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病歷的手在顫抖,他是怎麼也不會想到這種病的。
那女人不是說二個月前才滿十八歲嗎?
她不是服務生嗎?爲什麼會感染這種病毒?
拿出電話,想問個清楚明白,可是看着上面無數的未接電話,他又膽怯了。
感染了這種病毒,她心裡一定不好過吧,在這時,舒子墨腦中無比清晰的浮現了母親那千瘡百孔的臉。
二十多年前,母親也是小姐,也正是因爲那個見不得人的職業纔會遇到舒振輝。
本以爲遇上舒振輝能擺脫那種生活,可是沒想到舒振輝卻始亂終棄。
淚水不知何時模糊了眼,十五年前,媽媽就是因爲這個病,而選擇了自殺,何小潔那個小女人,她是否也會選擇同樣的路?
他有些害怕,像是不小心窺探了地獄的秘密,他在掙扎着,要不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呢?
怪不得她說只要一年,一年內她要將那些孩子都安置好嗎?
那一年後呢?她是勇敢的活着還是選擇離去呢?
舒子墨有些按捺不住,想打電話給她,想告訴她,他答應她的一切條件。
當他按着那還不太熟的號碼,電話又亮了起來,竟然是她打進來的。
“喂,有事嗎?”
故意將聲音壓低,像是在睡夢中。
“我……我有東西拉在你車上了,能不能將它還我?”
那頭的聲音有點像受驚嚇的小老鼠,舒子墨的心莫名的抽痛了下。
“等明天吧,我還在夜總會,明天你到我公司去拿。”
舒子墨裝作很不耐煩的聲音,有點兇道。
“我、、我現在就在你公司樓下,能不能……”
“白癡,你不知道晚上沒人上班的嗎。”
忍無可忍,舒子默咒罵着,將她的東西收好,準備去找那個笨女人。
“我需要……”
“你再等等,我現在回公司。”
舒子墨在心裡低咒,按掉電話,腳踩油門,直奔公司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