,但是杜漫寧卻微微的緊皺了眉頭,她不由的往遠處望去,天際那處也是一片望不到頭的花海,只是距離遠,看不清楚那花到底是什麼,但是那花香太特別了,濃郁的香風之下竟然讓她有些胸悶的感覺,在杜家,她雖然不是最懂花的,但是她對花卻也有着非同的瞭解。
“杜小姐!”身後被人輕推了一把,杜漫寧立刻回神。
“走了。”那人低低的聲音傳來,杜漫寧不由多望了他幾眼,這個人是一直跟着南宮寒過來的,一路上也沒有聽到他說一句話,見自已沒有迴應,那人狀似禮貌的扶了她一把,卻更似是推着她向前走。
“呃,謝謝!”杜漫寧的臉一紅,立刻快步跟上了南宮寒,一行人總算是看完了花海,然後又隨着丁叔回到了之前的房間,衆人走了這麼一會也累了,南宮寒坐在沙發上就半躺着,眯着眼睛打量着這個房間。
“寒,地契丁叔今天就給你,周偉那老傢伙也太小看我了,幾十年的兄弟了,我怎麼可能會對他耍心眼?至於爲什麼要讓你來,主要也是想讓你評這個理兒,如今藥物,精油,毒品哪一個少的了我的花?這麼多年花田在我的手上,我也是盡心盡力了,賺錢不賺錢都放在二上,在江湖上混,講的是個義字,地契在這裡,你看看!”丁叔伸手自懷裡掏了一張紙,甩在了桌上。
邊上的小弟立刻恭敬的拿過來,遞到了南宮寒的手中,南宮寒不說話,只是粗略的翻了一下,這才笑着道:“丁叔多慮了,義父他本沒有這個意思,底層的人在交接上有問題,所以義父才誤會了丁叔,丁叔說的也對,幾十年的把子兄弟,不可能爲了錢翻臉,如今丁叔這麼仗義,是義父誤會丁叔了。”
“哈哈,好說好說!寒,我們有多久沒有在一起吃飯了?算起來也有十幾年了吧?如今這地契你是拿到了,心也應該放到肚子裡了,走走丁叔我設了酒宴,你今天就陪着叔叔我喝上兩杯在走,怎麼樣?成不成?”
“丁叔都這麼說了,我又怎麼敢拒絕呢,謝謝丁叔的款待,這份義氣我會記在心裡的。”南宮寒的表情自接過地契之後就變的好了許多,丁叔聽了很是高興,立刻讓人準備酒宴,然後又吩咐小弟給南宮寒一等人準備了一個處別墅,讓他暫時休息一下,稍後用餐。
給南宮寒等人準備的別墅就在這個房間的對面,雖然這裡的房子地處荒野,但是裡面的裝修卻不像外面看到的那麼破舊,杜漫寧走進來的時候,都感覺是走進了四星級的酒店一般。
“南宮當家!用餐大概還需要一會,當家可以先泡個溫泉,我們這些個房間都是溫泉入戶的。”引路的小弟殷勤的介紹着。
可能是因爲心情不錯,南宮寒微微的笑着點頭,那小弟介紹的更起勁了,他一邊走到了窗前拉開了窗簾道:“當家的如果有心情,可以站在這兒看看花海,遠遠的可美了,花香飄過來,沁人心脾呢。”
說完後又一邊推開了另一室的房門,介紹道:“這邊是健身室,各類的健身器材應有盡有,當家的無聊也可以玩玩這些,還有那邊……”
“好了,這些我們老大都會自主選擇,你不用一一介紹,你可以出去了。”之前那個扶了杜漫寧一把的男子冷冷的開口,打斷了那小弟的介紹,小弟纔有些不情不願的離開,只是退到了門口卻又站在了那兒,這下南宮寒有些不高興了,微微的皺了一下了眉頭道:“老三。”
之前那個扶了杜漫寧一下的男子立刻應了一聲走出了房門,也不知道和那小弟說了什麼,兩個人相繼遠去,等到他們走遠了之後,南宮寒身邊跟着的人立刻在房間裡四處檢查了一番,還有幾個人拿着望遠鏡往四周張望了一圈。
杜漫寧雖然什麼也不懂,但是仍然能感覺到這裡緊張的氣份,看來南宮寒雖然對丁叔客氣了不少,不過仍然沒有對他鬆懈警惕心,還是防他防的緊啊。
等到這些人檢查了一遍之後紛紛離開,聚然間只有諾大的房子只餘下他們兩個人了,杜漫寧突然間覺的彆扭,特別是穿着禮服在南宮寒的面前,而南宮寒又用那種色色的目光望着自已,杜漫寧心裡有些憋屈,你說她也沒有怎麼得罪他南宮大人吧?她怎麼就感覺他總想刻意的招惹自已呢?
