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愛真的完全沒有想到許清歡的威力這麼強,而且眼力這麼犀利,對她一點都不客氣。
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清歡偏偏還是不饒她。“我這人不太喜歡跟任何人套近乎!如果合得來,是好朋友,合不來,我不願意浪費時間!”
童愛無言。
“你呢,一再喊我,我們既不是朋友,我對你,感覺也合不來!所以我無法敷衍,就直接了點,童小姐要是玻璃心受不了可以哭訴,等下跟靳威嶼哭訴也行!”
“許小姐,你誤會了!”童愛趕緊解釋。“我沒那個意思!”
“誤會了最好!”清歡依然璀璨一笑。“那就這樣吧,你跟靳威嶼接孩子,我呢,自己逛逛!咱就這樣唄?”
清歡說完,笑眯眯地看着童愛!
童愛的臉,一陣兒紅一陣兒白,好半天只能點點頭。
清歡這才轉身。
就在她轉身不久,就看到了一輛車子開了過來,那的確是靳威嶼的車子。
她站在人羣裡,迴轉身,就看到靳威嶼的車子停了下來。
靳威嶼從車上下來,身上是剪裁合體的銀灰色手工定製西裝,襯衣領口被微微扯開。
正裝總能賦予男人一種禁慾的魅力。
但是,襯衣的領口微微打開,就能將禁慾的誘惑反轉成慵懶的魅力。
清歡見過不少帥哥,但是他們身上都缺少靳威嶼的那種邪肆的魅力。
有些人的性感,可以讓人撲上去直接坐在腰上。
可是靳威嶼的魅力,在於,他不只是想要女人坐在他的腰上,還想要坐在他的心上,並且瘋狂的攫取住他心底最深處的每一寸角落。
清歡遠遠地看着靳威嶼,他並沒有看到自己。
她看到靳威嶼朝着那邊的童愛走去。
原本童愛的情緒是很低沉的,見到靳威嶼的一刻,童愛立刻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擡起的頭,露出優雅的笑意。
這一下,搖身一變就成了公主。
靳威嶼的面色冷漠,整個人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氣息!
他的面容並沒有任何的表情。
即使面對着童愛,靳威嶼也是表現的非常淡漠。
清歡今天見了童愛,聽了童愛這些話,她就知道,靳威嶼跟童愛的關係不是那樣的!
只是,到底是因爲什麼呢?
清歡沒有去想。
問題並不是出在這裡,是出在靳威嶼對自己的態度上!
清歡覺得隱瞞了自己的是靳威嶼,他卻吊吊的,讓人真的不爽。
而自己想要相信他,但是不能接受他高高在上的姿態。
憑什麼你自己做錯了事情,還要我用低姿態來買單?
清歡並沒有着急走,而是遠遠地看着。
此時,靳威嶼跟童愛一起站在幼兒園的門口。
童愛看着靳威嶼,現在感嘆!
今天許清歡那麼犀利,的確是讓自己很難堪。
但是,現在,她面對靳威嶼,還是很快就收拾了自己的情緒,面帶着微笑,呈獻給靳威嶼。
看到靳威嶼越來越成熟冷峻的容顏,童愛就有點心生搖曳。
童愛看着靳威嶼,誰能想到眼前這個儒雅貴氣,商場上衆橫捭闔,呼風喚雨的男人,其實家庭非常好,他現在的父親出生顯赫,但是靳威嶼卻是自己創業,完全沒有依賴繼父的任何一點權勢。甚至,爲了創業,他離開了原來的城市,就是爲了避開家庭的關係。
童愛只掃了一眼靳威嶼,看到他性感的喉結,微微敞開的襯衣的領口,便有點耳根羞紅。
“靳,你來的好早!”童愛開口。
靳威嶼恩了一聲,只是淡淡的這麼一句。
童愛有點無言,視線下意識地瞥向了清歡的方向。
又看了一眼靳威嶼的袖口,眼睛一轉,走了過去,一把抓住了靳威嶼的袖子。
靳威嶼下意識地就去抽手。
童愛道:“別動!我看着你這個鈕釦可能要掉了!”
說着,童愛就檢查了一下,然後擡頭衝着靳威嶼笑:“是真的要掉了,我給你弄下來,等下接了樂樂,咱們回去的時候我給你重新縫一下吧?”
靳威嶼微皺眉頭地看着童愛,他緩慢而堅定地從童愛的手中抽出了手臂,淡淡地“嗯”了一聲,“到了再說吧!”
童愛臉色立刻就冷了,卻也沒說什麼。
“爸爸,媽媽!”這時候突然傳來的聲音讓靳威嶼原本冷漠的表情微微綻放出一絲的溫柔。
小孩子樂樂揹着個可愛的米老鼠的書包,跑出來,一下子就抱住了靳威嶼的腿,活潑地開口:“爸爸,你真的來了!”
靳威嶼點點頭:“走吧,今晚陪着你,我答應你的!”
說着,靳威嶼摸了摸樂樂的頭,把他一把扛起來,抱着。
他們大步朝着靳威嶼的車子走去。
遠處,清歡站在那裡,看着,這個畫面真不錯!
