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了喂狗

她身邊的季唯安一襲黑色西裝,挺拔的身材讓走過的女孩都禁不住地小聲議論。只不過那張臉依舊是沒有表情,冷冰冰的。不過倒也趁着他的氣質,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哪裡來的冷酷少爺。

“蘇晗,這麼久不見,可是越來越漂亮了。”聶容北笑,心裡卻還是犯嘀咕,她身邊的男人是哪個不懂事的生的兒子,居然答應做紀蘇晗的男伴,真是活膩了。

聶容西看見季唯安,兩眼就直放光,他一下子撲上去,摸着他結實的胸膛,頓時整個人都迷醉了:“這位帥哥,讓我來你的舞伴吧,紀蘇晗表面弱不禁風,其實內心是個強大的男人啊。而我,雖然表面這個壯實,可是內心卻溫柔似水。”

季唯安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是眼角還是不明顯地抽了抽。他這算是男女通吃麼?

紀蘇晗撥開那雙吃季唯安豆腐的爪子,毫不客氣的吐槽:“聶容西,麻煩你的性取向正常點,一米八的個子裝小鳥依人,你不嫌害臊,我都替你羞。敢對我的男人出手,我就讓你免了去泰國做手術的錢,直接變太監。”

“啊嗚,你看你的女人好凶!”聶容西絲毫不爲淫威所逼迫,反而貼得更緊了,“人家好怕怕。”

凌桃夭和唐暖薇同時胃裡一抽,嘴角忍笑着別過臉去。這一幕真是太有喜感了。

紀蘇晗那雙咖啡色的眸狠狠地一瞪,發話:“季唯安!”

“是,小姐。”

於是,聶容西像是小雞一般地被季唯安提得遠離自己一丈之外,“啪嗒!”一聲放下。

剩下的幾個人看得目瞪口呆,他們彷彿在紀蘇晗後面看見了一隻黑色的大狗,盡忠職守地守護着她。

宮嶼撫着自己的下巴,左耳的鑽石耳釘熠熠生輝,他問:“蘇晗,你是怎麼把季唯安拉到這裡來的?”就算是紀蘇晗的命令,季唯安也不敢違抗單修哲的,他是沒看見單修哲的臉色已經黑得能夠研墨了麼?

紀蘇晗笑得風情萬種,一臉得意:“我只是在他面前脫光了衣服,告訴他,要是他不答應,我就這樣走出房間。”

“咳!”凌桃夭嘴裡的果汁差點嗆死她。她不可思議地看着紀蘇晗,這個女人,果然是……女人中的戰鬥機啊!

宮嶼已經感覺到大軍壓境的氣場了,他連忙摟着唐暖薇遠離低氣壓中心,以免狂風暴雨危及無辜。

“紀蘇晗,你過來。”單修哲冷聲道。

兩個人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其他人也只能看得見背影,卻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季唯安還是那張冰山臉,但是那雙湖水藍的眼睛裡,卻隱隱藏着一絲擔憂。

宮嶼若有所思地看着季唯安,嘴角一絲淡淡的笑,看來,他以前奢望過的事情要發生了。單修哲vs紀蘇晗,超強火力的碰撞,他們還是早點撤離地球比較好。

紀蘇晗一走,就是聶容西的天下了,他飛奔過去,黏住季唯安,一臉嬌羞地問:“帥哥,你叫季唯安麼?”

季唯安輕吐一個字:“是。”

聶容西的心像是受到了強烈的撞擊,他一臉陶醉,天哪,這是怎麼樣的魅力,惜字如金,沉默內斂。簡直比單修哲還要單修哲。啊嗚,他受不了了!

“那你是哪家的少爺?”我要去提親!

“我是保鏢。”

“咦?”聶容西一愣。

宮嶼乾咳了幾聲,以引起注意,道:“容西,他是修哲的保鏢,有時候也兼顧紀蘇晗的安全。”

天哪,保鏢有長這麼帥的??聶容西心情澎湃,他激動地握住季唯安的手,聲音顫抖:“吶,單修哲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來做我的保鏢吧!”

有這麼一個帥哥天天陪在自己的身邊,他哪兒都不去,只要躺在牀上心上就行了。

宮嶼忍不住吐槽:“做你的保鏢恐怕還要賣身吧,晚上的體力活可不好乾。”腦補一下季唯安和聶容西在牀上工作,這畫面,果然夠勁爆!他都止不住地想流鼻血了。

聶容北不自在地低下頭,呃,不知道他們家房間的隔音效果怎麼樣。要是不好的話,恐怕他晚上也睡不着了。

“抱歉,我現在的工作很好。”季唯安不留餘地拒絕。

“三倍?”聶容西還是不肯放棄。

“抱歉。”

“四倍!”

“抱歉。”

紀蘇晗跟在單修哲後面,心裡很清楚他要跟自己說些什麼。“喂,單修哲,季唯安哪裡不好?”

單修哲頓住了腳步,轉過身,一字一頓道:“他不適合你。”

“都沒有試過,怎麼知道適不適合?何況又不是你說了算。”紀蘇晗氣極,反駁道。

“他來歷不明。”

“來歷不明的人就沒有戀愛的權力嗎?”

單修哲牙尖嘴利的程度自然是比不上紀蘇晗,三個回合下來,紀蘇晗洋洋得意,絲毫沒有認輸的跡象。

“你到底喜歡他什麼?面無表情?”單修哲無奈。

“是,我就是喜歡他面無表情。”

“你!”

“單修哲,我又沒有打算嫁給他,只不過是談場戀愛而已,爹地媽咪都沒有擔心,你瞎摻和什麼?”紀蘇晗心裡不爽,好不容易喜歡個人,還要被單修哲指指點點,他怎麼不想想自己女人玩到家裡的時候,她有抱怨過麼?

單修哲終於還是敗下陣來,在今天這種隆重的場合上,他不好發作,只能由得她去。

“要是沒事我就去找季唯安了,再不過去,他一定會被聶容西那個變態人妖給吃掉。”紀蘇晗瀟灑地一揮頭,腳步輕盈地回到了人羣中,留下黑着臉的單修哲。

季唯安在自己身邊待了那麼久,什麼性格他很清楚。蘇晗那種天天嘻嘻哈哈,古靈精怪的女生和季唯安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遲早有一天,兩個人都會受傷。

只是,這些東西要怎麼告訴紀蘇晗呢?

“聶容西,你再不把你的爪子從季唯安的身上拿下來,我就把它!”紀蘇晗一回去就看見聶容西掛在季唯安的身上,心裡的火噌噌地往上冒。

唐暖薇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只是餘光瞟到大門口進來的人時,嘴角的笑容便消失地無影無蹤。她望向聶容北:“沈習,你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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