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清歡錯愕。“你說什麼?司橙在哪裡?到底怎麼回事啊?”
“我跟司橙在三多喝酒,她喝多了,然後約我一起自殺!我沒遇到過這麼一種節奏,想問問你,她是玩笑,還是真的自殺啊?”蘇藤也是醉了,自己喝酒,居然還要跟着喝出人命來!
“我立刻過去,你先穩住她!千萬不要有事!”清歡已經顧不得了,拿了一件外套胡亂套上,也沒有換睡衣,就直接往外跑,走了一半兒,趕緊去了母親的臥室。
晚上她並沒有跟母親說話,這會兒,敲了一下門,直接推開。
林怡然被嚇了一跳,見清歡臉色很是蒼白,趕緊問她:“怎麼了?”
清歡套上外套,語速很快地說:“我出去一趟,司橙喝多了,鬧自殺!你看着點赫赫,關於易軍南是我父親的事情我們回來再談!”
“去吧!”林怡然點點頭,“打救援電話。”
“恩!”清歡立刻往外走,邊走邊給打電話。
打完了救援電話,然後想到了易安白。
她又給易安白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清歡對着電話道:“易安白,你趕緊出來,司橙要鬧自殺,你給我過來一趟,司橙安然全身而退我感謝你,如果她有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司橙是她最好的朋友,最難捱的那段歲月,有司橙幫助,纔不至於悽慘的死去。
如今,司橙想不開,清歡第一個不會答應。
易安白聽到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驚愕的,他很是意外。“你說什麼,清歡?”
“司橙要自殺!”清歡邊說邊衝到了樓下,打開車門,鑽進去關閉車門就發動車子。“快點來三多酒吧所在的大樓樓頂!”
掛了電話,清歡就把車速飆到了八十以上,冒着狼煙在大街上橫中直撞。
清歡衝到三多的時候,此時,三多的樓下,已經聚集了一些深夜出來玩的人,還有救援車輛,也到了現場,已經有人在鋪防護墊,很多人都擡着頭望向上面。
清歡還沒有往上走就聽到樓頂上飄來女子的聲音:“易安白,你算個屎啊?”
“你算個屎啊!你算個屎啊!你算個屎啊!”
回聲劃破天空,迴盪在漆黑的夜色裡。
“易安白!你就是一坨屎!”
回聲依然在夜色裡迴盪。“你就是一坨屎就是一坨屎屎屎屎.”
清歡聽到這聲音突然鬆了口氣。
司橙還能夠喊,那就是沒有問題。
是蘇藤不瞭解情況,謊報軍情!
這時,易安白已經到了!
剛好,樓上傳來這麼一句話。
他聽出來那個聲音就是司橙的,瞬間蹙眉。
自己居然被她喊出是一坨屎!
易安白嫌惡的皺眉,卻抿緊了脣角。
這時候,上面突然又傳來司橙的罵聲:“易安白,你以爲你鳥大啊?我告訴你,你的小黃瓜還處在嫩苗期,老孃不喜歡你這小黃瓜,老孃去找一根老黃瓜!每個都比你大!”
易安白這麼風流倜儻的人,乍然聽到這句話,臉都跟着紅了起來。
她一個女孩子,居然在樓頂上這麼喊,她難道不知道丟人嗎?
接着,突然傳來笑聲,易安白神經一緊,上面還有別人啊?
“笑什麼笑?我告訴你,男人就是一根黃瓜兩個鵪鶉蛋的事,有什麼了不起?黃瓜有的是,鵪鶉蛋一筐一筐的!”司橙在上面繼續喊着。
易安白聽得快要爆炸了!
清歡這會兒聽到這個,也整個人都跟着忍俊不禁!
司橙啊,總是這麼給力!
她不畏懼任何世俗的眼光,真是讓人佩服!
笑了一下,清歡直接找樓梯,上了樓。
這時候,易安白也跟着上了樓。
樓梯上,清歡看到了行色匆匆趕來的易安白。
易安白看到清歡,沒開口。
清歡看到易安白也沒有開口。
兩個人這麼對視一眼。
清歡忽然想起,這個人,是自己的同父異母的哥哥。
也難怪,她對易安白一直有一種特俗情結。
原來有着一半相似的血液。
這些眼下都不能說,她現在得上去找司橙,確定司橙真的沒事纔可以。
清歡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易安白。
易安白終於開口道:“她在發什麼瘋?”
清歡一聽到他的語氣,頓時就有點生氣,忍不住反問:“你說呢?”
易安白沒有說話。
清歡忍不住又說了一句:“司橙是吃飽了撐的,會喜歡你這種風流鬼!”
易安白聽到清歡帶着諷刺的語氣,忍不住自嘲:“也是,不就是一根黃瓜和兩個鵪鶉蛋嗎?到處都是!”
“.”清歡一下子無言。
兩個人很快就到了樓頂,這時候,蘇藤和司橙就在樓頂上靠邊緣的地方坐着。
司橙還在對着樓外很遠的地方喊着,聲音有點大舌頭,看來喝的不少。
“易安白,混蛋!一根破黃瓜兩個鵪鶉蛋,有什麼了不起啊?老孃要去找新黃瓜!”
