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我小東西!"清歡趕緊糾正,硬生生地停下了想要逃離的動作:"我可不想叫你老東西!"
聽到"老"這個字,靳威嶼漂亮的脣角微微漾起一絲冷意,但更多的是寵溺。"看到我一點都不高興嗎?"
清歡很多的心思在這一刻是百轉千回,心中五味雜陳。
他來了!
他的公司!
一切都已經不言而喻!
他在幫自己!
爲自己的工作室增加收入,也鼓起她繼續堅持創業的勇氣。
倘若自己沒有主動去找何紹鵬,或許他就不會這麼快冒出來!
原來他在背後動了那麼多的心思!
工商局註冊執照,鍾伯那裡,何紹鵬.
清歡心思複雜地望着眼前這個男人!
如果說不敢動,那是鐵石心腸,但是感動不代表就立刻有行動。
清歡擡起頭來,一下看到靳威嶼正在望着自己,凜冽桀驁的眼神,深邃的黑瞳如同璀璨的黑曜石一般,閃着犀利邪惑的幽光,卻又滲着某種驕傲的寒光,無形間散發着一種高高在上的貴族氣質,劍眉凜然,雕刻般的鼻樑下那張總是口才極佳的嘴,性感,冷漠,也毒辣。
依然會心動!
情不自禁地心跳加速。
"走神了?"靳威嶼完全不給清歡走神的權力。“怎麼?看到我不高興?”
"高興!"清歡立刻回神,換了一副表情,然後諂媚地一笑,"靳大哥,你還真是壞,居然給了我這麼一個驚喜!"
"我還以爲你見到我第一時間會逃離呢!"靳威嶼一點都不着急,點撥了一下清歡剛纔的動作,眉眼鎖着她的,"不過你給我的意外還真的不少,我實在沒有想到你會整這樣一個計劃,相親旅行!呵,有意思!"
清歡提脣,露出璀璨的笑容,墨瞳裡閃爍着狡黠的光芒。"怎樣?這個創意好嗎?"
"不錯!"靳威嶼微微挑了挑眉,看看四周,"什麼時候你跟我一起單獨旅行會更好!當然現在這種嘛,更刺激!我不介意人多,反正有包廂密閉的空間!"
清歡一聽就聽出了靳威嶼話中的意思。
她的臉微微一紅,趕緊道:"靳大哥,我還要安排其他事情,你先在這兒待會兒,有事可以找我,我就在另外女賓的車廂裡面!"
她先去外面緩一會兒,等下緩和了再回來。
"是嗎?"突地,渾厚的嗓音低沉的在封閉的包廂內冷冷的響起,聲音明明很悶,卻莫名的帶着一種道不明的震懾力與壓迫感,不由得讓要準備走的清歡稍稍怔忡了半刻。
靳威嶼這種聲音聽起來很是平靜,甚至平靜得如同一潭死水一般,在他醇厚的聲音裡,清歡聽出了他絕對不同意自己走的意思來!
但是,清歡以爲自己要是強行走,他已經也不會怎樣的時候。
手剛摸到包廂的門把手,結果小手立刻被一隻溫熱的大手覆蓋。
身子也被一個懷抱擁住,清歡嚇了一跳。
靳威嶼已經直接握住她的小手,順勢將她一個翻轉,握住了她的肩頭,清歡就被翻轉了過來,與他面對面。
靳威嶼居高臨下地望着她,冰冽的脣角勾勒起一絲譏誚冷笑,下一秒,泄憤似的一下子低頭,脣覆在了清歡柔嫩的脣上,整個激烈的過程,一氣呵成,而他,一點不給清歡拒絕的機會兒,舌尖一鼓作氣直接尋找着她的舌尖,邀請她一起共舞。
清歡沒有閉上眼睛,沒有來得及,或者是因爲太刺激,她也本身不想閉上眼睛。
明亮的車廂的燈光下,她的雙眼格外清澈明亮,撞進他的視線。
他也睜着眼,緊緊地抓住了她的肩頭,加深了這個吻,清歡雙手無力地揪住了他胸前的衣服。
靳威嶼帶着淡淡的菸草味和固有的意大利手工家族香氣的氣息包圍了清歡,而他的脣舌在不斷的糾纏。
滑膩的舌一陣來回掃蕩,刷過她每一顆貝齒。
本來還在較勁的清歡突然感覺渾身一陣綿軟無力,那種感覺,讓清歡趕到陌生而又害羞。他已經開始向下,沿着鵝頸,落下溼漉漉的痕跡,描繪着蝴蝶骨的曲線。
清歡一個不小心發出了輕輕地一聲低叫。
靳威嶼突然猛地加速了一切的動作,雙手也在動作,強硬的將她整個人都摸索了一遍。
清歡瞪大眼睛,急忙抓住了他的手,聲音已經沙啞一片,急促喘息:"不!"
幾乎是瞬間,她就定住了自己的神智,手輕輕地撫上他的脣,躲開他的吻。低聲道:"難道靳大哥在火車不開的時候就想要嗎?"
