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糾結的心終於得到了一絲放鬆,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紅血的基地得以全盤摧毀,範慕北功不可沒,從計劃的策定到人員的調度再到保密工作,都做到十全十美,一個在世界上紛擾良久的“紅血”恐怖集團終於消失。
這幾天,新聞裡不斷報導這一消息,雖然裡面只用了某組織,某秘組成員團,某組織頭領等字眼模糊帶過,但還是引起了大家的關注。
這是一場牽涉極廣的掃恐行動,範慕北出色的秘組才能,指揮才能和領導才能得到了世界組織的欣賞,一致認定他是本世紀最有潛質的秘組人才。
有消息稱,鑑於範慕北的優秀表現,他很快就會被授予上將頭銜,這也就意味着,他將成爲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一位上將。
當然,受到嘉獎的不止他,還有沈浩,常拓一干人等。好消息不斷傳來,中心電視臺卻掀起了一股不小的風浪。
據說,娛樂部最受總編喜愛的記者葉微微竟然已經結婚了,老公還是個馬上就要授予上將頭銜的秘組成員!
這一消息起於範慕北親自送葉微微上班,並在樓下吻了她,正好被同事撞見。記者慣有八卦的特質,加之葉微微是中心電視臺娛樂版的重要記者,消息一傳開馬上炒得沸沸揚揚,比春節的火車票還吃香。
葉微微走進單位的時候,這條消息早就傳遍了整個中心電視臺。片刻,她被總編叫了進去。
“小葉啊,說句心裡話,我對你怎麼樣啊?”總編一臉悲慼,葉微微嚇得不輕。想來想去,問題應出在自己被紅血綁架後加受傷而一直未能來上班上,遂低頭做認錯狀:“總編,對不起,當時事情緊急,我沒辦法跟你說。”
“怎麼就不能說了?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爲嗎?是欺騙,你欺騙了我的感情你知道嗎?你把我對你的一翻真心當成玩具玩弄,你知道嗎?”總編聲情並茂,幾乎擠出眼淚。葉微微咬脣思忖:不就是有幾天沒有來嘛,有這麼嚴重嗎?就算嚴重也跟欺騙和玩弄沒有關係吧。
嘴上還是道:“對不起,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沒想到?你怎麼可能沒想到?結婚了不說,害得我白給你找那麼多對像,你還說沒想到?”
“啊?”是這事?
“人家都上到門上了,你說我這臉往哪兒擱啊,你說那些同事們怎麼看我?他們會把我當成什麼人?我好心給你做媒,最後惹了一身騷,你說怎麼辦?”
這事確實挺難辦的。她雖然一再表示不用總編大人介紹對像,可是人家那份熱情總是沒錯的。他這麼一個好面子的人出了這樣的醜,自然是過不去的。
她把頭勾得低低的,擺出一副認錯的樣子,輕輕道:“總編,這事是有原因的,反正我也說不清楚,但是,只要您的氣能消,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你說的是真的?”總編一時大喜,臉上陽光滿滿,哪裡還有剛剛的生氣模樣?總有種進入圈套的感覺,葉微微還是硬着頭皮點了點頭。
“好,你現在就去採訪範慕北,將功折罪!歷史上還沒有人能採訪到這位神秘人物,我這一次一定要好好地出一次風頭!”
總編情緒激奮,語音鏗鏘有力。葉微微抹了抹臉上的冷汗,腦門裡飛起了無數個問號:“總編,你有沒有搞錯?我們這可是娛樂部。”
“娛樂部怎麼啦?誰規定秘組成員不能上娛樂版?”
規定是沒有,要是範慕北知道自己上的是娛樂版,估計會當場撞牆而死當場把她捏死。葉微微頭頂劃下幾根黑線。
“去不去隨你,我的臉算是丟光了,你要是不給我挽回這面子,這總編我也做不下去了!”
她能不去嗎?這臉可是自己給他丟的。總編要是撒手不幹,她可就成罪人了。
葉微微無可奈何地背上行囊,在範慕北前腳跨上飛機的那一刻,她後腳上了飛機。
娛記採訪秘組成員大組織頭領是絕對不可能的,但葉微微就另當別論了。
面對葉微微的突然到來,範慕北自然是歡喜得不行,差點當着特種大兵們演出限制級畫面。就算有葉微微的好心提醒,他還是當着大家的面給了她一個公主抱。
窩在範慕北懷裡,自然沒有錯過那些曖昧又含義深刻的目光,她羞得恨不能鑽進洞裡去藏起來。
當然,這些事不用她來辦,不出三分鐘,她就進了牛魔王的盤絲洞,被某隻牛魔王按在牀上連續滾牀單。
雖然出了醜又被某個人榨乾了體力,但她也不是全無收穫。
在熱情涌動,兩個人光禿禿地相對,乾柴就要引起烈火的時候,她突然很正經地叫了一聲:“範慕北。”
範慕北的身體猛然一歪,錯過了她的身體,硬撐着雙臂擔心地看着她:“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他的額頭青筋暴起,印堂發亮,可見此時隱忍得有多難過。
雖然心有不忍,但她知道,不抓緊這個時機把要求說出來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於是,遲疑着道:“那個……我們總編說讓我採訪你。”
“就這點兒事?”他蹙眉。她扁嘴:“娛樂版哦。”
“不行!”