清歡心中想着。
如果他們是一家人的話,這個畫面會非常不錯。
清歡看到他們上車,自己也轉身,走了。
回到公寓的時候,她看到了司橙正在梳頭,看到她回來,司橙用食指輕輕撥了撥劉海,“我今天換了個新發型,你覺得怎麼樣?”
清歡原本沒注意,這下聽到司橙的話,纔回神看了司橙一眼,“不錯。”
“給點意見,別這麼惜字如金。”
清歡道:“真的不錯!”
“敷衍!”
“我今天遇到了童愛,靳威嶼去接那個孩子!童愛跟我說了一些誤導我的話,被我給點破了!”清歡如實地跟司橙彙報了一下今天的話。
說完之後,司橙一拍手。
“我靠,霸氣!歡哥,你終於讓霸氣迴歸啊!”
清歡苦笑呢:“真正霸氣的話,就不在靳威嶼這一棵樹上吊死了!”
“我跟你說啊,對付這種裝無辜的白蓮花一般的碧池,就得猛烈抨擊!”司橙慫恿她。“走,今天你鬱悶了,姐請客!爲了你,爲了我,我們去吃一頓好吃的!”
“好!”清歡立刻響應。
於是,倆人換了衣服,出門打車。
在路上,司橙決定去吃日本料理。
清歡也沒意見。
倆人去了一個小日本開設的餐廳。
進去後要脫鞋,清歡很不喜歡這種環境。
但是來了就脫了吧!
結果,剛脫了鞋子,準備進包廂,就聽到童愛的聲音。
“威嶼,那不是許小姐嗎?”
清歡跟司橙都是回頭,一眼看到了靳威嶼。
不!
嚴格來說是靳威嶼,童愛,還有那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樂樂!
清歡一看他,別過臉去。
童愛道:“一起吧,既然遇到了,就一起吧!剛好把誤會說開!”
清歡沒答話。
司橙卻看着靳威嶼。
靳威嶼也沒有說話。
司橙道:“好啊!既然遇到了,就是緣分,不如一起吃吧,人多熱鬧!”
清歡扯了下司橙的衣服,意思是,咱們幹嘛跟他們一起吃!
結果司橙拍了下她的手,安撫了下,就拉着清歡進了靳威嶼他們準備開的那個大一點的包廂。
清歡一直沒說話。
靳威嶼冷着一張臉,沒搭理清歡。
這是第一次。
靳威嶼如此的冷漠。
要是擱在以往,他一般都是死纏爛打,或者表現的讓人看不出他的表現。
總是邪肆的看着她,說話什麼的都很邪肆。
現在,靳威嶼沒有了這種似笑非笑的邪肆感了!
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冷硬的味道。
坐下來點餐之後。
司橙嗅了嗅,道:“怎麼聞着一股子生鐵的味道呢?”
“啊?”童愛很不解,“沒有啊,我怎麼沒聞到?”
“我也沒有聞到!”樂樂大聲開口:“阿姨,生鐵是什麼呀?”
清歡自然明白司橙話裡的意思。
司橙道:“我看着這兒杵着一尊生鐵大佛,等着打磨呢!生鐵啊,就是冰冷堅硬的東西!哦!他不是東西,他又是東西!總之呢,他很冷硬,需要放在火爐裡面錘鍊,讓人用大錘使勁兒敲下就塑形了!”
樂樂似懂非懂,望着靳威嶼,揚起笑臉,非常困惑的問道:“爸爸,你懂嗎?我怎麼不懂啊?”
靳威嶼看了一眼司橙,眼中帶着一股子警告的神色。
司橙鬆鬆肩膀,嘿嘿一笑:“要不,靳總,你來給解釋一下,你學問這麼大!”
靳威嶼豈能不知道司橙是在諷刺自己,嫌棄自己太冷漠了!
但是,靳威嶼只是微微擡起了眉,看向了清歡。
清歡不爲所動地眨了眨眼睛,又長又翹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樣撲扇着,卻不擡起,根本不看他一下。
這種環境裡,靳威嶼沒有想到,會一起遇到!
而他今天也的確沒有這種心思哄清歡開心。
他覺得還是冷靜點的好!
也許不跟清歡說話,會更好一點!
只是,忽然聞到了清歡身上淡淡的香味,靳威嶼就是知道,那是清歡身上的味道,有清歡獨有的體香,讓人煩躁。
靳威嶼沒有說話,他的臉上仍是保持着寡淡的神情,看起來平靜無波,可是身上卻有着絲絲縷縷的迫力傳了出來,讓人感受到了他身上生冷的氣息!
司橙看他如此,也有點生氣了。
靠!
爲了他靳威嶼好,她這是想做個和事佬,看看什麼意思,沒想到靳威嶼這麼一副鬼樣子!
但是在這時候,童愛對着眉頭沒有舒展開的靳威嶼開口道:“靳,喝杯茶吧!”
靳威嶼依然不動。
童愛又衝着樂樂道:“樂樂,給爸爸把茶端起來!”
樂樂小傢伙倒是很聽話,“哦!”
小孩子顫巍巍的把茶杯端起來,靳威嶼那一剎,柔和了目光,把茶杯接過去,說了一個字:“乖!”
司橙一看這樣子,瞬間火冒了起來,語氣帶了點譏諷:“喲!靳大總裁,這兒子都可以打醬油了!真是不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