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搬,要麼閉嘴

蘇半夏和單鬱助一言不發地看着發瘋的人,只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他們都是過來人,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別人說什麼都是徒勞。

中午的太陽正好,聶容西睡眼惺忪地從樓上下來,頂着一頭沒有打理過的捲髮。大廳的沙發上,聶容北正專心看着股市行情,筆直的腿交叉垂着,活生生一副美人圖。

“哥,今天不用去公司麼?”聶容西的聲音還帶着剛起牀的慵懶。

“嗯,有點事要處理一下。”聶容北頭也不擡地回答。沙發邊,一隻鮮紅色的行李箱異常耀眼,上面放着一隻女性手提袋。

“咦,老哥你帶女人回家了?”聶容西一下子就清醒了,狹長的眼立刻就散發出八卦的光芒。聶容北是出了名的素食主義,潔身自好,身邊從來沒有不三不四的女人。

聶容北這才稍稍擡起眼,表情冷淡:“這幾天,她會住下來。要是你不樂意,可以去酒店。”

聶容西還沒有把話消化掉,後面就傳來小女孩稚嫩的聲音:“媽咪,又是一個帥哥哥。”

聶容西頓時心中警鈴大作,他緩緩地回過神,果然就看見了他不怎麼樂意看見的一張臉。後者倒大方地朝他打招呼,絲毫沒有尷尬:“嗨,聶容西,好久不見。”

聶容西愣怔了一秒鐘,然後就攬過聶容北的肩膀,小聲問道:“唐暖薇住在我們家的事,宮嶼知道麼?”

“爲什麼他一定要知道?”聶容北理直氣壯,好像聶容西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聶容西不淡定了:“合着你跟他搶女人還沒搶過癮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當時宮嶼爲了找唐暖薇,跟瘋子似的。他們倆的事,你能不能別跟着瞎摻和啊?”

“那我跟薇薇的事,你能不能也別跟着瞎摻和?”聶容北一臉的認真嚴肅,“趁着我現在還不反對你和迪爾的事,快點多見你男人幾面。宮嶼那邊我會處理的。”

聶容北煩躁地將原本就不整齊的頭髮揉得更加凌亂,他狠狠地瞪唐暖薇一眼,礙於熙沫在,只能任由怒氣在喉頭翻滾,氣呼呼地上了樓。

唐暖薇心情很好地坐在沙發上,然後將熙沫抱起來,漫不經心地問道:“我在這裡真的沒有關係麼?聶容西會不會半夜來我房間放毒蛇什麼的?”

聶容北輕輕一笑,“我相信在他放毒蛇之前,你已經在他牀下放了蠍子。”

“嗯哼,說的沒錯,”唐暖薇毫不客氣地承認,“我現在去醫院看要桃夭,行李麻煩你幫我提上去了。”

對於使喚聶容北,唐暖薇一向都不客氣。她對男人始終秉承着不用白不用的信念,既然有免費的搬運工,她何樂不爲?

唐暖薇死都不會料到,會在醫院的走廊裡碰見宮嶼。他拿着與他西裝極不相符的餐盒,臉上的表情很明顯在昭告天下——他很不樂意來醫院,只是當看見唐暖薇時,那雙狹長的狐狸眼裡綻放出的光芒堪比星辰。

唐暖薇剛想轉身逃跑,就被宮嶼眼疾手快地拉住,聲音充滿了驚喜:“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真是出門不順,唐暖薇想,今天一定沒有看黃曆。她背對着宮嶼,將他的手拂開,回道:“我回來看看妖桃。”

“熙沫呢?”

“在家。”

宮嶼的聲調一下子就高了起來:“你讓她一個四歲的孩子自己在家??”

唐暖薇回過頭,嘴角掛上了一抹諷刺的笑容:“宮嶼,從她出生到現在,你都沒有一分鐘出現在她的世界裡,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大小聲?”

宮嶼的氣場立刻就減了一半,“我不知道當時你懷孕了。”

“打住,”唐暖薇一副不想再聽的樣子,她對於這種爛熟於心的對話和指責已經疲倦了,“這是給妖桃的麼?我拿進去就可以了,看你也並不是特別想要爲單修哲辦事的樣子。”她接過宮嶼手中的餐盒,毫不客氣地打開喝了一口,咂咂嘴,道,“還不錯。算那個男人還有點良心。我進去了,你走吧。”

宮嶼剛想開口說話,吧嗒的關門聲就已經將他的話遏制在了喉嚨裡。他苦笑了一下,這麼久沒見,連個敘舊和道歉的機會都不願意給,她到底是有多討厭他?