“不行就算了。”她抽身要坐起,他狠狠地把她壓下去,“火就點着了,你想走人?”
“你不是不行嗎?”
“誰說我不行?”某人咬牙。
“行?”
“當然行!”
“你說了的啊,同意我採訪,啊……”
某人已等不急,而此時方纔明白自己堂堂的大領導竟然被一個小小的記者擺了一道。
“我可錄音了的哦,你已經同意我採訪你了。”她得意地舉舉手裡的錄音筆,某組織頭領頭冒黑線,“好哇,既然某人這麼喜歡錄音,自然要錄點更好的東西給你。”
他一把奪過她手裡的錄音筆甩在臺面上。
“喂,你……啊……”
某人不懷好意地動了動身體,她忍不住收縮了身體叫了出來。
等她明白過來某人要錄的東西是什麼時,身體已被禁錮,只能聽任他攻城略地,最後被他弄得神魂顛倒,除了曖昧地呼叫,啥也幹不了,哪裡還顧得了會被錄下些什麼?
於是,第二天,某男一夜滋潤後精神抖擻地上了基地的訓練臺指揮訓練,而某女經過一夜折磨幾乎散架,卻也不得不連滾帶爬來到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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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氣無力地坐在地上,舉起手中的相機拍啊拍啊拍啊,臺上的人還算配合,不走動也不變轉臉,這省了她好多力氣。
咦?
拍了一陣子,她發現了不對勁,這位組織頭領大人竟然沒戴面具?
遠處嚴肅觀察秘組成員訓練的範慕北突然轉過臉來投目於她身上,啊喲媽呀,帥瘋了!她激動當場翻倒,各處,傳來了聲聲怪腔,可以勉強捕捉到正在訓練的秘組成員們扭曲的臉孔。
“秘組成員都這種笑法麼?”她拍着屁股鼓着腮悶聲悶氣地哼。
沈浩歪嘴咬着一根草走過來,露出一排白牙,倒是笑得大方。
“小徒弟,這有人還會被自己的老公迷死麼?”
“臭嘴巴你!”葉微微臉一紅,低聲罵着,被人識破心思的感覺那,那個糗!她真想找個洞鑽進去,身後響起了悶悶的強力忍住卻沒有忍住的笑聲。
“想笑就笑唄,又笑不死!”丟臉算是丟到家了,乾脆豁出去。葉微微這一鬆口,數個筆直的秘組成員哥哥腰就那麼一抽,笑倒在地上。
葉微微咬牙切齒,卻復仇無門哪。
“怎麼回事!”
一道陰影突然蓋下來,範慕北背手走過來,看着滿面狼狽的葉微微黑了一張臉。
不好!
抽笑的幾個人立馬拉直了身體練身姿,沈浩也偷偷轉了臉準備逃跑。
“你們幾個,訓練不認真,今天的訓練任務加一倍!”
各種心碎的聲音,大家紛紛扭臉,艱難地接受了殘酷的現實。
“還有你!”
準備開溜的沈浩在心裡暗叫一聲不好,馬上聽到範慕北道:“給我負重越野跑五十公里,然後和他們一起參加訓練!”
這就是欺負組織頭領夫人的代價。沈浩一邊貓着身子朝前跑一邊搖頭,在心裡發了一千遍誓:欺天欺地,就算欺負組織頭領本人不能欺負組織頭領夫人啊。
正在接受殘酷訓練的新兵們不解地看着他們嚴厲的沈浩教官咬着一根碎草苦命地背上了上百斤的東西踏上了征程,紛紛不解地互看。受盡了他折磨的幾個女特種兵咬牙狠狠地罵:“報應!”
葉微微傻愣愣地看着一行人因爲笑她而受了罰,有些過意不去,慢騰騰地走到範慕北面前就要說情,哪知範慕北早大聲道:“過來!”
他好像很生氣哦。葉微微的小心臟呯呯跳得急起來,雖然範慕北對她不錯,但他生氣的樣子也着實恐怖。試想,帥到冒煙的特種兵組織頭領如果沒有幾份威嚴,怎麼可能管得住一羣上天入地牛B到非人類的特種兵們?
她杵在那裡,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範慕北眉頭一皺,略有些無奈,聲音輕下來:“不想做專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