靳威嶼聽到這話,微微喘息,那張俊容更顯得邪肆萬分。
清歡心底在打鼓,手指還壓在他的脣上。
靳威嶼那深邃的目光璀璨惑人,緊緊的看向清歡,冷峻的面容覆蓋上一層曖昧的水潤光澤,壓低聲音道:"你做好準備了嗎?"
此時,星星閃爍在天際,明亮而又透明。
火車已經在啓動了,輕輕地一個移動,清歡身子也因爲失重而稍微移動了下,靳威嶼緊緊地固定住她的身子。
整個車廂裡一片寂靜。
清歡略有點緊張,卻還是展顏一笑,脆聲道:"靳大哥,你來,就是要做那件事嗎?"
"不!"靳威嶼搖搖頭。"當然,其實我更想做那事,已經迫不及待!"
清歡蹙眉,臭流氓,不想別的了。
"但是,我也來參加相親旅行,他們相別的女人,我來跟婚般若的老闆相親!"靳威嶼低沉的男聲徐徐傳來,透着刻骨的磁性,那樣魅惑人心。
清歡的心顫抖了,緊緊地被揪住,撲通撲通響個不停。
他的雙眸閃爍如黑夜中的星光,她凝望着他,像是在揣測,這個男人話裡的真實度,到底有多少!
或者說,她又可以相信多少!
然而,那雙眸子,除了一片深邃和一片志在必得,什麼都看不懂!
清歡微微抿脣,眼中劃過一抹沉思,之後擡起來,一雙會說話的水眸直勾勾的凝視着他,問:"靳大哥,你又想怎麼陰我?"
靳威嶼邪肆一笑,垂眸,拉下清歡的手,再看她。劍眉不由得微微提了提,對上她那水潤的眼神時候,他不由得哂笑出聲:"清歡,你還是保持着理智,還是保持着冷靜!即使到了此刻,你也沒有給我百分之百的真心!又怎麼能要求我百分之百的真心呢?做人防備心是應該有,但是過了,就過份了!"
清歡整個人錯愕!
他知道!
他居然看得出來!
靳威嶼揉了揉眉心,有些怨念,這一次,他沒有再繼續動作,而是輕輕地放開了她。
清歡神情恍惚,雙眼眨動,內心洶涌澎湃。
她怕再往前邁一步,會萬劫不復。
可是,後退一步,卻又如此不甘!
千萬種情緒,千萬種的滋味在心間流淌而過。
她知道,不是每一次努力都會有收穫,但是,每一次收穫都必須努力,這是一個不可逆轉的命題。
有人說戰勝惡魔只有兩種方式,要麼就是和他一起墮落,要麼就是做一個拯救惡魔的天使,只可惜這兩種的代價都太大。
而她,更喜歡屠龍。
瞬間,清歡就打定了某種主意。
既而露出最清爽燦爛的笑容,那麼純真,那麼牲畜無害。"靳大哥,你太心急了!旅行慢慢,你不能一上來就這麼猴急是吧!"
看到她在心思波動之後,似乎打定了主意,靳威嶼提眉,冷硬的面容稍微緩和了不少,薄脣動了動,帶着淡淡的笑意,問着對面笑的很燦爛的清歡,低沉的嗓音依舊沒有一絲起伏。"等了那麼多年,此時已經沒有了理智!如開閘洪水,大有蔓延不可控制之勢!"
清歡聽他一說,烏黑的瞳仁轉了轉,對上面前清淡如水,卻眼中都是火焰的男人,心跟着顫抖了又顫抖。
清歡不知道靳威嶼到底用了多少真心,即便是爲自己做了很多,但是,清歡分不出他的真心。
因爲這個男人,太冷靜,冷靜到讓清歡以爲他根本沒有入戲。
"可是,我還沒有準備好!"
他蹙眉,對於她的答案,有些愕然,卻還有些不爽。"之前誰說會主動的?"
清歡微微低頭,臉色紅潤,帶着屬於矜持女人該有的羞澀。
靳威嶼眼中流淌過一絲笑意,倒也不是很想爲難她,只說:"先把這間包廂打掃一下!"
清歡錯愕。
靳威嶼不疑有他地注視着她。
在靳威嶼那充滿了審視的目光裡,清歡還是忍不住撇嘴。"爲什麼是我打掃?你不是有助手嗎?"
"他們都是外人!"靳威嶼沉聲道。
清歡張了張嘴,這個藉口讓她一時間竟然沒有找到可以反駁的理由。
"怎麼?還愣着?打算讓我一直站着?"某人跟個大爺似得站在那裡,不疾不徐地看着自己。"是不是沒有吻夠,想繼續來個五分鐘深吻?"
清歡立刻朝着洗手間走去。"知道了!"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打掃的徹底一點!"靳威嶼繼續開口。"今天晚上可以讓你準備!"
清歡心裡鬆了口氣,聽他的意思,今天可以放過自己了!
還好!還好!
靳威嶼走到其中一個箱子的旁邊,蹲下去,打開,從裡面拿出乾淨的毛巾,還有消毒液,以及手套和清潔用具!衝着走到洗手間掃了一圈沒有找到打掃的用具的清歡喊了聲:"過來!沒東西你怎麼打掃?"
清歡轉身走回來,一眼看到靳威嶼手裡拿着的東西,整個人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