背過了身子來到窗前,望着前面大量的花海,奼紫嫣紅的繽紛世界讓杜漫寧自在了一些,只是看到這些花,又想到了怪異的花香味,她轉過了頭,隨口問道:“老大,這花海里什麼花都有嗎?”
“基本上是。”對於杜漫寧改口叫自已老大的事,南宮寒還是頗爲讚許的,在外界,並沒有幾個人知道他是南宮集團的財團大佬,雖然在黑道上他改姓的事情引起過一陣風聲,也因爲他並沒有離開周偉的身邊而煙霄雲散,當年周偉把他保護的很好,他也並不想讓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染了黑容易,但想要漂白,太難了。
“怪不得會有罌粟花的味道,你們膽子可真大,竟然敢種世界都禁種的花種!”杜漫寧微笑着說完,南宮寒愣了一下,來到她身邊勾起了她的肩頭道:“你怎麼知道有罌粟?”
因爲南宮寒突然間的靠近,讓杜漫寧緊繃了身子,她正想要甩脫他,可是這個時候南宮寒卻淡淡的開口道:“別亂動,不聽話一會就把你扔在這兒了。”
“啊?”杜漫寧一時間還沒有聽的懂南宮寒的話,南宮寒邪邪的一笑:“你想想我爲什麼要把你帶到這兒來?能在黑道上讓大佬們帶着的女人,一般人都能猜的到她們的身份,在這裡遠處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看着我們,你說能不來點親密的動作嗎?”
“你!”杜漫寧氣的有些牙癢癢的,恨恨的道:“你把我帶到這兒來,原來目的就是這個?”
“不然你還以爲有什麼?”南宮寒微微的挑起了眉,帶着笑意的望着她,只是杜漫寧卻覺的這笑太過剌眼了,她瞪了他一眼也沒有在拒絕他這種親密的舉止,南宮寒見她妥協了,笑的更加的燦爛道:“你剛纔說這裡有罌粟?”
“你怎麼知道這裡有罌粟?”南宮寒沒有忘了剛纔的問題,又追問了一句,杜漫寧心裡對他有意見,所以別過臉也不理她,南宮寒豈是這麼好打發的人?雙手掰過了她的臉,俯身就吻了上去,突來的吻讓杜漫寧心裡一顫,慌的別過了臉去,那吻沒有落在杜漫寧的嘴脣上,卻因爲她的扭頭而落在了她的耳朵上。
一種帶着曖昧的溫熱從敏感的耳垂傳來,杜漫寧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她這樣的反應取悅了南宮寒,南宮寒愉悅的笑聲近在耳邊,那呼出的氣流也直衝她的耳朵,敏感的身體經不起這樣的衝突,從背脊處傳來一陣酥麻,小腹忍不住縮了下。
“笑什麼笑,吃錯藥啦!”杜漫寧推了南宮寒一把,然後更倚上了透明玻璃窗來支撐着她無力的身軀,臉上緋紅一片,南宮寒也不生氣,雙手越過了她的肩膀,低着頭看着她可愛的模樣,輕聲的道:“誰叫你不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