凌桃夭和唐暖薇的見面沒有別人想象中的那麼痛哭流涕,反而平靜地就好像每天都在一起的朋友。當唐暖薇拿着煲好的湯走進房間,凌桃夭只是微微揚起了笑容。那麼恬淡和平靜,似乎早就預料到她的出現一般。

時光可以讓一個人完全的沉澱下來,將那些開心的,不開心的殘渣變成酒糟,愈久愈濃郁。

唐暖薇沒有問單修哲的事,凌桃夭也沒有問宮嶼的事,他們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傷口,索性緘口不語。有些傷,只要不提及,就可以當做從來沒有存在過。人,就是這種掩耳盜鈴的動物。

後來,直到凌桃夭出院,單修哲都沒有再出現過。再後來,單修哲也只是站在門口,看着凌桃夭將東西搬走,右手抱着小念,左手拉着小然,頭也不回地離開他的視線。從頭到尾,單修哲就像一個啞巴,一個音節都不曾發出。

愛情的開始如此讓人不知所措,就連結束,都變得倉促而自然。單修哲關上門,面對着空蕩蕩的別墅,步子緩緩地上了樓。當踏上最後一級樓梯,他對着下面打掃衛生的人說道:“胡嫂,明天你去跟着凌桃夭吧,有你幫忙,我會放心一些。”

胡嫂有些心疼地看着單修哲,輕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現在,真的就是少爺一個人了。

凌桃夭住進了單修哲安排給她的別墅,房子不大,小平樓,三室兩廳,裝潢出自名家之手,傢俱都是單修哲一手包辦,真算是一應俱全。打開冰箱,甚至還有當下最時鮮的水果蔬菜。

唐暖薇面對着滿滿的冰箱,驚得半天合不攏嘴。然後她果斷關上冰箱,開始滿房間地查看。凌桃夭母子三人的視線跟着唐暖薇時左時右,都猜不透她想在做什麼。

直到唐暖薇要把地毯掀起來的時候,唐蔚然終於忍不住了:“小媽,你在那裡一個人cosplay福爾摩斯麼?”

到底是誰的死期?攤上大事兒了我回來了我喜歡你美人淚英雄冢賤人就是矯情交換條件壓倒性的優勢做掉她嗎我們分手吧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充話費送的祝你在地獄裡過得愉快我們分手吧你叫什麼?對我女人客氣點黑暗深處強勢的情敵心如死灰你的價值是多少我們來玩個遊戲吧我要告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伉儷情深!簽了它好想殺了你捂錯位置了有事快說,有屁快放失蹤了?不是你的那個人我要殺了他給你機會你們背叛我狼真的來了吃幹抹淨充話費送的真是好久不見終於看見我的孩子了考察女廁所我們來玩個遊戲吧估計撲倒很難改變計劃要離婚嗎?水性楊花的女人這是一個局誰綁架了凌桃夭?我們回來了被強了?要離婚嗎?爹地和媽咪呢?她的利用價值他的人生,你的選擇權同一戰線腹黑唐暖薇天大地大,老婆最大人生若只如初見你欺騙了我六年!小然不見了!放她進來腹黑唐暖薇士可殺不可辱撲朔迷離的案件失蹤了?不是冤家不聚頭前科累累攤上大事兒了你是惡魔!清場!永不離開我們去唱歌吧人盡可夫夕陽前的陰暗懷了種馬的孩子有些東西變了撲倒唐暖薇不容易啊我懷你的孩子再給一次機會好不好?第一嫌疑人唐暖薇在哪裡?我真該殺了你!袖手旁觀她不配找到她了!活着走出別墅臭名昭著放火的不是我不要再見凌桃夭要後悔麼單夫人說話算數麼剁了喂狗女兒是小棉襖懷了種馬的孩子和誰結婚?英雄難過美人關他們出事了叔叔你好帥好奇害死貓說話算數麼你的孩子是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