蘇藤還不知道來人,就在旁邊勸她:“嘿!司橙,我告訴你,這個男人還真的是,你不能慣他!找,新的黃瓜有的是!我們要向着新黃瓜前進,前進!”
“你試過嗎?”誰知道司橙突然迴轉頭,用她那醉眼朦朧的眼睛看了一眼蘇騰。“你試過幾個黃瓜?”
蘇藤就算再怎麼女漢子,也被這個問題驚呆了。
司橙卻目不轉睛地盯着蘇藤,也看不清楚表情,她嘴角輕輕上揚,湊過去低聲說:“要不,今天我請客,我們一起看脫衣舞怎樣?”
“你不是心情不好嘛.不自殺了?”蘇藤都醉了,剛纔不是鬧着自殺嗎?
“誰自殺了?”司橙反問。“我像是那種沒節操的人嗎?要死也只能死別人,我不死,我憑什麼死?黃瓜沒有消滅,怎麼能死呢?”
說完,司橙就又抓起身側的一罐灌裝啤酒拉開鐵環對着嘴就吹了半罐,“哎!啤酒啤酒我愛你!啤酒啤酒我愛你”
“怎麼又唱起來了?”蘇藤被司橙折騰的都瘋掉了。“剛纔說自殺,這又愛啤酒,姑娘你到底愛的誰啊?”
“我愛誰你管的着嗎?”
蘇藤再度無語。“姑娘,你真的醉了!”
“我沒醉!”司橙搖着頭。
“好吧!您沒醉,我醉了,我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
這一晃,頭更暈了。
接着,突然晃得打了個嗝,“我想尿尿!”
“噗——”蘇藤樂了。“咱下去,找廁所,你在這裡尿了,會被攝像頭拍到的!”
司橙搖搖晃晃的,一把抓住蘇藤的衣服領子,晃了晃,道:“你,去把攝像頭給我拆掉,我在這裡尿!”
“我的天!”蘇藤抓住她的手。“別鬧了!”
清歡和易安白就這麼餓遠遠地看着他們,這會兒,樓頂的樓梯口也圍了好多人,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有人已經忍不住笑了出來。
蘇藤回頭,就看到了易安白跟清歡,整個人一愣,立刻招手。
清歡大步走了過去。
雖然心裡很擔心,但是看到司橙這樣的醉態,還是忍不住笑了笑。
大概是聽到了腳步聲,司橙擡起醉醺醺的眸子望了一眼來人。
“誰啊?嗝——”司橙又打了個嗝,眼睛都睜不開,她晃了晃腦袋,想要努力看清楚來人。
清歡趕緊開口:“我是清歡,司橙!”
“哦!”司橙一把鬆開蘇藤的衣領,朝着清歡撲過來。
清歡趕緊伸手,一把抱住司橙的身子。
結果她衝勁兒太大,清歡朝後倒去。
幸好隨後跟過來的易安白伸手接住了清歡,把他們扶正了,這才鬆開手。
清歡抱着司橙,鬆了口氣。
她還沒有開口,司橙就喊了起來。“清歡,清歡!”
“司橙,我在!我在!”清歡完全能夠理解司橙的心情。
她抱着她,沒有開口,只是緊緊地擁住她,用擁抱來給予支撐和力量。
司橙大聲喊:“清歡,你認識美國人不?”
清歡一愣,都不知道司橙的意思,大概真的是喝的斷片了,這說話都有點大舌頭,腦子也估計不轉圈了。
清歡只好道:“你希望我認識嗎?”
“當然希望了,你要是認識美國人,你跟他們說,把他們的以前投給小日本的那兩個圓子彈投到易安白的褲襠裡去!”司橙依然大着舌頭,但是這話說了之後,清歡徹底被雷到了!
而易安白就站在清歡身側,他整個人一怔,隨後臉已經被黑夜還要黑了。
蘇藤已經爆笑出聲。“噗——”
清歡回頭一看,就看到了易安白的黑臉,頓時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還調侃了一句。“幹嘛捨近求遠,咱國家就有!比美國人造的那個還大!”
大概司橙想要把易安白的小黃瓜給炸掉,但是這威力太大了,簡直是大材小用嘛!
“那你跟人說,給投過去!”司橙拍着清歡的後背。“一定瞄準!”
清歡笑着點頭。“行!這個你放心,都是定點定位的,絕對偏不了!”
易安白眉頭一緊擰成了疙瘩。
清歡繼續笑,也不管易安白的沉鬱心情。
“那就好!”司橙放心的點點頭。
“要是把他炸沒了怎麼辦?”清歡又問了句。
“炸沒了都沒得用了,更好!”司橙摟着清歡在她肩膀上閉着眼睛,道:“以後我養着這個小太監,他就再也不是別人的了!”
這話,說的人心酸!
易安白原本黑了的臉表情一僵。
清歡又回頭看了他一眼,只見易安白神色複雜地望着司橙,大概頓了十幾秒的時間,易安白伸手把司橙拉了過來。
清歡立刻攔住。“易安白!”
“恩!”易安白輕輕地嗯了一聲。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麼?”清歡沉聲道,無比正色地望着易安白的眼睛。